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这些人都该死！

没错，这些箱子里，每一只里面都放着一个人头！

魏氏三兄弟，还有那个暗地里陷害她让她失去一切的表妹，他们的人头！

死了！

他们都死了！

陷害她，欺辱她，折磨她的人，都死了！

他们脸上或惊愕或害怕的表情，定格成了永久！

蓝钰第一次看到双眼通红，恨意满满的柳湘涵，他幽幽叹息了一声。

突然明白了慕元宝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这些人真是该死的！

柳湘涵在他们眼里就是出尘的仙子，她对什么都不大在乎，到底是要有多深的恨意，她才会对这些人说这样的话，看到他们的头颅，她会这么激动。

柳湘涵擦干眼睛的泪，突然上前抓住蓝钰的领子，“慕元宝跟凰国谈了什么条件？霍丞相来了是不是？他们谈了什么？慕元宝为什么会受伤？霍瀚会瞬移，但是他也不是慕元宝的对手！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蓝钰的脑袋都快被她晃掉了，“冷静冷静！你冷静一点啊……”

“快说！他为什么会受伤！他伤的那么重……他的腿会出事的！”

“不……不会！呕！”

蓝钰被柳湘涵晃的扒着门吐了口酸水，指向地上的蒲团垫。

柳湘涵连忙奔过去，她以为蓝钰是要她看这里的机关，可她将蒲团垫都搬移过了，没有出现任何东西，也没有动静。

唯有中间这块蒲团垫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排四个垫子，唯有这一个，是凹陷进去的，凹陷进去的那一块，还带着斑斑血迹，像是被人跪出来的。

是慕元宝的吗？

“他……他为什么要每日跪在这里？他每天来琉月宫的时候，就是悄悄在这里跪着吗？”

柳湘涵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蓝钰解释道：“慕元宝从小就严格要求自己，要做一个英雄圣主，他登基即位，西凉在他的治理下几乎达到鼎盛，但是他做了一件事，损害了西凉了利益，所以，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柳湘涵的手轻轻抚过蒲团垫，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他听到蓝钰略带可惜的语气，“以你为主的凰国内战，使凰国国力消耗不少，慕元宝知道凰国国库空虚，想用自己的私库去交换，但霍瀚提出的天价数字，掏空了他的钱都不够，他便许诺霍瀚，给了他丰州青州以及邓州三城，十年的赋税，这三城繁华富庶，十年赋税是多少，会让朝廷损失多少，你也算的清。”

“他一向为国为民，这次为他的私事损害了国家利益，让舅舅知道了，舅舅很生气，他便自罚，每日跪在这里三个时辰，忏悔其过，他自己手中的财产，也尽数充去了国库。”

柳湘涵静静的在大殿中跪着，冰凉的感觉从她膝盖上传来，她分明知道，对于经过严苛训练的慕元宝来说，每日跪上三个时辰不算什么。

可她就是好心疼……好心疼他的伤，好心疼他每日跪在这里向祖宗忏悔，那种愧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