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磨牙,容月恨不得一口将慕珩咬碎,“你觉得,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离开是不是?”
慕珩环住她的腰,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现在的局面来看,你确实没有。”
还不等容月发脾气,慕珩便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我不用出手都有人对付颜家,皇后是你的包袱,而太子等人随时随地的等着撕碎你,我不觉得出了督主府,你还有精力去应对,你的冷大哥和蓝九卿,如今一个都不在,你身边,只有我。”
这样稀松平常语气,冷静的将所有利弊都一一剖析清楚,思路清晰,又权威果断。
容月听的都要气炸了,却没办法说他半分不对!
因为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她就是刚不过慕珩,就是打不败他!
所以现在才熊成了这么个怂样儿,任人摆布!
慕珩不是个话特别多的人,搂着容月,随意就跟她说了几句朝堂上的话。
譬如他最近回去之后,先将容文宇给收拾了一顿,把他给赶出朝堂了,然后又忙了几天赈灾之事,让明德帝睡了几天的好觉。
这几天忙下来,才有空来看看她。
他说话,容月就听着,她不说,容月也没任何响动。
抱在怀里就跟个布偶娃娃似的,捏一捏,软的,摸一摸,皮肤挺光滑的。
跟她说话,她也还喘着气。
奈何,人家就是不理你。
慕珩离去的时候,容月依旧懒洋洋的窝在贵妃榻,跟以前一样慵懒的姿态,却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变得再也回不来了。
慕珩依旧每日都来,容月也依旧每日冷待他,知道犟不过她,容月压根就不犟,哪怕有时候慕珩吻一吻她,她也跟挺尸一样没感觉。
有一次滚在软榻上,激吻的险些控制不住,到最后,慕珩依旧停了下来。
因为容月的冷淡,就像一桶给他从上淋到下的冰水。
容月愿意搭理他,是她偶然兴趣来了,想提笔写字的时候。
之前百花大会慕珩就见识过,她写的字,那是不敢恭维,而且……
这人写字的方法总是独特的让人眼前一亮,人家写毛笔,她非要把笔给折断了,丢掉那截子毛,在蘸墨写字。
昕宁给她收拾的时候的,都忍不住肉疼,“公主,这可是上等的狼毫啊……”
就让她这么一支一支的给掰了!
要知道,在读书人眼里,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玩意儿,也亏得九千岁豪气,送给容月玩也舍不得送差东西。
慕珩靠在书桌前看容月提笔,觉得她实在累得慌,可她不上前,直到容月抬起一张被墨画花的脸看他,“喂!这毛笔字怎么写啊!怎么这么难弄!”
没有中性笔钢笔的臭古代,写个字就是麻烦!
让她这现代人在这儿成了大文盲,字都不会写了!
慕珩握着容月的手,重新拿起一直白玉狼毫笔,教她蘸墨落笔,尽管她的手再不听话,还是握着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容月点了点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