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身子埋入男人的怀里。
可是圈着男人腰的手,却在他的背后狠狠的攥紧。
眼神冰冷的看着男人身后紧闭的房门,牙关紧咬,今天她受到的屈辱,总有一天要一笔一笔的全部还给沈星羽,但是,她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唐靳禹心底那不悦的情绪了。
所以她不能再多说什么。
只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想想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好了。
之前的几年,唐靳禹一直顾及她的身体情况,一直没有和她有过亲密的接触,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也是时候和唐靳禹有新的发展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愈发的可怜兮兮。
声音也带着几分娇软无力:“靳禹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胡乱吃醋了。”
听到沈紫灵的认错,唐靳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几分。
毕竟沈星羽虽然对上沈紫灵的时候会浑身带刺,但是仔细想想,这么多次了,沈星羽一次都没有主动的去招惹过沈紫灵,只是因为沈紫灵对他太在乎了,所以才会每次都失控的变得歇斯底里。
明明以前的沈紫灵,是那么的娇俏可人。
唐靳禹点点头,手指摸了摸她的发丝:“嗯,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是爱你的,知道么?”
“嗯。”沈紫灵重重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唐靳禹的话。
只是,接下来沈紫灵却依旧没有松开手,而是接着又蹭了蹭:“对了,靳禹哥哥,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
说道这里,沈紫灵的语气又暗淡了下去。
唐靳禹闻言眉宇微微蹙起,以为沈紫灵又要拿沈星羽说事的时候。
谁知道沈紫灵却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靳禹哥哥,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三天以后的宴会的事情。”
“三天后的宴会?”
“嗯。”沈紫灵点了点头,抬起头仰望着男人英俊的脸,眼神里满是期望:“靳禹哥哥,三天后周凛生日宴会,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周家?
唐家和周家一直都是对手的存在,两家也一向没什么来往。
“我去……不太好吧。”周凛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总是被他压了一头,现在在商场上也总是被他压制着,要是真的他去了周凛的生日宴,周凛的脸色一定很好卡。
沈紫灵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官司。
她现在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唐靳禹是她的男人,哪里还管唐靳禹和周凛之间的那些小心思。
不由得泫然欲泣的看向唐靳禹:“靳禹哥哥是连和我一起参加宴会都不愿意了么?”
唐靳禹看着沈紫灵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吧。”
得到唐靳禹肯定的答复的沈紫灵眉眼一扬,眼角是说不出的欢喜。
“那靳禹哥哥什么时候陪我去买礼服吧。”沈紫灵挽住他的手,不自觉的晃了晃。
唐靳禹侧了侧甚至,想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怀里抽出来。
却不想,沈紫灵抱的十分的紧,一双眼睛也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仿佛只要他将手抽出来,她就会哭给他看一样。
唐靳禹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终究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好。”
沈紫灵这才露出笑容来。
“你先回去吧,我马上要去公司一趟。”
唐靳禹还是不放心沈紫灵待在雪海居,他不认为沈紫灵是个恶毒的女人,但是嫉妒使人疯狂。
沈星羽的身体刚刚恢复,已经无法承受任何的伤害了。
沈紫灵听到唐靳禹要去公司,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靳禹哥哥,不许和小羽太接近了,我会吃醋的哟。”
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看着男人,直到他点了点头,这才松口气的模样。
下了楼,拎起包,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司机老王为她拉开车门,沈紫灵做了进去,透过车窗对着他摇摇手。
唐靳禹也对着她摇了摇手。
车子缓缓的离去,消失在雪海居的大门外。
与她交错而进的,是另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沈紫灵也只是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望着那张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估计是唐靳禹的朋友吧。
想到这里,沈紫灵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闷。
她和唐靳禹恋爱将近三年,结果唐靳禹竟然一次都没有将她带到他的朋友面前过。
不是说男人总是有隐性炫耀的心里么?
可是唐靳禹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想要将她带到那些朋友面前的想法呢。
不行,这次她一定要成功的打入唐靳禹的圈子里面去。
想起刚刚进门时,那两个人之间和谐的氛围,沈紫灵就觉得事情迫在眉睫。
“少爷,杜先生来了。”
福妈身后领着杜衡走进了房间。
唐靳禹看见是杜衡,不由得脸色一沉,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悦,声音冷冷的问道:“我四叔呢?”
