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策马获救(1/1)

这些人的算计他们以为她看不出来吗?早在牧越皇宫里封妘萱给自己下毒陷害她之时,她便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还有人装上来的。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走远了,也没有去理会封华尹。

她知道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她干的,封华尹都必需处理好,不然在两国开战之前,这些人救赎提议将她绑起来带回扶辰。

虽然回扶辰宁析月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若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而在远处处理事情的封华尹见宁析月头也不回的走远了,那冰冷的双眸里带着几分杀气,手中拿着宝剑的手也是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刀将那些人结果了。

当然,他还是存在理智的,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随便将这些人杀了,即便是要处死这些人也不能他动手。

那些人顿时锁了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几个人依旧在鬼哭狼嚎着。

很快,随行的御医便过来了,只是蹲下身把完脉之后暗暗的说了句吃错了东西,随后很快的写下了个方子,说是可以缓解这些人的症状。

居然是这些人吃错了东西,封华尹也没有再追查什么,只是吩咐了人给这几个人熬药,随后便很快的离开了,当然身边还带着张卫与凤鸣两人。

那些士兵有些吃瘪的看着地上依旧在拼命打滚的几人,有些不屑的看着他们,既然演戏也不知道来点真的,这样的情形那个相信是中毒啊!好在那御医没有露馅,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完了。

这些人纷纷走开了,但又有几个人双眸里一丝令人难以捕捉的狡黠,随即后头看了一眼装病的那几人,缓缓跟着人群走开了。

而封华尹快速的在草原上四处寻找,想要找到宁析月的身影,只是她却好似有心在同他捉迷藏一般,就是不出现。

他又不能将那些人丢在那里,只好放弃了寻找,因为他出来之时发现了宁析月的马不在了,以为她离开了,带着满满的苦涩封华尹回到了队伍当中。

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宁析月策马离开了队伍,只为了让草原上的风将自己那觉得委屈而略带着几分微红的双上的火热吹散,当然也是在放松自己的心情。

虽然那些扶辰人在她背后议论之时她都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她心里却犹如刀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那些人当中有些是她父亲曾经的同僚,只是在她父亲离开人世之后,她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帮着别人来欺负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明明已经答应了纳兰书,明明已经同意和封华尹断绝关系了,可却偏偏控制不住那颗心。

她更加不知道自己日后若是回到扶辰将会面临多少事情,一个牧越放在扶辰的细作,一个牧越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回到薛府只怕也只会是被人嘲笑的吧!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她已经不再那么在乎自己的声名了,只是她却也知道就便是她不在乎,也有人会去逼迫她在乎的,因为她这一辈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家人,为了她的华尹。

她不能输给封亦辞,不能输给宁嘉禾,前世的那些事情顿时充斥着整个脑海,她只觉得那紧拽着缰绳的手上满是鲜血。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马也是一步一步踏在血液当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眼帘前那猩红的鲜血仿佛将整个眼眶遮盖。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马没有在动,自己的身子也被人绑在柱子上,那紧拽着缰绳的双手也不自觉的陷入了麻痹,竟然跟着脑海里被绑在柱子上的样子反到了身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魔愣。

华尹,华尹,他在哪里?她该那什么去呵护她的华尹,这样的她根本无法站在华尹的身边,无法同华尹一起将封亦辞斗倒,将宁嘉禾杀了。

一时间,宁析月只觉得自己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想要从那梦魇当中挣扎出来,只是这个时候她只觉得城墙在倒塌,身后的柱子越来越矮。

现实中的是,宁析月没有抓着缰绳,将手反在背后,面上带着满满的恐惧,小脸苍白,那额间的细汗如同雨后春笋般从肌肤中冒出来。

只是尽管这样,而此刻马儿还在拼命的朝着前头狂奔,不顾一切,好似要带着背上的宁析月去远方。

远处的牧民看着这些心惊肉跳,对着旁边的自家小妹道,“阿妹,你看,那位女郎的胆子真大,多学着点,你可是连马都没有学会。”

旁边的女子瞪了一眼那男子,那双目继续看着摇摇晃晃的宁析月,原来一开始也是觉得宁析月好厉害的,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急忙拉了拉旁边的男子。

“阿哥,快救她,她这样会死的,太危险了,你没有看到她的脸苍白的跟咱们帐篷里的马奶酒一样吗?”

那男子微愣,看着一眼即将从马上倒下来的宁析月,顿时便有了几分慌张,急忙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快速的朝着宁析月飞奔而去。

他趁着两匹马交叉之时,一把将已经快要从马上掉下来的宁析月朝着旁边那空旷而柔软的草地上扑倒而去,两人相拥着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

那男子还算是好心,即便是在地上也是尽量将宁析月保护在身下,只是即便这样宁析月还是受了点小小的伤。

这个时候宁析月也从那血腥的恶魔当中逃出来了,只觉得脸颊有些微微的疼痛,再加上身边还有个男子抱着她,顿时便眉头紧蹙,急忙从地上起来。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宁析月朝着那男子微微俯了下身子,脑海里却依旧是一片空白的。

好险,若非方才有人相救,这次她只怕是又要去地府当中走一遭了,看来上天是不让她这个时候了结自己了,也罢,既然如此该承受的还是要去承受,她不能因为受了些1委屈便将华尹丢在那里。

“不碍事,就是不好意思,没有保护好姑娘,竟然让姑娘这么美丽的脸上对了一道伤痕。”那男子从地上起来,看着宁析月拱了下手。

他不说宁析月还不觉得,一说她猛然发现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捏着手中的丝帕做着擦拭的样子,但很快就没有去碰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