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说九千岁与姐姐合谋要夺取江山,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造谣生事,诬蔑九千岁与姐姐!”容凌萱气的一张小脸通红,难得见她如此跟人争吵。
她知容月不舒服,牢牢将她护在身后。
容月顾她不得,又吐了好几次,身体越来越难受了。
“萱公主如此维护容月,皇上,说不定萱公主也是同谋!”
沈自言噗通一声跪在明德帝面前,指着容凌萱向明德帝道。
“你!一派胡言!”容凌萱不会吵架,护着容月焦急的看向颜后。
颜后站起来猛地拍桌,神色狠厉,“胡言乱语!诬蔑本宫的两位公主,好大的胆子!”
颜后看向明德帝的眼神更加锋利,“皇上,沈自言胡言诬蔑,您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明德帝瞪眼,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了!
因为沈自言就是他叫来的。
只不过许久不见这人似乎被慕珩折腾疯了似的,一上来就逮着人乱咬,没说到点子上,这就很让人无奈了。
当着颜后的面,明德帝只得大声吼沈自言几句,“诬蔑公主,你可知该当何罪!”
沈自言一个劲儿的磕头,双眼血红,情绪激动,只道:“微臣没有诬蔑!皇上明鉴!”
“你……”
明德帝快被这人给蠢到了,却又不知如何提点,还是沐清歌站起来笑吟吟的说了句,“沈大人事先所指乃九千岁,又何必牵扯到二位公主身上?倒不知沈大人思路是否清晰,知道自己究竟要告发什么?”
沐清歌相当于变相的在提醒沈自言,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别一上来神志不清,更让别人有机会三言两语便歪了自己的思路。
他要针对的人,是慕珩!
沈自言被提点,头脑一个激灵,立刻朝明德帝激动的磕头道:“皇上!微臣要告发九千岁,他隐瞒身份,意图谋反,其心可诛!”
“放肆!九千岁乃明楚国之栋梁,朕的左膀右臂,又岂容你诬蔑!若是没有证据,朕便将你拖下去斩了!”明德帝佯装大怒,虎躯一震,吼的满堂宴会的都为之一惊,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沈自言心意决绝,仿佛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从袖中掏出一份奏章来,“皇上,这是微臣被贬谪之后搜集的九千岁的罪证,九千岁盗窃国库,搜刮民脂民膏,竟在私底下组建军队,为他所用,这些年来残害百姓,实在天怒人怨,是我明楚国一大祸害!望皇上明鉴,早日处决奸臣,安抚百姓啊!”
“你胡说!慕珩何时苛待过百姓,搜刮过民脂民膏!”忍着腹中那股要命的绞痛,容月厉声呵斥,她浑身自带着一股威严,哪怕此刻脸色不太好看,于她浑身散发的气质也丝毫无碍,反倒显得英姿绰绰。
“父皇!儿臣虽为九千岁之妻,却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这沈自言先是被贬谪怀恨在心,如今当着各国使臣的面告御状,更是将我明楚国当成了一个笑话,此等居心叵测之人,父皇竟然还要相信他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