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就是宁嘉禾阴谋,父亲表明看似严重,刚刚她替父亲把了脉,便知父亲只是外面看起来严重,实着内脏却无半点事,所以大夫才查不出症状,而看宁嘉禾如今这状态,到有点像前古记载的孝子割血喂母治病的孝义故事,现在她太无法断定爹爹对的病情和宁嘉禾是否有关,但八九不离十了。
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第一见到宁嘉禾时该给她怎样一个教训,现如今却被她摆了一道,有些头痛的扶额,便听到一旁令人作呕的声音。
“祖奶奶您怎么来了?”话语间还有些哭腔。
“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就被放干了血了,你父亲平时半点想不起你,如今你却在这为他割血救命,他心心念念嫡女都做了些什么,你这是何苦呢?”宁嘉禾祖奶奶骂道。
宁嘉禾替宁将军细细的看着,像看笑话一般的晲斜着这一群比戏台子还好看的大戏,宁将军缓缓睁开双眼,瞧见宁析月正乖巧的看着自己,不禁欣喜道:“月儿,你咳咳……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咳咳……你母亲的事不要太伤心了。”
宁析月将宁将军扶起来坐好,眼眶有些许泛红,并不是因为宁将军提及娘亲的事,而是她二十几年了终于见到自己父亲是何模样了,和她想象的一般无二,拉着宁将军的手笑道:“是,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以后不会让父亲在为我担心受累了,将军府的事女儿和父亲一起来承担。”
宁将军有些呆愣,他从未想过自己那胆小羸弱的小女儿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语,心中有些动容,战场上没红过眼的骁勇将军,如今却是红了眼眶,欣慰道:“好好好,我的女儿长大了,好好!”
陆姨娘瞧见这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觉得极其刺眼,拉着宁嘉禾早已被白色绷带缠好的左手道:“幸的老爷醒来了,不然大姑娘这血就白放了。”
哼!她就知道会这样,若是今日她没回来,恐怕今日父亲一醒来便会见到刚刚那番母慈子孝的场景,宁嘉禾这是想要打个翻身仗啊,如果她只是借助父亲生病的事来实施自己的计谋,这次她便放她一马,可若是父亲的病是在她的计谋中,那么,宁嘉禾你便就没那么好脱身了。
“放什么血?禾儿怎么了?”宁将军问道。
宁析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抢在陆姨娘说话前起身将宁嘉禾拉到了床边对宁将军道:“爹爹您这几日病了可把大姐急坏了,不知从哪寻来的偏方,竟要割血喂爹爹,还好月儿和祖奶奶来的即使才得以制止,这医书上说,若是两种血不能即使相容,会造成全身血脉成积,最终因血液不能流通而暴毙。”
“不,不可能。”宁嘉禾急声道,其实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半滴血都没有给父亲。
她本来计划中没有宁析月,只想着父亲醒来时,瞧见自己这般为他,再加上祖奶奶的劝说,说不定会好好看看自己,顺便能将母亲扶正,没想到宁析月却将她一军。
“是啊,二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诋毁你大姐姐呢,而且你也没学过什么医术,哪里知晓什么。”陆姨娘笑道,看似为了打圆场,实着句句都在指认宁析月嫉妒宁嘉禾。
宁析月心中冷笑着,面上却委屈道:“姨娘怎知我不会医术,在浮云寺内我无意间救下了鬼神医,鬼神医便将他的医术传授给我了,我刚刚说的就是鬼神医绝本里面记载的,姨娘不信?。”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谁,至于鬼神医呢,在这块大陆上可是出了名的神医,而且他还有个怪癖,不喜欢有人诋毁他,只要有人诋毁他,特别是他的医术,第二日果断受到他的恶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鬼神医的面目,她就不信陆姨娘还敢诋毁她刚刚说的话。
而且陆姨娘更不可能会大肆宣扬宁析月成为了鬼神医的第一个徒弟,本来宁嘉禾在身份上就低宁析月一等,要是再让外人知晓宁析月是鬼神医的徒弟,只怕宁嘉禾会一辈子被宁析月遮住光芒。
陆姨娘手中一紧,将锦帕都捏的起了皱痕,她虽然不信这丫头说的话,但如果是真的,若在否认这丫头的话,只怕会惹的那脾气古怪的鬼先生不快,她以前就听闻一个官家太太诋毁鬼神医,结果第二天脸上便长满了豆大的脓包。
“月儿,是真的吗?鬼神医收你为徒了?”宁将军有些激动道。
“恩,是的,女儿救过他一命,他见女儿有学医的天分,便收了女儿做弟子。”宁析月道。
宁将军笑着摸了摸拧析月的头,忽然宁嘉禾猛地跪下,哭腔道:“还请父亲责罚,女儿不知这样会害了父亲。”
宁将军侧头看向跪在地上有些委屈的宁嘉禾,自己以前也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女儿,如今却能为自己割血治病,虽然做法上有些不妥,但孝心还是在的,道:“禾儿,起来吧,以前是父亲亏待了你,这次虽然做法不对,但你的孝心父亲还是看见了的。”
宁析月一愣,没想到父亲会这样说,看来宁嘉禾这场翻身仗倒是打响了,再瞧见父亲有些喜悦的神情,看来父亲这次是真的被宁嘉禾花招给收付了,也许是母亲的离世让父亲更加想要抓住亲情吧,话都到了嗓子眼了,宁析月也没有说出口,她现在实在不想拆穿宁嘉禾的伪装,不想让父亲难过。
陆姨娘先是一愣,接着喜道:“大姑娘,还不快谢谢你父亲,这次险些没犯下大错。”
陆姨娘虽然看似在责骂宁嘉禾,但句句都含有提醒将军自己还有这么个孝顺的女儿,宁将军久经沙场,哪里会细心去体会这豪门宅斗。
祖奶奶杵着龙头拐杖,上前一步笑道:“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老是让这些儿女为你操心。”
“是,谢母亲关心了。”宁将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