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气笑了,若不是还在赶路,她现在就要让他知道,到底谁能欺负谁?
两人正闹着,冷不丁前头一骑烟尘滚滚而来--。
“殿下,营里出事了!”却是昨个就到青龙营的白岩面色焦急而来。
“吁,细细道来。”帝九黎一拉缰绳。
白岩看了卿酒酒一眼,在帝九黎耳边密语几句。
帝九黎眸光一冷,“谁给他们的胆子?”
白岩道,“殿下,还是先赶紧想个法子才是。”
帝九黎沉吟片刻,他对卿酒酒说,“小虎女,我先赶去大营,你随后过来。”
说完这话,他将侍卫分成两队,大部分留给卿酒酒,自个则和白岩,带着少少的人马,匆忙打马而去。
卿酒酒抿了抿唇,白岩虽没直说,她觉得,指不定青龙营发生的事,和她有关。
她也不拂帝九黎的好意,“休息会,我累了。”
一行侍卫只得找了空地暂且休息。
京城南城门--。
三皇子表情不太好的道,“十弟,此去南境,当韬光养晦,目下我暂且拿不出多的现银来,且母后也以为,如今京城之势,我等兄弟当低调行事,待日后时机一到,一定让父皇下旨,接十弟回来。”
骁王面无表情,他虽然暂且保住了亲王之位,但已失了父皇的信任和恩宠,且此次回南境,不知何时能再回来。
他紧了紧手里的长枪,“你和母后,万事小心。”
三皇子点了点头,“去吧。”
骁王翻身上马,一手持长枪,一手拉缰绳,双腿一夹,缓缓出城。
跟他身后的,是之前带回来的心腹精兵,上次回来有多风光,如今离开就有多狼狈。
他心头各种情绪翻滚,但脸上半点不显。
“王爷,我等就这样回去了?”说这话的,是骁王身边的副手姬浩,姬家嫡系子孙,随帝舜华南征百战多年,深的信任。
帝舜华抿着唇,没吭声。
姬浩低头小声道,“王爷,属下打听下了,今日那长乐县主要去青龙大营,她会火铳改良之术,又不为王爷所用,不如……”
姬浩的话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谁都懂。
帝舜华一拉缰绳,“她今日去青龙大营?”
姬浩点头,“消息真真的,半个时辰前出的北城门。”
帝舜华只考虑了那么几秒钟,他调转马头,“走!”
此时的卿酒酒喝完最后一口清水,她一抹嘴角,问侍卫,“还有多久到青龙大营?”
那侍卫答,“回县主,半个时辰。”
卿酒酒翻身上马,“那走吧。”
一众人齐喝一声,纷纷扬起马鞭,但变故就在这瞬间--。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卿酒酒一惊,她一拍马背,双手吊着马脖子,灵活的身子一转,藏在马肚子下。
随后,是一众精兵从官道两边密林中涌出来,二话不说,拔刀杀向侍卫。
卿酒酒眸光冷凝,她暗自安抚马儿,将速度减下来,瞅准了空荡,人松手,就地几滚,缓冲了力道。
不等她站起来,第二张大网随之而至,犹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卿酒酒扬手,星铁匕一划。
“铛……”的一声,星铁匕与大网相接,竟发出铿锵之声,向来锋利无比的星铁匕竟然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卿酒酒,你别白费力气了!”骁王帝舜华坐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走出来。
卿酒酒眼中戾气陡升,“哼,我不找你算账,你倒自个送上门来!”
骁王冷笑,他一挥手,只见五六人抖着大网直接朝卿酒酒袭来。
卿酒酒避无可避,像尾游鱼落入网中,她星铁匕砍了几刀,硬是没破开。
“带走!”骁王冷酷下令道。
话落,卿酒酒只觉那网逐渐收紧,最后悉数捆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骁王直接单手一拎,将卿酒酒横放到马背上,扬鞭打马,钻入官道密林中,很快消失不见。
他的精兵并不恋战,即便皇太子的侍卫还有活口,当即也跟着撤退。
卿酒酒被盯着肚子,倒栽着,被颠簸地难受至极。
她张嘴骂道,“帝舜华,你他妈卑鄙小人,有种松开我单打独斗,我非揍得你妈都不认识!”
骁王冷笑,“奉劝你省点口水,此去南境,路途遥远,你想死,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你!”
卿酒酒怔忪,南境?
她晃了晃双腿,“哼,要去你自个去,我可不跟你去!”
骁王微微翘起嘴角,见这平素张牙舞爪,嚣张狂妄的小贱人如今真落他手里了,他心头隐隐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
“由不得你,本王不仅要带你一起去,本王还要你的火铳改良之术,你若不应,哼,本王会让你晓得,什么才叫生不如死!”骁王低声道。
卿酒酒识时务,她索性闭嘴不吭声。
这一路快马加鞭,卿酒酒在马背上差点没吐出来,当时至傍晚,骁王一行人才减下速度,在一隐秘的村落歇脚。
卿酒酒小脸惨白,被骁王折腾的没半点力气,她双脚落地,软的当即跪坐地上,颇为狼狈。
骁王冷眼旁观,甚至他还十分欣赏卿酒酒此时的狼狈,她若在面露恐惧,或出声哀求,约莫他还会更兴奋。
卿酒酒啐了他一口唾沫,她双腿打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髻散乱,可眸子十分晶亮。
“哼,想让我跟你告饶?做梦!”卿酒酒一眼就瞧出帝舜华的心思,她偏不让他如愿。
骁王恶劣道,“来人,将这小贱人丢到马棚,她也只配跟畜生为伍。”
姬浩狰狞一笑,他拎起卿酒酒,半点都不怜惜,当真将她丢到臭味熏天的马棚里。
卿酒酒抿着唇,没吭声。
骁王回房间休息前道,“看着她,这小贱人诡计多端,不能让她跑了。”
姬浩拱手笑道,“王爷放心,属下让人眼不眨地盯着!”当天晚上,姬敏端着碗饭过来,扔卿酒酒面前,他蹲下身,掐着她小脸道,“果然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