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惹我就按死(2)(1/1)

同时,她心里也恨极了!

想她出身名门,生父是当朝左相,兄长还是兵部侍郎,嫁的夫君,也是大燕唯一的异姓王爷,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头,谁敢不给她三分颜面?

且权贵相交,哪里会动粗呢?都是说话绕几个圈子,暗地里下绊子。

偏生卿酒酒不按牌理出牌,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力气很大,将苏氏按到地上,冰冷的手掐着她脖子,另一手扬起就给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那一百影卫讨的利息!

她不是原主那蠢货,心里头门清,苏帆绝对是听苏氏的话,比之卿明远更想她死!

苏氏被扇懵了,面颊红肿,发髻散乱,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卿酒酒冷笑一声,“果然,后娘就没个好东西,想杀我们?可惜,苏帆的脖子被我用匕首活生生割断,到处都是血,那血还是热乎的,我用匕首挑破他的血管,就在这个位置……”

苏氏将牙龈咬地咯咯作响,她双目赤红地盯着卿酒酒,怨毒又阴狠。

卿酒酒嗤笑,她低头凑近苏氏,“放心,苏帆在下面等着你们……”

“孽障,你干什么?”卿明远勃然大怒,他回神,抬脚就踢过来。

卿酒酒眼眸凝霜,她抓起苏氏往身前一挡,卿明远那一脚正中苏氏胸口。

“王爷……”苏氏哀啼一声,眼前发黑,那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卿酒酒在她耳后低笑,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苏氏软软地倒在她脚边,努力抬眼,就只看到卿酒酒冷酷无情的滟潋眸光。

她心中寒凉,索性眼一闭,晕厥过去,省的更丢人。

“王妃?”卿明远大惊,赶紧将人抱起来,他盯着卿酒酒,跟身边长随咬牙切齿地吩咐道,“领两位小姐下去安置!”

话毕,他重重冷哼,抱着苏氏愤然而去。

卿酒酒耸肩,她环视一圈,像变脸一样,眨眼之间,就装出小可怜的模样,十分恶心人的道,“哎,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十年边南,父亲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后娘不慈,想要自个女儿性命,原来也是可以不用在意的……”

卿蜜蜜不懂,她只知道姊姊看着好像不开心了。

她勾着卿酒酒的手,扬着婴儿肥的白嫩小脸说,“姊姊,姊姊有蜜蜜。”

卿酒酒怔然,心尖顿时一软,她偏头对卿蜜蜜粲然淡笑,“恩,十年相依,往后为命。”

话语中的心酸,却是卿酒酒为原主张目的。

周遭还没散去的权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忘了卿酒酒刚动手打人的狠辣劲,转而同情起两姊妹来。

有人叹息,对卿明远遗弃嫡长女这等不负责任的行为唾弃指摘,并言,往后绝不和如此小人为伍。

浓如黑墨的桃花眼浮起狡黠,卿酒酒很满意,卿明远和苏氏从今个起,怕再没有好名声了!

她勾起嘴角,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全才,既能杀人,还会搞舆论战。

这厢,卿明远将苏氏送回禅房后,人还没离开,苏氏立刻清醒过来抓住他袖子。

“王爷……”她期期艾艾地喊了声。

卿明远挥手屏退左右,他撩袍坐到床沿,苏氏红着眼圈道,“王爷,您是看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臣妾教导不了……”

“不必教导!”卿明远恶狠狠地打断苏氏的话,“教导那两头白眼狼崽子做什么?十二年了,她们果然和秦氏越长越像,都是贱人!”

苏氏眸色闪烁,“那依王爷的意思,往后臣妾该如何同她们相处?今日的事要再来一次,臣妾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大小姐打的。”

说着,她还嘤嘤哭了起来。

卿明远面露厉色,下定决心的道,“不能留她们在京城!”

苏氏捏紧帕子,踟蹰道,“多年前高僧断言,大小姐生来面貌丑陋,是恶鬼化身,要克九族,不知王爷可还记得?臣妾以为可以用这想个法子。”

听闻这话,卿明远眼色一亮,“怎样的法子?”

苏氏倾头过去,在卿明远耳边密语几句,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卿酒酒姊妹两人,外加奶妈秦婆子,两主一仆被安置在寺中禅雪院东厢房,紧挨苏氏的正房。

卿酒酒四处走了圈,确认了安全,才让秦婆子带着卿蜜蜜下去梳洗,她则取下漆红面具,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看起左脸来。

作为最出色的特工,医毒技能自然修到满级,所以她还给自己把了脉,最后确定,左脸的黑印还有凹凸不平的肉瘤,根本就是中毒所致!

“哼,”卿酒酒冷笑连连,“好得很哪,十二年的毒,有够久的。”

“姊姊,”卿蜜蜜散着头发,光脚跑进来,“我要姊姊梳头,不要秦妈。”

秦婆子捧着干爽的细棉布,无可奈何。

卿酒酒莞尔,“好,咱们梳一模一样的,一会还穿一模一样的裙子。”

卿蜜蜜拍手欢呼,“好哦,蜜蜜要和姊姊一样,一样!”

卿酒酒帮着卿蜜蜜擦头发,顺便摸了摸她后脑勺,揉按穴位问道,“蜜蜜这里会不会疼?”

卿蜜蜜乖巧地像奶猫一样,蜷缩在卿酒酒怀里,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卿酒酒心里有数了,她对秦婆子吩咐,“秦妈,这寺里有药僧,你去问问,可是有银针,如果有,就借用一套。”

秦婆子吃惊,“大小姐,您是想……”

卿酒酒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皇太子殿下教了我一个法子,能治蜜蜜傻疾。”

丢锅给皇太子,她丢的理直气壮!

秦婆子欣喜若狂,她激动地抖着嘴皮子,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老奴这就去找药僧,这就去!”

当天晚上,卿酒酒给卿蜜蜜后脑扎了几针,她自个的左脸,也同样扎了针。

两姊妹傻兮兮地桃花眼看桃花眼,卿酒酒没忍住,和卿蜜蜜一起打了一场枕头仗,幼稚了一把。

隔日一早,她人还没醒,秦婆子就匆匆来回禀,“大小姐,继王妃那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往屋子里搬灯油,还领了很多白烛,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