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封妘萱此时的神色,纳兰书笑着摇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我都是这场和亲中的牺牲品而已,有什么不接受的呢?”
听闻此言,封妘萱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不了解纳兰书了,她总以为纳兰书喜欢宁析月,自己就非要按照宁析月的生活方式,甚至为了能够得到纳兰书的喜欢,去模仿宁析月的一切。
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殿下放心,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说着,便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来。
看着封妘萱走后,纳兰书微微挑眉,这个女人其实是很聪明的,但是有一些时候的确是自作聪明过多了,就会显得格外的愚蠢,因为真正聪明的女人,可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聪明。
“殿下刚才说的这些话,只怕是……”冬春低声说着。
闻言,纳兰书才淡然的启唇说道:“本宫不是让你去盯着玉珍公主吗,消息怎么样了?”
冬春低声回答:“玉珍公主这几天都跟身边的婢女凝香在一起,毕竟来到了牧越国之后她已经没有了什么熟悉的人,除了郡主府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还有呢?”纳兰书可不相信这一切居然就这么简单吗?
沉吟中,冬春压低了嗓音说道:“的确是如此,只不过郡主似乎已经派人盯着余震公主了,不知道郡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殿下为何不直接去问郡主呢?”
纳兰书微微叹息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话语斟酌了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本宫何尝不想去呢?只是,这一切可完全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析月现在派人在盯着玉珍公主,就说明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了,但是为什么没有说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奴婢明白了。”冬春低声应下。
房间里,宁析月打了个哈欠后,玉欢忍不住说道:“郡主可是又困了?”
宁析月慢悠悠的说着:“是啊,感觉好累啊,这些天吃了要就困得很,一会本郡主想睡一会,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闻言后,玉欢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还没有去见太子跟八王爷?但是看着宁析月这么疲惫的样子,便低声说道:“好吧,那郡主先歇着吧,其他的事情奴婢去帮郡主解决了就是。”
“哦,对了,太子殿下走了吗?”宁析月这才想起来,刚才纳兰书似乎来了。
玉欢抿唇一笑,然后说道:“那到底是八王爷在郡主心里重要一些,还是太子殿下要重要一些呢?”
这个问题让宁析月微微愣住了,其实很久之前她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在心里到底是谁要重要一些呢?作为了朋友纳兰书对她的重要当然不用提了,作为了爱人,不管是失忆前后宁析月对封华尹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就是她的回答。
“玉欢,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八卦起来了,居然还有心思搭理这些事情?”说着,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送过去。
听到了宁析月的这句话之后,倒是让玉欢有些好笑起来:“奴婢也是想要让郡主好好想清楚啊,难道郡主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太子殿下是我的挚友,自然是无人替代的。”宁析月回答的很干脆。
听到这里,玉欢心里也就明白了,对于郡主来说还是八王爷最为重要。
扶辰皇宫里,灯火辉煌,在宫女和太监的伴随下,郑泽兰缓缓走在了路上,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黑影,拔出了手里的剑就朝着郑泽兰行刺过去。
郑泽兰身边的人都被吓傻了,当下便大喊起来:“来人啊,保护贵妃娘娘!”
“有刺客,有刺客!”
郑泽兰也没有想到,皇宫里居然还会出现了刺客,当下便连连后退着,终于再没有退路的时候,被刺客手里的剑捅了进去,她神色痛苦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这个时候,在周围巡逻的御林军赶来了,刺客也不翼而飞。
“快去找御医,贵妃娘娘流了好多血……”桃儿都要吓傻了。
整个夜晚,凤仪宫中都是一片慌乱,所有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开始瑟瑟发抖,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居然还有刺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此时,封承正冷眼扫着面前的一干下人,冰冷的声音缓缓说道:“如果贵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整个宫殿里的人都要给贵妃陪葬,都听明白了吗?”
索性,好人不长命祸害传千年,郑泽兰在第二天就醒过来了,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看到了郑泽兰醒过来以后,整个凤仪宫上上下下都松懈了一口气。
“兰儿,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呢?”封承忍不住问道,可想而知他有多关心郑泽兰。
郑泽兰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了封华尹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人是封承之后,便扯着嘴角说道:“臣妾这副模样,真是让皇上费心了。”
封承神色复杂的说道:“兰儿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朕都会治好你的。”
闻言后,郑泽兰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才忍不住说道:“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刺客似乎是冲着臣妾来的,可是臣妾一直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吗,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呢?”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封承的目光才越发的严肃起来:“朕这皇宫看来还要加强巡逻了,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行刺贵妃,这还得了吗?”
“皇上,还好臣妾没事,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皇上了。”说着,便越发的委屈起来。
见到了郑泽兰这么委屈的表情,封承的心里格外的心疼,便低声说道:“兰儿不要怕,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有了皇上的这句话后,郑泽兰的心里也就可以放心下来了,斟酌了半晌后才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担心这些人刺杀臣妾并不是因为仇恨,亦或许是想要……”
看着郑泽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封承这才抬眸看去,正色的说道:“兰儿尽管说吧!”
“这公主已经离开很久了,虽然如今已经是尊贵的太子妃了,但是皇上,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问题吗?”说着,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