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被他隐藏的太好了,没有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即便是精明的顾太后也不过是带着几分疑惑的蹙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纳兰措在寿康宫内待了许久,用了午膳之后才离开,当然他在寿康宫里说的不过都是这些年在边疆的琐事,别的并未多透露半分,即便纳兰霆问及他在边疆的工作也不过推脱那些功劳都是边疆的将士们帮助他得来的。
这些话虽然不假,只是那些将近却都是纳兰措的人,在纳兰措的吩咐下对他提出来的意见,是以许多人只知道纳兰措的功劳是别人给的。
当然这些事情知情人士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在纳兰措看来,他并不在乎别人是否相信,只要宫里这两位也就是纳兰霆与顾雅萱相信便好了。
在纳兰措离开寿康宫之后,纳兰霆也没有待多久变离开了,顾太后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久留于寿康宫纳兰霆是从来不会做出的事情。
“但愿这个纳兰措是个好的,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牧越还是经不起那些皇室的争斗,唉,佛祖保佑,保佑析月那丫头能够平安回来,保佑我牧越国千秋万代,百姓安居乐业。”顾雅萱这般说着,双手合在胸前,微微眯上了沧桑的双眸。
这些年她久居后宫的缘由便是为了牧越祈福,为了乞求上苍庇佑远在扶辰的薛宫,只是上天没有庇佑薛宫,但给他送来了一个宁析月也算是一种庇佑了。
“会的太后娘娘,昭月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只要在这个宫里安心的等着,等待郡主处理完外头的事情自会回来看您的。”身旁的老嬷嬷恭恭敬敬的搀扶着顾雅萱的那满带皱纹的手。
顾雅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待念完一段经文过后,慢慢的拖着身子走到窗边,无奈的叹息一声,“宫儿,如果你在天有灵,便庇佑析月,庇佑她能平安回来庇佑她能平安的从扶辰那些皇室斗争当中脱身。”
顾雅萱不知道,此时的宁析月不管是在牧越还是在扶辰都逃脱不了参与皇室斗争的命运,扶辰有个封亦辞而牧越则有个纳兰措。
当然她现在并不认为纳兰措会有别的心思,只因为在她看来,纳兰措身在边疆多年,许多京城之事他都不知情,这跟在京城长大的纳兰书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顾雅萱自己这么以为而已,虽然这个宫里有她安排的很多人,但是她已经老了,难免有估计不到的地方。
另一边,宁析月与封华尹在纳兰书的保护下往扶辰而去,只是因为封华尹现在的伤势不适宜长途奔波,无奈只好且行且歇。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纳兰书还特意将自己带来的人交给了张成等人带回去,独自带着封华尹与宁析月返回扶辰。
如此做法风险自然是担了不小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人少目标更小嘛!
当然,这也是因为纳兰书得到了纳兰措返回京城的消息之后做出的决定,只因为纳兰措的人品在他这里是个不会退让之人。
即便是他极少同纳兰措交手,但也从多方打听过这位身在边疆的三皇兄,他对于纳兰措的事迹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在他看来,一个表面上宫。功劳都是自己属下的人给的,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的纳兰措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原来不在京城还好,现在回来了定不能掉以轻心,这也是他吩咐属下的人这样做的。
他知道这一路上不能走官道,是以一早便让人准备了地图,便于这一路上的查找路线。
“析月,我们就走这边回扶辰,现在封华尹情况不稳定,咱们人又少,干什么都得避着点。”纳兰书低头伸出手指指了下地图上的一条羊肠小道。
宁析月蹙了下眉头,微微点了下头,那捏着丝帕的手微微的附在胸前,额间细细的汗珠缓缓冒出,不多时便密密麻麻的起来了。
她的牙齿紧咬着,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只是那略带着几分苍白的脸色让人很难相信她真的没事。
“析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头还发晕,要不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过两天再启程返回扶辰也是一样的。”纳兰书看着面色发白的宁析月满是担忧。
他是知道宁析月的,一旦遇到了封华尹的事情,即便是要她的性命他2也在所不惜,是以这个时候他不能相信宁析月那些什么她一切都好的话。
“不碍事,只是胸口有些难受,没什么大碍,纳兰太子放心。”宁析月强撑着身子对纳兰书微微一笑,随后又说,“我们必需尽快回到扶辰,不然的话封亦辞必然会怀疑我们的,届时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宁析月依着她对封亦辞的了解,自然是知道封亦辞对封华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他们必需尽快回到扶辰,让封华尹出现在扶辰百姓的眼皮子底下,最好是有人庇护着,否则的话,依着他现在的样子,一旦封亦辞对他们下手,他是毫无还击之力的。
纳兰书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又看了眼宁析月那苍白的脸颊,顿时对封华尹的气愤又变成了对宁析月的心疼。
无可奈何,他只能随着宁析月,正在他准备搀扶着宁析月上马车的时候,宁析月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此刻宁析月只觉得喉咙一股猩甜涌了出来,本想要不动声色的咽下去,只是那猩甜实在让她无法抵抗,没有办法她只好拧着眉头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身旁的纳兰书身上,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此刻她也只能这样了。
纳兰书见宁析月停住脚步,心知她定是什么地地方不舒服,脸色一变,急忙让其靠着自己。
噗……
宁析月再也无法抑制那股猩甜,直接让鲜血从口中喷出来,猩红血液在空中喷出鲜艳的弧状,将那脚下一小片草地都染上了点点梅花。
“析月,析月你这是怎么了?”纳兰书急忙为宁析月擦拭,面上满是担忧,但有没有什么办法,这附近没有驿馆,而且唯一一个懂医的宁析月还一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