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离鸠才算被安抚住。
她摸出星铁匕,瞧着正和北堂聿你来我往的骁王,不太甘心的道,“我还没撒够气,骁王下局害我,今个还让刑部的人来拿我,我非得在他身上戳个洞!”
离鸠无可奈何,只得将人拥怀里,让她后背贴着自个的胸口,“那赶紧准备好。”
话音未落,他人如大鸟,栽身从塔楼下落。
呼啸的风声在卿酒酒耳边,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自由。
不等落地,离鸠空手一掌打向地面,强劲的内力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带起巨大的反射力道。
离鸠借着这股力道,一手抱着卿酒酒腰身,一手覆在她手背,带着她手一划,星铁匕在内力的加持下,带出葳蕤芒光,硬生生插进骁王和北堂聿中间。
北堂聿快速后退,他单膝落地,抬头诧异地看着卿酒酒。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卿酒酒是被人抱着在走招。
骁王帝舜华几乎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离鸠反手打出一掌,带起卿酒酒脚尖一点,身形猛然拔高。
再落地之时,就在帝舜华身后。
然后星铁匕轻轻往前一刺。
“噗……”利刃入体的轻响。
卿酒酒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鲜血顺着匕首涌出来的触感,温暖滚烫。
骁王难以置信,他睁大了眸子,低头,就见腰侧鲜血喷涌。
离鸠握着卿酒酒的手,再收招,然后膝盖轻轻一顶她腿窝,卿酒酒顺势踢出一脚,将人踹开。
卿酒酒眸子晶亮,虽然这样捅人没自个拳头打出来的过瘾,可离鸠带着她运轻功的时候,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飞鸟一样,不受任何拘束。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骁王捂着伤口,眉目杀气腾腾。
离鸠冷哼一声,“你不配知道!”
说完这话,他带着卿酒酒,一个旋身,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眼神冰冷而示威地看了北堂聿一眼。
北堂聿捏紧了长剑,挑眉看过去,不甘示弱。
离鸠心头一怒,他低头,挑起卿酒酒的小下巴,轻声道,“小母老虎,我要亲你……”
啥?
卿酒酒懵逼。
然后她就感觉到唇上软软的触感,带点微凉,还有一股子浅淡的青草根味,她不嫌弃,还觉得味道不错。
她启唇咂了咂嘴,没想到,离鸠湿热的舌尖顺势挤进来。
卿酒酒如临大敌,她头皮发麻,四肢百骸像过电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正迷迷糊糊间,猛然感觉到自己被离鸠抱起飞了起来。
“轰……”的一声,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起先两人站立的地方,被北堂聿一剑轰了。
且北堂聿长剑指着离鸠,面容冷杀的道,“你,该死!”
卿酒酒从来不和人接吻的!
她能巧笑嫣然,笑得跟个小妖精一样坐男人怀里,勾勾搭搭,也能化着浓妆,抹着大红唇,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的在男人耳边低吟浅唱。
但绝对不和任何男人有嘴唇上的接触!
她觉得恶心,脏的很。
所以,即便知晓各种吻技,可她从来不用,私心里,她还觉得接吻这回事挺多余的。
现在,离鸠突如其来的一吻,瞬间就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卧槽,这混蛋还敢将舌头伸过来!
妈的,还舔了她的上腭软肉!
不能舔!混蛋,不能舔!
一直到离鸠抽离,她四肢百骸都还软趴趴的,像被公妖精给吸走了精气神一样。
往常素白的小脸此时泛着春桃薄粉,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润湿濡,整个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娇娇软软得跟被挠舒坦了的奶猫崽子一样。
“你,该死!”北堂聿怒不可遏,少年面色冷肃,一派杀气,浑身上下,犹如出鞘利剑一样锋锐。被卿酒酒捅了一匕首的骁王帝舜华表情也不太好看,他捂着伤口,喘息了声,讥笑道,“卿酒酒,本王当你和那残废有都深厚的感情,这转头,竟然就跟个野男人勾搭上了,你可真是能耐,让所有人都小看
了你,就是不知那残废知晓你和这么个丑的野男人搂抱亲在一起,会是何等反应?”
卿酒酒回神,她暗中剐了离鸠一眼,殊不知那水润润的小眼神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挠的人心尖子发痒。
她先是冷笑着看向骁王,“骁王爷,你眼神不好使,认错人了。”
跟着,她又望着北堂聿,然后细手臂一勾,踮起脚尖环住离鸠的脖子,将他往下拉道,“他,就是最合适我的人。”
北堂聿怔然,最合适?什么是最合适?
卿酒酒微微弯起桃花眼,犹豫下又补充道,“不用为我担心,我的选择,一定不会错的。”
说完这话,她拍了拍离鸠手臂,离鸠会意,单手搂着她,人脚尖一点,运起轻功,飞快离开。
于此同时,平忠王府的梧桐阁--。
“老夫刑部尚书元衡,深夜来此,请县主一见!”
元家元衡一手背身后,一手摸着颌下胡须,淡淡的如此说,在他身后,是一队刑部府衙。
同行的,还有卿明远和苏氏,以及卿欢颜,且卿欢颜婢女饶雪怀里还抱着祥云海纹的布匹。
白雪站在梧桐阁门口丝毫不让,她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元大人来的不巧,县主今日在羽衣霓裳累了一天,早歇息下来,若无重要的事,还请大人明日再来。”
元衡道,“此事事关重要,本官此时就要见县主。”
白雪面露犹豫。
无巧不成书,京兆尹大人领着人也匆匆而来。
“请问长乐县主可在,今晚京中多处失火,本官接到密告,此事与县主有关,请县主出来一见!”
白雪神色一变,先是刑部的人,再是京兆尹,她就算是傻子都瞧出这背后定然有人在算计。
她屈膝行礼,“两人大人,请再此稍作等候,容婢女这就去请县主。”
元衡伸手虚虚一引,“请!”白雪步伐不疾不徐往房间去,只一进门,她脸上就露出焦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