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还要爱他?”小甜心捏了捏容月的脸,“总是想着疏远你的人,你干嘛还要送上去呢?让他走远点好了!我的月宝,可是有好多好多人追,好多好多人想爱的呢!”
“嗯!我宝真乖!让你爹狗带吧!”
容月轻嗤了一声,搂着小甜心入眠。
她也是倔脾气的人,慕珩疏远她,不管是因为何种臭屁的理由,都让人无法原谅!
让他疏远,她就尽管潇洒快活的过她的日子好了!
营地里大半的人都休息了,为第二天的狩猎玩耍准备着。
可那座最精致最华美的大帐里,却依然亮着灯。
睿帝的桌案前,摆着一盏玻璃灯。
是容月送来的。
睿帝一开始看着通体透明的玻璃罩子并不起眼,可不想用它罩着烛火,光亮更胜从前数倍,哪怕只有一盏灯火,也能将他这大帐照的亮亮堂堂的。
睿帝盯着这一盏烛火出神了许久,还是夏凌风提醒他,“皇上,该休息了。”
睿帝自打盘问了沐清歌,脸色便一直不好,晚膳也没有用,就盯着容月送上来的这站玻璃灯出神,一看便到了现在,子时都过了。
睿帝是在思考着一些事情,方才已经有人将营帐里所有的动向都禀告给了他。
容月与慕珩争执,流夜前去相劝。
沈清琳去探望慕瑾,沐清歌气的走了出来。
包括他也知道,沐清歌定然向慕瑾禀告了他敲打他这事。
他们说不定,又在酝酿下一次的动作。
可他眉眼间深深的疲倦,却让他很是无奈。
“凌风,慕珩与瑾儿,究竟谁更适合帝位?”睿帝淡淡出声,苍老却雄浑的声音,透出一股霸气。
夏凌风一怔,万没有想到,睿帝会在此时问起这个问题,他一时语塞,“微臣……”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道理来说,慕瑾年幼便被封为太子,被睿帝宠信这么多年,政绩卓越,在民间声誉也甚好,应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可是慕珩……
理论上来看,慕珩也极具帝王之才。
不说别的,这么多年他从一个落魄潦倒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今日受人尊敬的至高亲王位,没有超群的本事是不可能的。
而他在民间的声誉……战神之名,是慕瑾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夏凌风私心的以为,若他日慕珩为帝,皇室血脉,会更加繁盛。
他这点揣在暗处埋藏的深深的心思,睿帝又何尝不知道?
就今日慕瑾毫不留情的对容月出手来看,更是让他又摇摆了不少。
他与慕珩不死不休,慕珩身边的人,但凡又丝毫弱处,便无疑能幸免于难。
睿帝精致华贵的桌案上还放着刚刚翻阅过的奏折,上面写着慕玹在巡视民间时遭歹人毒手,伤重卧病在床,不能前来猎场恭迎他,是一封告罪书。
可他心里怎会不明白?
慕玹堂堂十一皇子,大小也是个郡王,民间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行刺他不成?
这么一行刺,便轻而易举的将他重创了?
他生怕下一次再收到的,是慕玹遭遇不测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