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再伺候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了。

她没能保护好她。

以后的风云诡谲，她须独自承受。

女医尽忠职守到萱儿醒来，身体慢慢调养好了才离去。

沐清歌大多时候都守在这里，多到沐王妃一次次的不满，他也不顾忌。

因为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萱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除了他，她跟其他人也很少说话。

她信不过奶娘，要自己给孩子喂奶，醒着就抱了孩子一起睡，晚上将孩子放在摇篮里，摇篮就在她床边，她一刻也不能离开孩子。

而对沐清歌，她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沐清歌被朝中之事缠身，慕珩最近对他们的打击很大，他遭太子训斥，不得已离开萱园。

等他有空再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满月了。

按照王府的规制，他膝下儿女的满月礼断不可忽视，不遍邀皇亲贵胄，府中也必然要热闹一番。

可沐清歌带着贺礼来萱园的时候，春寒料峭，园子里带着一股摧人心的寒冷。

屋子里，萱儿抱着孩子哄她，一边柔声呢喃道：“念念乖，娘亲陪着你，念念乖……”

“公主，念念很是听话，就算只有娘亲陪着，她也很少哭闹。”

红雪打了热水来给念念洗澡，一边说话宽慰容凌萱。

门口传来男人的怒喝，“什么叫只有娘亲陪着！你给我滚出去！”

红雪一见沐清歌便没好气，“世子来的可真早，念念的满月礼已经过了，公主也没巴望着世子来给念念取名字。”

“滚！”

沐清歌眉心紧拧，将手中锦盒放下，伸手要去抱萱儿母女。

萱儿抱着孩子躲开，看他的眼神带着戒备，“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们啊！萱儿，你这是怎么了？”沐清歌猛地上前，搂住萱儿的腰，他心里一惊，捧着她的脸低头打量，“萱儿，为什么你消瘦了这么多……”

她的身体比以前瘦弱了不少，白嫩的小脸上也没有什么颜色，眼神更是黯淡无光。

他才离开这大半个月，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怀中的孩子发出呜啊的声音，沐清歌低头看她，满眼慈爱，手指轻轻触碰念念柔嫩的脸颊，沐清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萱儿，你叫她念念，不是说好，我来给孩子取名字吗？”

“念念等不到你。”

容凌萱神色淡漠，她跟沐清歌在一起这五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冷漠疏离。

她不会再对他笑，连嗓音都是冷的。

她的女儿满月了，他成亲立妃，也有一个多月了。

“萱儿，在气我立楼澜为妃之事？”沐清歌今日便是来向她好好解释，“世子妃要掌握整个王府，是你想象不到的凶险，我不想让你置身险境，变成我母妃那样的人，有楼澜在，她可以很好的保护你和念念，念念虽然不能有名分，可我会极尽所能的疼爱她。”

这一番话说出来，沐清歌觉得轻松了很多。

可容凌萱脸上依旧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