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草海与琴(1/1)

那片草上端裂开,露出两排草齿,一根根的,甚至可以暂时从泥土中跳出来,像一只只绿色的恶虫,转眼间就将几只虫子吞噬!

杨奇见之吃了一惊,这其中不但有因为这些草会变活啃食动物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些草竟然把自己送出的元力也一并吞下的一幕!

也就是说眼前看似无害的草海竟有着外表远远看不出的嗜血本能,以及能够吞噬元力奇特性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面对眼前一幕该如何过去?

显然的,二重渊狱的目的就是要为难闯此关者,至于答案如何,当由过此路者自己思考衡量。

杨奇很快明白了这点,望着眼前草海思量起来,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简单的想出了两个对策。分别是一,既然这些草不吃植物,那就可用周围两边的树木做成旱船,强行过去拖过去,这个方法较为保守,且过程中存在隐患,又耗时耗力,唯一的好处是相比第二个办法有柔和很多,没有那么张扬。

至于第二个办法,那就粗暴许多了,直接生一把火,将这片草地烧尽,那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了。

两个办法中,杨奇都有纠结,总体来看,明显第二个方法简单粗暴,但这里面存在问题,要知道,杨奇自那洞内出来之后,那洞口就像它出现一般再次消失了,所以现在杨奇所处之地片地都是植物,如果真的一把火点出去,风向对了还好说,要风向突然出现问题回烧过来,那别说烧了草海,自己弄不准就被烧死了。

想了想这悲剧的一幕,杨奇犹豫了起来,几番思维挣扎后,忽然,他想到了一点,将‘烧’这个的弊端给除掉了!

方法很简单,在烧草海之前,先为自己烧出一片安全地来!

杨奇越想越觉得可行,当下开始动手准备。

过程中,为了安全起见,杨奇以小道终点为起点,足足拉了近一百米的距离做为点火地,在一头除尽草木做为防火圈,随后一把火将这段距离给点燃了。

眼前火势由小到大,滚滚浓烟中,再由大到小,足足烧了一天多的功夫,终于将这片小道上近一百米的植物烧尽。

安全地做好,杨奇继续放火,这次,将整个草海给点燃了!

哇!哇!哇!……

随着火势生起,杨奇讶然的发现,这些草全都发出了声声的惨叫之声,霹雳啪嗒的火光中,风势逆转,吹动燃烧的草植向杨奇这边吹来。

好在此时杨奇所在之处已任何植物,做为一片焦土的安全地,这些火光影响并不是很大,之后又随着火势烧远,也再难有火光飘来。

三天之后,整个草海就这样被杨奇的一把火给烧了干净。

“这里就没问题了。”杨奇走上灰烬中的土地,对于他破坏境,烧杀这些明显有微弱意识的草植的行为他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他看来这些草既然吃猎肉而食那就是猎食者,既然猎食者就要有反被捕杀的心里准备,这其中无所谓对错,只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而已。

就此走过灰烬中的草海,一架石桥出现在眼前,石桥之下有一条小溪,小桥流水,看得出这是一条人工修建的小桥,粗糙中本有有股悠然,只是桥头的焦黑将之毁了不少。

杨奇在桥前驻足,此刻的他忽悠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些草该不会是修建这座桥的人种植的吧?!

心中突然为烧这些草感到有些忐忑,在桥前墨迹了一会,想到不烧也烧了,无论他什么人到底绕不开这里,索性把心一横,走了上去。

走过桥头,又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顺着走过,来到一处篱笆围城的小院前,院景清幽,初入口整洁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出入。

杨奇见之心中一惊,果然如此,顿时放轻了脚步,绕开篱笆,就要顺着另一条走开,不想就在这时,一道轻美的女声响起:“此地清幽,难得有人,过往即是客,何不入内一坐?”

杨奇大声回道:“不用了,我妈告诉我别随便进陌生人家里,就这样告辞吧。”说罢加快脚步,想要离开,才走得两步,突然一声琴音响起,不可思议的分贝强烈刺耳的声音直击杨奇心里,全身元力一顿,一只脚抬起的脚步停在了半空。

“即是陌生人,何故烧我化骨草?还是你非学院弟子闯狱,而是过路的强盗?那我杀你想来也不会有人怪我。”

女声很淡,也很冷。杨奇吓了一跳,从刚才一击琴声就可以听出这女子实力深不可测,如果真要杀自己,恐怖还不等见到人,单是琴音就能杀死自己!

杨奇犹豫了半秒钟,没有选择,只能转过身,硬着头皮走进了院内。

院中,是两块散发着奇异药香的药田,几只长相怪异的动物在内来回窜走,院头有一间木房,房前盘腿坐着一位女子,女子样貌秀美,着一身白衣,气质幽然,仿若一朵纯白莲花,纯洁美丽。

在女子身前横放一张古琴,她此刻正拨动琴弦,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声响发出。

女子的哑琴弹了足足十几分钟,当一曲作罢,她幽幽开口,道:“我身上有伤,伤很重,每个月只有三天能够行动,不得已在此住了二十年,二十年来,我种植多种药物疗伤,其中化骨草为我收集动物血华,以为主要之一,如今你烧了我的化骨草,虽然重植一边不难,但我伤势最少需要多耽误三年,你说,该怎么办?”

杨奇抽了抽嘴角:“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多住几年对身体也好。”

女子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此陪我三年吧。”

“不行!”杨奇想也不想一口拒接了这个说法。

女子冷笑一声:“男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无论老少。”说罢再次低头,又弹了一曲哑调。

这曲哑调足足弹了近半个小时,当此曲作罢,女子忽然轻叹一声:“当年的他惊才绝艳,现在的他高不可攀,无论当年还是现在,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也不知我为他写了多少曲调……”说着抬头,看向杨奇:“我有一曲风华未尽,从未与人弹过,你若能听完,就此离去吧。”

杨奇愣了愣,这女子神情惆怅,说的话明显另有他意,一句‘若能听完’就显得意味深长,若能听完就此离去,那若听不完呢,是留在这里,还是死在这里?!

权衡了片刻,杨奇发现也没什么好选的,他不可能真在这里陪她三年,那就只有听曲了,拱手道:“愿听姐姐一首妙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