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谁跟你兄弟了(1/1)

皇帝摆手,谷安打小就伺候他,那情义不是一般的深厚,“御医,御医在哪,小安子怎么样了?”

帝九冥看了眼,飞快的道,“父皇放心,谷公公没有性命之忧,被炸了两根手指头,手臂有炸伤,能治得好。”

皇帝抽了口冷气,要不是谷安那一下,此时断手的人就是他了。

他目光锐利如刀地钉在七皇子身上,怒的抬脚就踹过去,“孽子!你是想谋杀亲父不成?”

七皇子浑身瘫软,他跪地上抖着手道,“父皇儿臣冤枉,父皇儿臣绝无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的,“来人,将皇七子杖责二十,关回七皇子府,紧闭半年!”

七皇子面如死灰,完了,紧闭半年,这相当于半年的时间他都见不到父皇一面,也得不到朝堂讯息,如此还如何争大业?

七皇子被拖了下去,御医也来了,皇帝有气又怒,整个人气血倒流,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发黑,整个人手脚都不受控制,眼见就要倒了下去。

帝九冥大惊,他扶住皇帝,见他这症状一个不好就要中风,赶紧抓着他两手中指,指尖一划,割出到口子,顿时一股如注鲜血飙了出来。

三皇子惊骇,眼神闪烁,大声喊道,“太子你对父皇做了什么?父皇,父皇?”

帝九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抱起皇帝冲进金銮殿中,将那口气缓过来的皇帝放龙椅上。

“父皇,别急,小心龙体,儿臣刚才冒犯了,只是听长乐提过,父皇刚才那模样,是属于血压忽然升高,得放血。”帝九冥轻声道。

自个的身体自己明白,皇帝心口松了下来,他点了点头,没在意指头上的伤口,“太子,你是个好的……”

十个儿子里,还是只有他这个太子最让人省心,他在位这么多年,当年立皇八子为太子,是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帝九冥对皇帝自然也是有父子之情的,他笑了笑,“父皇说的哪里话,其他兄弟自然也是好的,七皇兄的事父皇别急,昨日长乐已经能清醒半日了,儿臣本是今日就要跟父皇提的,长乐忧心火枪,已经画出

了成品设计图,儿臣还说今日早朝后就让人送到虚无山去,没想七皇兄他……”

皇帝脸上怒意一闪而逝,“别跟朕提那孽子,虚无山火枪之事,还是太子你理着吧。”

帝九冥低声应下,三皇子也是在一边,他假意笑几句,“父皇,你要好起来,儿臣的大婚,还指着敬父皇的酒呢。”

其他皇子也多多少少说了几句,皇帝面有疲惫地点了点头,挥手道,“都退下吧,太子继续监国,朕乏了。”

一行人唱喏着目送皇帝离开,几名皇子留在最后。

三皇子眯眼笑道,“太子殿下,为兄大婚,殿下将九皇弟还有长乐县主一并带来吧。”

帝九冥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虚无山的事,帝九冥下朝还没回府,卿酒酒就知道了,她冷笑了声,七皇子也是活该!

虚无山又回归皇太子手里,卿酒酒自然不再藏私,让人取了零件送过来,没几日就组装出成品火枪,这次可是真正的火枪。

皇帝亲眼见着火枪威力,越发肯定皇太子的能力,便将朝中大半的事都有意识的放权给他处理。

时日恍如流水,数日之后,便到了三皇子同姬家姬汐羽的大婚--。

三皇子府,新房内。

姬敏看着一身红嫁衣的姬汐羽,摸了摸鬓边垂落的金丝流苏,口气叹喟道,“大姊,真好看。”

姬汐羽拉下她的手,细细打量她的脸,仿佛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这妹妹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肌肤莹润如玉,眼眸深黑,粉唇艳红,整个人精致又漂亮的不真实。

她微微有恍惚,“阿敏,往后要帮姊姊好生孝顺父亲和娘亲……”

姬敏嘴角微弯,笑意盈盈,好看的像画中美人,“姊姊说的什么话,姊姊以后就是三皇子妃了,皇家儿媳,咱们姬家只会越来越昌盛,所以,姊姊今天要做个开心的新娘子。”

姬汐羽秀眉一蹙,她心头隐隐有不安,也晓得如今的姬家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的风光,反而是如履薄冰,脚底下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叹息一声,掩下睫毛,“你说的也对,去园子里找你的小姊妹玩吧,姊姊累了,想小憩一会。”

闻言,姬敏露出个调皮的浅笑,“我知道的,姊姊是在等三皇子对不对?晚些时候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姬汐羽面生羞赧,作势就要去挠姬敏腋下软肉,“小妮子,都学会打趣姊姊了?”

姬敏笑若轻铃地跑了出去,然而房门一关上,她脸上的笑意就冷了。

她回头看了眼房门,有些燥热地扯了扯领子,不过片刻的功夫,她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且四肢百骸蔓延出小蛇一样的酥麻,让她有些站立不稳。

“姬敏小姐,你没事吧?”候在院子里的姬汐羽婢女上前关切问道。

姬敏摆了摆手,“没事,别告诉姊姊。”

婢女面带犹豫,“不若让婢子扶小姐到花厅休息片刻?”

姬敏拒绝,“不用,我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就好。”

说完这话,她挥开婢女,一个人头重脚轻地往园子里去,走得远了,瞅着没人,她才一拐角,蹿进僻静的厢房里。

“快,把人给我!”姬敏一进门就开始脱外衫。

厢房里,临窗榻上,一穿月白色狩衣的清俊男子正在品茗,茶香幽然,人如玉棋。

他敛着眸,语调古怪的道,“姬敏小姐,人可都安排好了?”

姬敏面若春桃,眼眸晶亮,她到男子身后俯身,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蔻丹酥手从男子衣领前下落到胸襟,然后指尖一挑,就溜了进去。

她脸还蹭着男子的脸,声带娇喘的道,“给我!”那男子睫毛上撩,清俊之色中带出一点邪佞,像是开在腐烂沼泽的恶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