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个明悟,让北堂氏瞬间就想通了,她用力挥手,给了秦伯明一个耳光,“秦伯明,秦雪是你女儿啊,你的亲女儿,你竟然这样对她?等老爷子回来,我看你怎么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秦伯明吐了口唾沫,“酒酒,你误会了,那可不是秦家的传家宝,秦家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那可是帝家皇族的东西!所以你误会二舅舅了。”
卿酒酒是半个字都不信,毕竟这等话也只能哄哄北堂氏而已。
“哦?原来都是误会,那都好说,酒酒还是那句话,三表姐二舅舅教养好了,不然轮到酒酒出手,那可就不是教养的问题。”卿酒酒不客气的道。
秦伯明点了点头,“那二舅舅能带走了你三表姐了吗?”
卿酒酒对影子点了点头,影子提起秦雪,将人一扔,就跟扔抹布似的。
秦伯明和北堂氏慌忙接住,北堂氏心疼坏了。将这事处理了,卿酒酒心情却不太好,秦家和卿家不一样,原主对卿家是充满恨意的,故而她可以毫无顾忌,可秦家,原主和卿蜜蜜一样,对这帮亲戚都是有念想的,她不顾及原主,都要顾忌蜜蜜,所以
一再的忍耐。
她只希望外祖父是个明白人,不然,这门亲戚怕也是没法做了。
帝九黎起身将人抱进屋,抬脚还踹上了门,摸了摸她发丝道,“别想了,我听父皇说过,秦老爷子是个通透的,只要他回来一切都能好转。”
卿酒酒捏了捏他脸,“你也听到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你们帝家的。”
所以,白忙活一场。
帝九黎皱起眉头,“不好说,我没听父皇提过,真要是皇族的,父皇不可能不动用,还任由秦家在这十年。”
卿酒酒从他怀里滚出来,缩进被子里,闭眼先睡觉。
门外守夜的红蝎瞥了连脸都罩起来的影子一眼,忽然问,“喂,软玉温香主动投怀送抱感觉如何?”
影子抱手靠柱子边,没吭声。
红蝎想起那秦雪的姿色,也不差,至少能在京城贵女中排上前几号。
“你都代九皇子睡下了,将人吃干抹净,让秦伯明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是更好?还装什么君子,老娘行走江湖见识的多了,你们这样的都是伪君子。”红蝎子摸着自个的弯刀,嘲讽的道。
哪知影子一个闪身,抬臂就横在红蝎胸前,将她制住。
红蝎心头吃了一惊,一路走来,她是知道影子身手很好,可没想到会好成这样。
“我对秦雪那种娇滴滴的不感兴趣,你这样熟透了的,我尚且能勉强一吃。”影子低声道。
红蝎一怒,水蛇细腰一扭,大白腿上抬,膝盖就朝影子胸口顶了过去。
影子大力扣住她腿,将人拉近,顺手在她腰身摸了一把,“下次别试图挑衅我。”
话落,他人飞快后退,再一跃就上了屋顶。
红蝎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啐了口骂道,“敢调戏老娘,再有下次,老娘阉了你!”
卿酒酒浑然不知她自家婢女已经被调戏了,帝九黎似有所感,但他压根不在意,还是怀里的小母老虎更重要一些。
隔日,昨晚秦雪不顾女儿家的脸面,不知廉耻试图爬九皇子的事,秦家上下还是都知道了。
大房这边以秦棋为首的几个小辈,气的面色铁青,也觉得很对不住卿酒酒。至于二房,北堂氏根本不理会秦伯明,她将转醒过来的秦雪教训了顿,可见女儿神思不属,便晓得言语是轻易打消不了女儿的念头,狠心之下,便将秦雪关了起来,每日除了送上饭菜,不放她出来不说,
还谁都不能理会她。
秦秋倒是单独来找过卿酒酒一次,可面对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她只得道了歉,干脆带着自家夫婿和孩子,匆匆离去,秦家的事,她不掺合。
卿酒酒趁此机会,三两句话,就让秦棋绕开秦伯明,给秦家老爷子去了急信。
她也试探过,秦棋等人对后山那水潭的事,毫不知觉,还叮嘱卿酒酒莫往后山跑,有瘴气。
又是几日,天气晴好,这几天晚上,卿酒酒和帝九黎都会摸去后山,潜入水潭往龙脊山脉探查一番。
经过查探,卿酒酒发现,龙脊山腹里藏的宝藏不知多少,根本就是富可敌国,再往里头,便没了路,无法查探。
秦老爷子还没回来,京城那边有信鸽飞来,却是帝九冥在问询归期,还说七皇子已有察觉,暗中派了人往云州来了。
在这种时候,卿酒酒便没好心情,她没暴躁的杀人就已经算克制的了。
秦棋等人看人在眼里,几个表哥商议了番,便提议打猎。
帝九黎也撺掇她去玩玩,龙脊山脉很大,其中野兽不知多少,秦家人在这生活了十年,都不曾将整座山脉走通过,只在周边不深入,不会迷路,在往里就不好说了。
卿酒酒被帝九黎拖着一起去了,但没一会,她就来了兴致,挽着弓,挑衅地瞅着帝九黎道,“男人,等着,我去打头白鹿回来给你下聘。”
帝九黎挑眉,“要一对。”
卿酒酒挥手,“没问题。”
说着这话,她人钻进林子里,一会就走的来不见,秦棋给其他几个兄弟招手,“赶紧跟上,一会该迷路了。”
他这话一落,秦汉嗖的就冲了出去。
帝九黎凤眸一眯,秦汉?秦家老五?
秦棋没好气道,“九皇子当真要等着?让酒酒一个小姑娘动手,你也好意思。”
对这未来的表妹夫,他是怎么看都不满意,皇家人有几个好的?
帝九黎并未放心上,他知秦棋待小虎女是真心实意,便懒懒的道,“小酒儿心里有数。”
她要去猎一对白鹿,他也该准备一对大雁。
帝九黎选了个相反的方向,抬脚就要往里走,秦家老二秦郸上前道,“九殿下,那边多瘴气,还是换个方向如何?”帝九黎不大喜欢秦郸,他问秦棋,“哪里能猎到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