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聘婷冷哼一声:“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你们带夜小姐过去吧。”
说完,闻人聘婷就闪离了这个令她蒙羞的地方,留下两个女弟子面面相觑。
夜子鱼看向闻人聘婷离开的方向,眸色莫名。
这个诡影宗,确实如她所料,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般平静。
她能顺利进入臭老头说的传承禁地吗?
既然是传承,自然不是每个弟子都有的福利。
像她这种半路杀出的弟子,想必会遭到不少的阻挠吧。
但是,不管是为了能够提升实力,还是为了那可能存在这里的云仙草,她都必须进入传承禁地。
看来,接下来,她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两名弟子跟着闻人聘婷气势汹汹的来下马威,闻人聘婷落荒逃跑,两人的气焰也灭了去。
乖乖的将夜子鱼一行人带到住处之后,便仓皇离开了。
夜子鱼一行五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心头有一万头野兽咆哮而过。
这就是闻人聘婷所说的得罪她的下场?
还真是令人侧目啊。
这么明显的为难人的手段,就不怕被人知道后,毁了她仙子的形象吗?
她都不禁为她的智商捉急了。
“小姐,这闻人聘婷太可恶了,竟然给我们住这样的地方!”以琳气得红了眼圈。
自从她跟着主子之后,还没有见主子受过这样的委屈。
鸣歌和若云也气愤的皱起了眉:“小姐……”
夜子鱼笑了:“这样的房子是没法住人的,不过……”
夜子鱼余光瞥见房子后方百米之处那一块钢板。
那是钢板吧……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
“呵呵,闻人聘婷还是很善良的嘛。”夜子鱼笑得神秘莫测。
以琳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哇……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被闻人聘婷气傻了啊。”
“啊?”夜子鱼被以琳突如其来的痛苦给惊住了,她不是还没说要住进这破屋么,至于委屈成这样么。
就算是为了这几个跟着她受苦的丫头,她也要给自己争取最好的待遇啊。
以琳哭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可是,可是……主子说闻人聘婷很善良,主子这不是被气傻了吗?”
夜子鱼嘴角狠狠抽搐:“那个……以琳,我觉得……哎,你才是傻了啊,你这傻丫头!”
鸣歌和若云也是很无语。
鸣歌最是见不得以琳这傻不拉几的性子,一巴掌拍到以琳的头上:“笨蛋,主子不是真的夸闻人聘婷,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
夜子鱼嘴角又是一抽。有以琳这样的傻帽,鸣歌也越来越粗暴了。
还是若云最稳重……
“以琳,你以后还是捂上耳朵吧,真是太丢人了。三岁小儿也比你聪明。”若云的话比鸣歌更直接。
夜子鱼扶额:“……”
好吧,她身边的人都奇葩了。
“主子,那边的玄铁牌子上刻着禁地二字。会不会是闻人师父说的传承禁地啊?”暗香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破屋的屋顶上,视线望向那块被夜子鱼看做钢板的地方。
破屋的屋顶在暗香脚下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坍塌。
就是夜子鱼也忍不住为暗香捏了一把汗。
“应该就是了,我都能感觉到那边浓郁的灵气。”夜子鱼飞身落在暗香身侧。
“你刚刚说那是玄铁所制的?”夜子鱼突然问道。
“没错,是玄铁没错,而且还是万年精玄铁。这在上边刻字的人,绝对是神阶以上的高手。”
“那东西是珍贵的炼器材料吧?”夜子鱼突然摸着下巴,一双明亮的眼睛透出贼溜溜的精光。
暗星一愣:“主子会炼器吗?”
夜子鱼摇摇头:“不会。”她是有炼器的天分的。但是啊,贪多嚼不烂,所以,她果断的放弃了学习炼器,选择了炼丹。
“那……”暗香不解。
夜子鱼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和思念,暗香突然就懂了。
“主子打算给姑爷吧?”
夜子鱼小脸一红,倒也没有否认:“嗯,他应该会喜欢吧?”
“主子送的东西,姑爷必定是喜欢的。”暗香看着难得露出小女儿神态的夜子鱼,嘴角也弯了弯。
“这万年精玄铁,属于神阶炼丹师才能炼化的材料。十分难得。”暗香知道夜子鱼对炼器可能不熟悉,便详细的解释起来。
“但是,这块精玄铁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拿到啊。玄铁的周围应该是布了阵法的。”
夜子鱼认同暗香的说法,但是,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
闻人聘婷都把她送到这里了,若是光看不拿,岂不是对不住她的一番苦心?
她夜子鱼可是很善解人意的好人。
“主人已经想好要怎么拿了吗?”暗香很少有佩服的人,夜子鱼是第二个。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能充满自信。
去拿那个玄铁牌子,就好比在老虎头上拔毛,对一般人来说都是避之不及的,因为那就与找死无异。
但是,夜子鱼却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而且付诸行动。这胆量,这魄力,都让人敬佩。
夜子鱼摇摇头:“没有。”
暗香松了口气,这才正常啊。
“那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去拿?暗香一定全力协助。”
夜子鱼抬头望天,现在已经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可是这里静谧的好像没有人一样,太不寻常了。
就算是这里靠近禁地,也不该这么安静。
“暗香,你去探探这诡影宗的人都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夜子鱼没有说什么时候偷玄铁,而是派了暗香其他的任务。
暗香听到夜子鱼的吩咐,这才发现,整个诡影宗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她刚刚竟然没有发现。
“是。”
暗香走后,夜子鱼回到原地,跟三个丫头一起踏进了破院。
“主子,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以琳一脸嫌弃的瞪着这结满了蜘蛛网,遍地杂草比人高的院落。
夜子鱼淡笑:“害怕吗?”“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主子住在这里太委屈了。”以琳扁着嘴,眼眶又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