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然大惊,宋管事是怎么知道自己当初进府是赵大同同意的?
“府里的事还没有能瞒的过我的!”宋管事气定神闲的说道。
“宋管事,这不关张然的事。都是我的错!”赵大同不想连累的别人,何况张子然对自己有恩,拿出钱来为自己脱身。
“看在你有悔过之心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定不饶恕!”宋管事没有追究赵大同,而是愈发的对张子然感兴趣。
张子然当然感受到宋管事探究的目光,心里发虚。还是强挺起胸膛,迎着宋管事的目光。
“你究竟是什么人?”宋管事眯着眼睛问道。
“我就是府里的下人啊。”张子然做出无辜的神情。
“看来你是不想说。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但是只要你在太师府,就要老老实实,否则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宋管事合上账簿,让张子然出去。
回到房间的张子然,心还在砰砰跳。宋管事应该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可是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发现的。
是夜,张子然偷偷溜出房间。他要加快速度寻找太师的罪证,时间不能拖太久。
来到后院的一个角落躲着,有一群巡视队伍经过。最后面的一个人突然被人捂住嘴巴,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敲昏。
人都被拖到黑暗里去,前面的人还毫无察觉。
不一会,从刚才的角落出了一个人。正事换上了巡卫衣服的张子然。
有了这身衣服,张子然悄悄根子啊一队巡卫后面,大摇大摆的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旁边,一个闪身躲到角落。
没想到这个时候,书房竟然还亮着灯。
张子然凑近了仔细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听说张子然出宫去了,已经好几天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都好几天了!自从斯年没了,咱们的消息越来越不灵通了。”太师懊恼的声音。
“是啊,这还是我在后宫的小太监那里打听来的。”
“打听到他去哪了吗?”太师语气带着阴狠。
“没有,皇上就只说张子然家里出了事,他出宫陪家人去了。可是咱们的人说他年前的时候确实去过,但是又走了。现在人并没在张家。”
“哼哼~搞垮了张子然家里,他果然安奈不住了!记住,让人把东西藏好了。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太师叮嘱道。
“是,我们的人还在仔细打听张子然的下落。一有消息下官会立刻来禀报的。”
“要快,一找到张子然的人,立刻诛杀!上次没能得手,算他走运!”
从太师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有多恨张子然。而他还不知道,此刻张子然就在外面偷听着他谈话。
“还有,上次段清研偷听到了咱们那批军火掩藏的位置,不挪走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
“你懂什么,灯下最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师冷冷的说道。
张子然听出了点门道,只是光藏匿军火这一项罪名,也弄不死太师啊!他还有个免死的丹书铁券呢!
对了,如果偷走了丹书铁券,太师就没有庇护了。还多了一个弄丢御赐之物的罪名。他记得电视里都这么演,这可是大罪!
打定了注意,张子然悄悄跟上一队巡卫。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竟看到藏在树上的暗卫,就是上次逮住自己的那个人。
回头看向自己刚才躲藏的方向,还好从这个角度是看不见的。暗暗送了口气,难怪没有暴露。
跟着守卫离开,又回到自己刚才的打昏的那个守卫身边。趁着那人还没醒,将两人的衣服又换回来。
来到后院,这里竟然也有守卫。张子然暗暗悔恨,早知道就不换回来衣服了。
“你是什么人!”
张子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里也有暗卫。而且武功很高,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就被对方制服了。
“我是···我是宋管事的手下,下午他带着我们进来打扫。这会忽然想起来,说是忘了有没有锁上门,让我来看看。”张子然灵机一动,搬出宋管事。
“转过头我看看。”
张子然回过头去,也打量着对方。想起跟着宋管事来打扫的时候,确实碰到这个人。
而对方显然也认出他了,收起刀冷冷的道。“去吧!”
“好咧!”张子然如梦大赦,赶紧跑过去。
不过门锁的好好的。回头看了看那人不在,张子然便朝后面绕去。
白天他打扫的时候,记得后面有一处窗户,从那里应该可以进去。
张子然轻轻一推,发现窗户也是从里面锁死的。掏出随身的小匕首,轻轻一拨,窗户就开了。
拿到丹书铁卷,问题又随之而来。这东西这么大,这么带走呢!
