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禾的话让陆温从怒气中平复下来,她抬起头,满目疑惑:“禾儿,这可能吗?”
宁嘉禾摇头:“宁析月不容人小看,娘亲,我没把握。”
如果是从前,宁嘉禾不会想这么多,可现在的宁析月,让她感到可怕和捉摸不定。
“算了,回头我写封信给你舅舅,让他多加小心。”
陆温烦心的皱起眉头,心里总觉得不安,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安。
难道宁析月真的有陆家以权谋私的证据?陆温使劲的摇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这日一早,宁嘉禾正准备在宁傅出府的路上问候,以博得自己在宁傅心中的好感,可宁傅没等来,却等来一个陌生的俊逸男子。
“这位小姐是……”
徐链审视般的上下扫视了眼宁嘉禾,在她那身华丽彩裙上微微顿了顿,邃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宁家嫡女,析月妹妹了吧!”
宁嘉禾本来就因为败在宁析月手中气愤不已,现在又被人错认成宁析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嗤嗤一笑:“难道有点姿色的都是宁家嫡女?你是从哪个乡下过来的,竟然如此不识规矩。”
府中常会有些下人的远方亲戚来借故攀关系,宁嘉禾早已经习以为常,也很是瞧不起这些人。
哼,真以为到了将军府,说上几句好话,就能成为大官了?真是可笑。
徐链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这般疾言厉色,忍不住皱眉道:“你这个人说话未免也太过刁蛮。”
没想到这个宁家嫡女是这样的人,对人如此瞧不起,还是大家闺秀呢?
“你说我刁蛮?”
呼吸一窒,宁嘉禾咬牙切齿:“你算哪根葱,不就是想攀上我们将军府,想着升官发财,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将军府不欢迎你,你给我赶快离开。”
“你这样还算是将军府嫡女么,我看我这普通人都不愿意娶你。”
徐链气愤不已,他虽然不是达官显贵,但好歹家里也有自己的商铺门面,在当地也算是富有人家,何时的受到过这样的脸色和侮辱?
表姑母还让自己娶了这宁家嫡女,说娶了她就可以让家族度过眼前的危机,变得越来越好,可徐链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和这样野蛮的女子度过一生,恐怕没有人会忍受得了。
“将军府嫡女,将军府嫡女,难道你们……”
宁嘉禾姣好的面容强烈的扭曲着,将军府嫡女就那么好?宁析月只不过是出生好一点,凭什么让自己活在她的阴影下?
她明明那么优秀,可却只能是一个庶女,所有的好处和荣耀,全都是宁析月的,宁嘉禾感到非常的不公平和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一切都是宁析月的?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时,宁析月从不远处走来,徐链一见到宁析月绝美的面容和优雅清新的气质,整个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美的女子,似天上的仙子一样让人舒服。
因为宁析月今日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长裙,和宁嘉禾华丽的衣裙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徐链根本无法将宁析月想象成宁家嫡女。
宁析月走上前,美目淡淡的扫视了眼宁嘉禾难堪不已的脸色,这才看向徐链:“徐公子是么,陆姨娘说你是她请来的客人,让我好好招待。”
宁析月垂眸淡笑,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善意。
徐链看着,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敢问姑娘是这宁府的何人?”
难不成是表姑母的两个女儿中的一个,徐链如是想着,心里对宁析月倒是很有好感。
宁析月淡淡一笑,一旁的容夏轻声道:“这是宁家的嫡女,二小姐宁析月。那位是宁家的大小姐,陆姨娘的大女儿宁嘉禾。”
容夏在介绍时特意加重的嫡女两个字,果然让宁嘉禾的脸色变了变。
宁析月唇角笑意渐浓,在宁嘉禾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只有在面对身份时,才会无法忍受。
嫡庶有别,在宁嘉禾的心里,就是一个天与地的区别。
徐链没想到之前是自己认错了人,尴尬之余不忘向宁嘉禾道歉:“大小姐对不起,刚刚是在下认错了人。”
不过徐链倒是没有多少愧疚,他虽然不是朝廷官员,但心里面多多少少是有自尊的,而宁嘉禾,刚好就伤到了他的自尊。
宁嘉禾扯了扯嘴角:“你们聊吧,我去三妹妹那。”
话落也不顾两人,就快步的离开了。
长睫敛下眼底的嘲讽,宁析月淡淡一笑:“徐公子这么早来,想必还未吃早饭吧,一起吧!”
徐链的确实心急家中事物,再看宁析月举止优雅,正是他心目中妻子的人选,当下就点头同意。
“砰!”
啪嚓一声,桌上的花瓶被宁嘉禾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禾儿,你怎么了?”陆温皱眉,自己的女儿一向优秀,从不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这次是怎么了?
“都是那个宁析月的错。”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宁嘉禾不停的喘着粗气:“娘亲,你告诉我,我这么优秀,为什么总是要活在宁析月的阴影下,凭什么?”
陆温本来还在好奇,现在一听到,就彻底的明白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了:“女儿,有些事我们现在只能暂时忍着,但你相信娘亲,这件事绝对不会一直就这样,我已经找了一个好机会,让那个宁析月根本无法翻身。”
“娘亲是说刚刚那个姓徐的男子?”
宁嘉禾皱眉,虽然她也知道毁了宁析月清白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前几次的教训已经让她失去了信心。
这次来的这个徐链,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禾儿,这个你恐怕不知道了。”
陆温笑的诡异:“前几次失败是清河没用,我们只是一心想着让所有人看到宁析月和陌生男子不清不楚的画面,可是这一次,徐链是我们的人,他为了他们家的利益,一定会配合我们的。”
闻言,宁嘉禾嗤嗤一笑:“娘亲,即使您说的再好听,我也无法相信,宁析月实在是太诡异了,每次就跟撞了邪一样。”
每次想着宁析月一定逃脱不了,可到最后的结果却和自己想的大相径庭。
真不知道是不是薛雪柔在暗中和她们作对,否则事情的怎么就没有一次是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