“好!那我立刻组织人救援!”常志平一点头,立马也是风风火火的忙活去了。
肖靖堂望着他的背影,微微颔首,这个常志平倒是一个办实事的人,包括之前形势危急时,他勇于站出来,都能看出这个同志还不错。
“赵市长,肖书记,日头开始大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张岭县县委书记苟大军一脸谄媚的过来说道。
肖靖堂脸色一黑,呵斥道:“苟书记,你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休息!”
“肖书记,苟书记也是一番好意嘛。”蒋泽龙插科打诨道:“苟书记,不过现在确实不是休息的时候,那么多条人命在下面,我是坐立不安哪。”
“是是是。”苟大军连道。
肖靖堂黑着一张脸,扫了一眼陪着笑站在一旁的张岭县县委常委,看一个恶心一个,干脆迈步朝着矿坑的位置走了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站在矿坑处,肖靖堂展开精神力往下面一打探,由于地表太深,精神力难以穿透下面,目前连他都不清楚下面是否还有人活着。
“尽人事听天命吧。”肖靖堂知道以目前的人力、装备,短时间内连埋在上方的这些大石都不可能清除,心中一动,一边在矿坑四周指挥检查着,一边在摸那些大石的时候,悄然用真元将这些大石的内部震碎,这样一来,只要受到一定力量的打击,这些石头便会化为碎末。
半个小时后,肖靖堂将四周比较大的石头全部震碎了,这次冲着下方那些人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头很脆弱,你们来大锤子来敲,说不定能敲碎。”
“不行啊肖书记。”常志平连道:“这里的石头硬的很,平常都是用炸药才能炸开,我看还是用炸药吧。”
“胡闹!用炸药万一再引起矿下塌方怎么办?”肖靖堂斩钉截铁道:“听我的没错,准备好大锤来敲。”
“这……”望着肖靖堂一脸决然,常志平只好答应下来,吩咐救援队从附近的居民家里借来了不少大锤。
肖靖堂亲自拿了一柄大锤,挽起袖子就朝着其中一块大石砸了过去。
旁边一些准备看笑话的村民,在锤子砸上大石的那一刻,都赫然愣住了。只见肖靖堂一锤子下去,那大家认为极为坚硬的大岩石,竟然顷刻化为了一堆碎石。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愣了。
“瞧见了吧,这些石头都脆弱的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过来干活。”
“快,大家快干活。”常志平愣了一会,赶紧朝着救援队吩咐道。
“怎么回事?”此时,远处一栋居民房的楼顶上,一名西装男子拿着望远镜看着这边,看到肖靖堂轻易砸碎大石,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不是说这些岩石很硬吗,这怎么回事?”
“这他妈怎么了,那些岩石我亲自检验过的,绝对硬得很,不可能能用锤子这样轻松敲碎。”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惊骇道:“这他妈活见鬼了吧!”
“哼!让你他妈的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西装男冷声道:“老子养条狗养这么多年,都比你有用。”
中年男子硬着头皮挨骂,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半句:“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下面埋了差不多四十个吧,说不定现在都死了,就算被他在短时间内打通通道,又有什么用?”西装男道:“让你丫联系新华社的记者,都联系好了吗?”
“放心少爷,那两个记者都谈钱的很,我每人给了一百万,他们立马答应来了。”
“嗯,做的不错。只要这件事捅出去,我再在后面助推一把,牛刚泰、周为民说不定都得丢官,那样我爸就有机会上位了。”西装男笑道:“还有这个姓肖的,听说来湘永市没多久,就把盘踞了几十年的闫老虎拔掉了,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善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把他弄走。”
“少爷高明,这一招真是一石好几鸟啊。”中年男子赶紧拍马屁。
“肖书记,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矿场附近,肖靖堂正跟常志平等人一块忙活着,彭大能和张虎领着一帮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肖靖堂的眼睛立马瞪起:“你们干什么吃的,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
彭大能赶忙道:“接到桌秘书的通知,我们立刻行动了,因为要准备救援装备,所以才多耽搁了点时间。”
肖靖堂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赶紧救人。”
“是。”
清除了那些大石,接下来的工作相对方便了一些,所有人在肖靖堂和常志平的指挥下,挥汗如雨的顶着烈日争分夺秒的抢救。
叮铃铃……
挨近中午时分,肖靖堂兜里的手里忽然响了起来。
肖靖堂浑身污泥,也顾不得手脏,将手机掏出来便道:“喂,哪位?”
