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眉头皱紧,“可这些小乞儿,小姐即便要培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哪里能马上得用。”
卿酒酒半点都不担心,她收拢一批小乞丐,日后还要收一些孤儿,她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就有能耐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孩子都训练出来。
隔日,卿酒酒就见到了整整三十二名小乞丐,这些小乞儿小的有四五岁,大得则有八九岁,正是卿酒酒想要的。
她笑眯眯的道,“我是长乐县主,平忠王府大小姐,我需要人帮我做事,我能让你们以后过上好日子,也能训练你们一身本事,但相应的,你们要给我忠心。”
这些小乞儿并无多少选择,如今才入秋,等到冬天来了,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问题。
“我们签死契!”还是昨日那个小乞儿斩钉截铁的道。
卿酒酒桃花眼中,仿佛有万千星光,耀眼粲然,“死契五年后,你们其中要有人干的好的,本县主便可放自由身,死契改活契。”
这诱惑,就像是巨大的甜美蛋糕,摆这群小乞儿面前,谁都没法拒绝。
当天晚上,卿酒酒让人将这三十二名乞儿都安置到秦婆子那边的庄子,先差人给他们梳洗教规矩,等过几天习惯后,她才会亲自过去筛选训练。
这三十二个人,卿酒酒清楚知道能选出十名精英来都不错了,所以人还是不够的。
她正计划着买孤儿的计划,白雪就抱着账目来,忧心忡忡的道,“大小姐,咱们账上没多少现银了。”
卿酒酒一惊,她这才第一步荷包就空了,接下来那花销只大不小。
白雪道,“小姐,那批嫁妆,庄子里的箱子是最值钱的,至于铺子,府中前些年贪墨许多,小姐不曾计较,如今未到收成的时候,是以现银并不多。”
卿酒酒叹息一声,“所以,我还要先赚银子?”
白雪点了点头。
卿酒酒哀嚎几声,她将自个发髻都给揉散了,沉默半天,有气无力的道,“我知道了,白雪你去问问殿下,我要做项目挣钱,他要不要参一份。”
她想得很简单,树大乘凉,即便皇太子这棵树有点蛀虫,但好歹也暂且堪用。
这头卿酒酒挑灯夜战,忙着写赚钱计划书,那头牡丹苑的的卿欢颜一连几日,不知摔了多少杯盏。
“啊!卿酒酒这个贱人,抢我姻缘,坏我好事,她怎么就不去死啊!”卿欢颜再忍不住,心头嫉恨滔天,毒的她心火焚身,日夜不得安生。
苏氏也皱起眉头,“你外祖也很生气。”
卿欢颜恶狠狠地道,“生气有什么用?如今那贱人挡了我的路,她不死,咱们和苏家都难再进一步!”
苏氏细细思量,“你得了凤头钗,只要那孽障一死,卿家同骁王的这门亲事,你父亲定然全力支持你顶上去,能拉拢卿家,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反对的。”
卿欢颜眸光凶狠,她摸了摸头上的凤头钗,“对,所以那贱人必须死!”
苏氏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明日,我便回苏家,同你外祖好生计较,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打蛇打七寸,决不能再给那妖孽翻身的机会。”
卿欢颜扬脸笑了起来,“娘,外祖是右相,不然让外祖出手,必定万无一失。”
苏氏摇头,“出了你苏钦表哥的事,皇上正是不喜苏家的时候,你外祖他们得等风头过了。”提起苏钦,卿欢颜有些心虚,她拉着苏氏的手,“娘,咱们可以联合外人,姬汐羽如今是准皇子妃,还有姬敏,听说她死里逃生,侥幸过了这一劫,她定然恨极那贱人,这么多人一起,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
苏氏点头应允,“好,为娘明日就去走动走动。”
无独有偶,此时的鹤鸣居,老太君和卿明远也正在讨论卿酒酒。
“王爷,那孽障又得势了,卿家如今怕是压制不了她,王爷可有打算?”老太君面有颓色。
卿明远捏着茶盏,“都怪欢颜不争气,笼络不住骁王,让那孽障捡了便宜。”
老太君看了他一眼,“王爷,卿家一门亲王爵位,可不能断在你的手里。”
卿明远面露沉思。
老太君又说,“那孽障真要能成事,王爷,还是不宜将关系闹僵的好,即便她日后做了骁王妃,那也是需要娘家做靠山,而卿家手中无势多年,咱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再得权的机会,王爷可懂?”
卿明远震惊,“母亲的意思,是要咱们讨好那孽障,全力支持骁王?”
老太君杵着朱雀拐杖起身,叹息道,“王爷,骁王势大,又是中宫嫡出,且王爷一不算谋士,二不通兵法,三无权无势,咱们能有什么被骁王看的起的?”
卿明远脸色不太好看,任凭谁被这样说成是无能的废物,也不会高兴。
老太君继续说,“宫宴上,骁王主动请婚,这说明他看中那孽障,咱们应该庆幸,平忠王府还能有东西是被骁王看中的,继而可以攀上那关系。”
卿明远被老太君说的哑口无言,良久他才道,“母亲,儿子知道了,儿子会找那孽障缓和关系。”
老太君点头,“苏氏那边,连同苏家,约莫是已经和她不死不休,必要的时候,咱们得认清形势。”
卿明远拱手,“母亲无须担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儿子今晚就去苏氏房里。”
老太君欣慰,心头既是无奈又是感慨,谁能想到,那样一个丑陋的卿家女儿,脸好以后,竟然就被骁王看中了,形势比人强,不向那孽障低头不行了。
这些牛鬼蛇神地思量,卿酒酒并不放心上,她一门心思赚银子,熬了通宵的计划书让白雪给皇太子送去后,她我房里补眠。
然,她还没睡足一个时辰,被她冷了几天的阴嬷嬷终于按捺不住上门了。
橙柳和鹅黄照顾卿蜜蜜去了,卿酒酒的屋里便无旁人。阴嬷嬷旁若无人地进来,手里拿着拇指粗细的藤条,她见卿酒酒睡的正香,冷哼一声,一藤条照着她后背伤口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