杜衡不以为忤,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师今天晚上两台手术,没空过来,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手伤而已,没必要总是叫老师的。”
“你现在不关心她的手了?”唐靳禹凉凉的,略带讥诮的问道。
杜衡走到床边,看着唯一一个被摆在被子外面的手,手腕的地方已经有些肿了,不由得剑眉微蹙,嘴巴却依旧不饶人的说道:“正是因为我关心,所以我才亲自来了。”
唐靳禹也知道杜衡的艺术完全是继承了唐海渊。
当下也不说什么,只静静双手环胸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杜衡的动作很轻柔。
轻轻的捏了捏,确定筋骨没有受伤之后,隐隐的松了口气。
这才给她冷敷,然后用外用的药水喷洒了过后,这才从药箱里拿出绷带来,轻轻的为她包扎起来。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不过这只手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在下雨天,恐怕多少还是会有些疼的,毕竟二次伤害了。”
杜衡说的很简单,可却让站在后面的男人不自觉的蹙起了剑眉。
明明之前的时候并没有说后遗症这些事情,难不成就是因为沈紫灵的这一下,就有了后遗症?
“我之前就说过,这只手不能再受外伤了,可是你们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杜衡看见汤靳禹脸上的神色也不由自主的斥责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星羽这才连忙开口阻止了两个之间可能爆发的大战。
“我的手应该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没有多严重的,其实也就疼了那么一会儿。”
唐靳禹不赞同的看向她。
他可还记的沈星羽刚刚被沈紫灵抓住手时,那陡然变得无比惨白的脸色,怎么看也和不严重有多大的关系。
沈星羽被唐靳禹看的不好意思,只得垂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白色的绷带将手缠的有些肿,微微的刺痛昭示着手腕受到的伤害,好在轻轻的动了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她就知道,其实自己的伤势远没有杜衡说的那么严重。
那么杜衡为什么偏偏将她的伤情往严重了说呢?
狐疑的看了一眼杜衡。
只见杜衡只静静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淡淡的,眸底似乎还带着一抹讥诮:“沈小姐,虽然你确实在医科大学上了一年的大学,但是,我才是医生,我会对我的病人负责。所以希望你不要擅自的给自己的病情下结论。”
杜衡说的诚挚无比,至少将沈星羽唬的一愣一愣的。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她的手真的哪里不对劲么?
抬头,刚想要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看见杜衡突然面相她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沈星羽一下子愣住了。
难不成,他故意将他的病情往严重了所,只想要帮助她吗?
抿了抿唇,沈星羽终究没有问出话来,只是看向唐靳禹的眼神难免有些躲闪,毕竟这样刻意的欺骗他,多少让她有些在意。
杜衡很快就走了,走之前又给沈星羽带来了一瓶护心宝。
唐靳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环胸的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只觉得她此时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竟然带上了些许的躲闪。
不由得更加的确信起了杜衡的判断。
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手伤的太严重了,所以才会不敢看他,生怕他因为这件事生气。
想到这里,唐靳禹心底对她不由得产生一些心疼,起身站了起来,声音依旧有些冷:“我今晚睡在书房,你晚上就在这边休息吧,紫灵……今天确实过分了,我替她道歉、”
沈星羽连忙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的,只是意外而已。”
“你不用为她说好话,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并不是想要偏袒她。”
男人眉眼之间的情绪淡淡的。
沈星羽不自觉的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确信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竟然真的在给沈紫灵道歉,不由得抿了抿唇。
脸上的笑容甚至带上些许苍白和虚弱,手指微微的攥起:“靳禹,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好好相处,做平凡的夫妻。”
唐靳禹一时语窒,随即浅浅笑开:“是啊,做平凡夫妻,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也不等沈星羽反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那背影多少有些狼狈而逃的味道。
沈星羽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逃窜离开了。
不过,沈星羽翻了个身,将脸埋入被褥里面。
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一下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这种安心的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味,一瞬间让她的大脑开始朦朦胧胧了起来。
在沪市的疲惫一瞬间涌上心头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脸埋进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丝毫不管站在门外一脸纠结的唐靳禹,手指一会儿扶上门把手,一会儿又赶紧的松了开来,纠结个不停。
平凡的夫妻,是不是就该同床共枕了?
唐靳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