“肖书记,大事不好了。”电话里传来了桌学田慌忙的声音,“刚接到消息,有新华社的记者悄悄坐车摸过来了。”
“什么!”肖靖堂一下瞪起了眼睛,“谁他妈的让他们来的?”
“他们这次过来,压根没跟市里打过招呼,我想会不会是知道了矿难的事,来突击访问的。”
“操蛋!”肖靖堂骂了句,上次他在白河市任职常务副市长时,因为房屋垮塌时间,新华社也来了两个记者突击访问,这次又来,肖靖堂心里别提有多腻歪了。
难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
“彭大能,你放下手里的事,有两个新华社的记者悄悄上来了,你带人去堵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过来。”肖靖堂朝着彭大能吩咐道。
“什么,这两个兔崽子反了不成,我马上带人去堵。”彭大能火气一上来,立马领着几名干警堵人去了。
“嗯?彭大能怎么离开了?”西装男正盯着矿场附近的一举一动,见肖靖堂跟彭大能说了几句话,彭大能便带着几个干警离去,不禁有些奇怪。
“少爷,会不会他们知道新华社的记者来了,堵人去了?”中年男子道。
“草,这要是被堵住了,还报道个屁啊。”西装男一惊。
“嘿嘿,少爷放心,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中年男子嘿嘿一笑道:“我早防着他们这一手呢,让那两个记者弃车走小路过来的,彭大能能堵住才怪。”
“行啊,你丫还有点心眼。”西装男一乐,“只要他们上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肖靖堂也不敢公然轰走他们,这下有的看了。”
“麻痹的,这个新华社老跟老子过不去,难道老子曾经杀了他们的人,在他们新华社放了火?”本来因为矿难的事情,肖靖堂心情就很差,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肖靖堂心里就跟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肖靖堂忽然看到两名记者带着一帮工作人员从一侧的小路摸了过来,并且开始采访四周的群众。
“草!这帮人他娘的怎么上来的。”肖靖堂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而且那两个记者他恰恰认识,正是上一次白河市小区楼房垮塌事件,跟自己过不去的那两个记者,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是新华社某个部门的主编,叫做顾凯,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颇有姿色的女人叫做王美丽。
这两个家伙,上次的事情自己大人大量,没有跟他们算账,没想到他们居然阴魂不散,又给凑上来了!
“这位乡亲你好,我是新华社的记者王美丽,关于这次锡矿场垮塌事件,我想采访你几句。听说这次锡矿场垮塌,完全是因为当地领导贪污腐败,导致矿场设施陈旧简陋导致的,有没有这回事?”
王美丽点名采访的,正是其中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刺头,听到这话,他连道:“可不是吗,这些贪官污吏个个都该死,拿我们老百姓的命不当回事,整天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要不是因为他们贪污腐败,舍不得投入,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怜我那好没有娶妻生子的老表啊,就这么绝后了!”
王美丽笑得颇为开心,“看来你对当地的领导意见还挺大嘛。能说说你对当地一些领导的看法吗,领导都是人民公仆嘛,我觉得大家都有资格品评当地的一些领导,这也是对领导的一种监督嘛。”
“好,那我就说说。”那人精神抖擞道:“我们张岭县没啥好说的,一窝子的贪官,没个好人。我说说咱市里的,市里的市委书记牛刚泰,你知道这个人吧,这人到处买官卖官,听说还有明码标价,咱们县里的县长常志平就是通过他花了五十万买到现在这个职位的,还有市长周为民,到处给家里的亲戚揽工程,一家子赚的盆满钵满,政法委书记肖靖堂,完全一地痞无赖,刚来市里没多久,就搞风搞雨,弄得民不聊生……”
“肖靖堂?”听到这个名字,王美丽尤其关注,与旁边的顾凯对视一眼,她连忙问道:“这个肖靖堂是不是从白河市调过来的?”
“不是他是谁?听说他原来在白河市就瞎折腾,结果被发配到湘永市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听到果然是那个肖靖堂,王美丽和顾凯脸上都露出一丝阴毒,上次事情过后,他们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回脸,被社长叫过去狠骂了一顿还不算,并且还停职了一段时间,直到前不久风头过去,才恢复了职位。
因此,他们对肖靖堂这个人完全是恨到了骨子里,没想到今天在湘永市又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