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瞪着他,眼神里面愤怒被压抑下去了。
“你恨我,但却不能说,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冲动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后果。长大了,学乖了……”
慕容青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陆昔灵的头发,摸到了她的脖子,却被陆昔灵一把拉住狠狠的咬了一口,慕容青城就那样平静的看着她。
“跟你说过许多次了,咬也不会疼,如果它还会疼,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慕容青城用他的右手捏住了她的嘴巴,再一次强迫留着眼泪的陆昔灵看着他。
“皇帝已经恼了,还要将我也惹恼了么?想想你的弟弟,想想你自己,甘心就这样死了么?”
陆昔灵没有动手,她看着他,恨不得杀了他,她不需要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指挥让她觉得恶心。
“不需要你教我,我不会死,在杀了你之前都不会!”
慕容青城满意的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
“这样最好,你弟弟不再呼夜,在我们的手上,我爹说了,你拿雪月狼王骑兵团来换,我们就放了她。说吧,镯子让你藏在了哪里?”
陆昔灵的手上根本就没有镯子,她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在她进城之前,就将那个能够救她的镯子藏了起来,否则现在她一定死的很惨。
“所有人都想要那战无不胜的骑兵,所以我就有活下去的本钱,除非我疯了,才会相信你。”
慕容青城放开了她的下巴,轻轻的用素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记着,我给过你机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兑现。”
陆昔灵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出了牢门,心里却一点点的灰暗下来,牢门发出痛苦的声音,缓缓的在阴暗的地方呗关上,她缩在原位感觉头一阵阵的疼。
“两军对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我对他们知晓的太少了。”
陆昔灵忍不住哀叹,她就像是没有臂膀的老虎,空有牙齿,原来自己需要的还很多。
牢房中安宁下来,只是此刻的养心殿却一点也不安宁,景致被安放在一张软塌上,头包的像个馒头,仰头躺在了软塌上却是不见醒来。
“人不能留在养心殿,让安宁来,亲自送他回府上,替哀家好好照顾他。”
“安宁?”
景荣进门听到这个名字稍微一愣,想到是谁以后赶紧走过去,道:
“皇祖母,安宁不适合照顾老八,她毕竟是个女子,即便是老八账下的将军这样孤男寡女传出去对安宁郡主的名声不好。”
太后冷眼瞧着景荣,目光黯然道:
“我看过先皇有旨意将安宁赐给老八做媳妇,怎么就不和规矩了,你今日就下旨赐婚,等老八好了,就让他们成婚,谁敢说个不字。”
景荣听了,立刻便道:
“不行,他们不能成婚!”
太后气的脸色白了起来。
“你是要气死我,没了你老子,没有人敢管你了是不是,你父皇赐的婚事,你还敢阻拦,你既然不下旨意,哀家下!”
景荣抱住了太后的腿,恳请道:
“皇祖母,慕容家已经拿了婚书来找朕,朕已经答应了让两家联姻,您如今不是让朕朝令夕改,有损朕的威严,您就爱护老八,也该爱护朕啊。”
景荣抱住了太后的腿,太后也是一时心软了下来,问道:
“哀家怎么不知道,这慕容家与陆家联姻?”
景荣将雪月狼王骑兵团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将镯子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太后呆坐着看着景致躺在床上,心疼万分。
“慕容家掌管十万禁军,还是北方豪族,在朝廷的势力盘根错节,人家有婚书在手,皇祖母若是此刻赐婚给景致,那不是乱点鸳鸯了,陆昔灵与慕容青城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太后听了,满眼心疼,爱抚着景致,感叹道:
“这就是命呀,孙儿呀,这就是你的命呀。”
景致幽幽醒来,扶着受伤的额头,还是有些晕眩,他撑着手臂坐起来,看着站在远处,眼神怨毒的皇兄,抱着太后的手臂,便哭了起来。
“皇奶奶,皇兄要杀了安宁郡主,皇奶奶要给她做主啊,孙儿不该来京都,反倒害了她的姓名。只是孙儿实在想念皇奶奶……”
一番话,声泪俱下,太后本就心疼他,如今看到他哭,更是舍不得跟着一起掉起眼泪来。
“皇祖母,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朕来处理吧,您的身子要紧,先回慈宁宫……”
“哀家若是回去了,留你兄弟在这儿,还不让你吃了,将安宁带进宫来,让她陪着哀家,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谁要杀她。”
太后说完,景荣不敢在违逆,只能人立刻去办。只是却偷偷派了人去找白信承还有慕容寒前来养心殿议事。
房间里面的低气压让这里的人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偌大的宫殿,只有烛火的噼啪声音。
“静堂,陆家祖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那是父皇赐给功臣的府邸,如今怎么就成了祖宅?”
白信承听了这话也是赶紧回复道:
“这确实是一个误会,这房子确实是太祖赐给陆家在京都生活的,这不该有错的……”
“不该?”
景荣的眼神瞥向他,目光深冷的问道:
“意思是可能有错了,你知道你的这个答案将会把朕放到一个不仁不义,落井下石的地步么?蠢货!”
景荣异常愤怒,眼睛差点要喷出火来,如今太后已经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就说明此事不会不了了之,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真相会不会危及到他的计划,让他背负骂名。
“陛下,老臣知错,是老臣未曾查明真相,只是这丫头现在还在大牢里面,只要杀了她,一切不就……”
“蠢,白信承你真是蠢到家了,现在太后已经知道了,如果她死了太后不追究么?北方的陆家帮不会追究么?你是打算让朝廷内乱吗?”
白信承只能低着头任由皇帝责骂,他满头是汗,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他做的过分了,若非是他的夫人非要如此,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只是如今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苦苦求着陛下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