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当作一个梦(1/1)

“好好好,下次我不会凶她了,”纳兰书无奈的看着宁析月,那炽热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纳兰明月身上,轻轻挑了下眉头,嬉笑着道,“明月皇妹今日怎的没去看你家轻羽哥哥?”

随后,他又宠溺的在纳兰明月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一时间昨晚上那个深谋远虑的纳兰书不复存在。

宁析月只觉得面前这个纳兰书倒像是假的,只是又想起以往这个男人也是这般模样,心里只觉得有些笑意。

“怎么?小月儿也想被我宠信一番吗?若是小月儿同意的话,我还是却之不恭的。”纳兰书朝着宁析月做出一个痞子似的笑容,那样子让人实在无法同一个大国的太子联想到一起。

这般说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便伸到了宁析月的鼻尖,调皮的想在那张绝世的容颜上留下些什么。

宁析月连忙往身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瞪了纳兰书一眼,转过身去坐在石凳上,眉头微蹙的道,“析月同意纳兰太子昨晚上的建议,只是也期望纳兰太子你能遵守承诺,帮助华尹他度过难关。”

纳兰书微愣,嘴角虽然依旧带着几分笑意,但心里却不必的苦涩,即便是手中的动作都僵硬了许多。

纳兰明月在旁边听着一愣一愣的,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析月姐姐,你陪我去见轻羽哥哥好不好,这些日子以来,我都不敢见她,生怕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纳兰明月扁着嘴,拉着宁析月的衣角撒娇。

她原本是准备天天去薛府的,只是每当她想要到薛府去时,便会想起先前宁析月在时同她说去的那些需要注意的东西,每当回想了一遍她便觉得自己害怕见到薛轻羽了。

只是后来她觉得烦了,便尽量少在薛轻羽的面前出现了,是以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薛轻羽了,这若是在往常她绝对是憋不住的,这次却是异常的轻松。

若非这些天日日念叨着他,她都快怀疑自己是否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

“明月,你自己去吧!皇兄有事找小月儿。”纳兰书一本正经的看着纳兰明月又看了看宁析月。

随后纳兰书又同纳兰明月说了很多,她才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挽香居,临走时却也没有忘记同宁析月约好第二日去薛府。

纳兰明月走后,纳兰书略带担忧的看着一脸沧桑的宁析月,叹息一声后便坐在其旁边,“小月儿,这事你确定?要知道一旦那就成了牧越的人,便以为着你同封华尹注定有缘无份,甚至即便是见到了他也只能当作不认识。”

那“不认识”三个字让宁析月面上又浓重了几分,那如同核桃一般红肿的双眸更加难看了几分,那抓着茶杯的手也紧了些许,面色也更加苍白了几许。

她日后真的不能在同华尹在一起了吗?这仿佛是个梦,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梦,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脑海里一阵恍惚。

她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无奈的看着纳兰书,“我……别无选择,就这样吧!只要华尹他是安全的,我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华尹,对不起,她不能看着他因为自己而被封亦辞及林家压制着,是以只有这样才能保他的安全了。

前生的情今生的债,她的前生活着只为了自己,现在就让她的今世来报答他的前生之恩吧!她的眼泪只为华尹而流。

纳兰书看着宁析月这副模样,又是一阵心痛,那双沉重的双眸看着宁析月沧桑的脸庞,封华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的心上人小月儿如何厚爱,似乎她的眼泪永远都是留在封华尹身上的。

“你,真的同意了?”纳兰书看着宁析月的眼睛,再次确认。

“是,我是牧越安插在扶辰的奸细,是以想尽法子要封亦辞与封华尹不和,目的便是为了将扶辰的政权打乱,趁机为牧越将扶辰据为己有。”宁析月紧紧闭着双眸,硬生生的将泪珠挤出了眼眶。

华尹,再见了,月儿从来都不是他的良人……

“好,稍后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免得心情不畅,这样人容易得病,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纳兰书有些担忧的起身。

虽说宁析月已经同意他不与封华尹再有任何来往了,只是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他知道封华尹明日便要到京城了,若是没有法子让她宽心,只怕最后她还是要离开的。

宁析月微微摇头,睁开梦着一层水雾的双眸,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下,随后苦涩的笑了笑,“不必了,我今日这副样子,只怕出去了也只会让旁人笑话。”

她本是扶辰皇帝下通缉令要通缉的人,若是外头那些人知道了,只怕是会将她献给扶辰的使臣,以博取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吧!

纳兰书脸色微沉,可转念一想,回头看着宁析月,无奈的叹息一声,“那好吧!我晚上再来找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咱们应该得去一趟薛府。”

他说罢唇角勾起一丝安慰的笑意,那件事情也该要有个结果了,或许那个结果出来,他根本不需要为宁析月安排牧越身份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纳兰书心里不觉一阵喜意,只是却没有告知宁析月,他知道即便是她知道了那个消息,也不会承认的。

一直生活在扶辰的她,估计很难相信自己会有一个牧越的身份吧!这般想着,纳兰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宁析月,没有说话,大步的离开了挽香居。

听到“薛府”二字,宁析月只觉得心头微颤,脑海里浮现上次在梧桐苑内的情景,那情景竟然将方才她对封华尹的伤心内遮盖了去。

那红肿的双眸顿时凌厉了几分,不觉咋u脑海里多了几分恨意,上次在牧越的地界上她被杀手逼迫的掉下了悬崖。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何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扶辰那边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在牧越,不然,依着封亦辞的性格早就派人来了,是以这不可能是扶辰那边做的。

而在牧越,她唯一得罪的就是薛府的那位老夫人,虽然为了那么点小事找杀手来不值得,只是薛府那个老妖婆从来不按常理出招,再者她也信不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