时间也拖了很久了,看了看身后的一堆枯树叶。这里没有人来,所以下人偷懒会把打扫的枯树叶倒在这里。
“这么这么久?”
经过暗卫的时候,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张子然。并拿刀柄不动声色的在张子然身上滑动,确定没有藏东西,才让他走。
回到房间,同房的人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问道,“你去哪了?”
“去茅房了,下午吃了点凉的,闹肚子!”张子然随口说道。
“恩~天冷,不能吃凉的。”对方胡乱说了两句,又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子然表现的很勤快。不过去书房,宋管事另叫了一个人。
张子然乐的清闲,正好趁机去后院,把丹书铁券拿出来。
在远处转了一大圈,并没有能接近那里还能避开暗卫视线的路。
不过他记得那后面是一处树林,不知道从那里能不能进去。
但是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试试。不然等太师发现丹书铁券不见了,出府就难了!
树林茂密,不过寒冬腊月树枝光秃秃的,也没那么难走。张子然很快就找到丹书铁券,藏在怀中准备带走!
不过胸前鼓囊囊的,出门肯定遭到怀疑。他一路挑偏僻地带,可最后还是要从门口出去。
“张然!”
张子然冷不防有人叫自己,吓的怀中的丹书铁券差点弄丢。回头一看,还好是赵大同。
“你这是拿的什么?”赵大同一眼就看出他怀里有东西,疑惑问道。
“没什么,就是帮人带点东西出府。”张子然随口敷衍着。眼神忽然收回到赵大同身上,在后门口,还是他说了算的。
有了办法,张子然立刻拉着赵大同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悄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别说一个了,就是是个,只要我能做得到!”经过昨天下午的事,赵大同已然将张子然看做救命恩人一般。
“那好,你找个空担子过来,我要带个东西出府。”张子然眼睛不安的看着四周。
“哦~”赵大同挑着眉毛阴笑看着张子然。他怀中的东西肯定是府里的,还这么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赵大同还是帮了张子然,后门口经常有杂物进出,担子这类的东西,多的是。
“有没有空麻袋什么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担子,张子然嘴角抽搐。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丹书铁券要怎么藏!
“还要麻袋,你早说啊!”赵大同没找来麻袋,却找来了两快破布。
“这也行。”张子然抹了抹怀里,“你先过去。”
赵大同离开,他才背过身将怀里的丹书铁券掏出来,藏在担子里,用破布盖的严严实实。
然后挑着担子,若无其事的出了府。
像他这样挑着空担子出去的人,多大额不能再多,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了大门,赵大同又叫住了他。感激又羞愧的说道,“张然,那么多的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了你。等以后···”
“不要等以后了,那钱我不要了。”张子然连忙打断他的话,并将他拉到一边无人的角落。“你听我说,赶紧离开太师府,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别连累了你!”
说完挑着担子,在赵大同惊异的眼神中快速离开。
“什么意思?太师府怎么会不安全呢?”赵大同还不能理解张子然的意思。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狐疑的进了后门。
离开太师府,张子然又迷茫了。没有回宫的腰牌,占时是回不去皇宫了。
而且他家那里也有太师的眼线,又不能被太师的人看到了。
思来想去,张子然想起临出宫前段聿修的叮嘱,:遇到危险不能回宫,就去香山找永念大师!
香山,原来就在京城北方。干了半天的马车,终于在入夜十分,赶到香山。
在山脚下,就听到半山腰有钟声回荡。顺着钟声看去,果然一片灯火,坐落在半山腰。
爬到香山寺大门口,张子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有人吗?开开门啊~”
有气无力的喊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今日寺庙不开门接香客,施主请下山去吧!”开门的小和尚客客气气的说道。
“我辛辛苦苦这个时候爬上来,你竟然让我下山!”张子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有人让我来找你们这里的永念大师!”
“施主请随我来。”小和尚一听说永念大师,立刻开门让张子然进来。
张子然不由疑惑,怎么一说永念大师就让进了。难不成着永念大师这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