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小姐?”还有意识的护卫战战兢兢的请示澹台斐然的意见,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澹台斐然。
澹台斐然本就一肚子的委屈无处释放,这几个护卫站出来,自然成了出气筒。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澹台斐然一脚踢过去,一个护卫就抱着肚子摔倒在地上。
澹台斐然还不解气,继续指着侍卫们的鼻子大骂:“统统都是废物。澹台家养了你们这么久,连几个贱民都打不过,去死好了!”
护卫们一听澹台斐然的话,顿时绝望的瞪大了双眼,随即颤抖着双手,覆上自己的天灵盖。
可是,是人都惜命,灵力在手掌中流转,却怎么也拍不下去。
澹台斐然看到他们懦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废物,连自杀都不会,本小姐就好心送你们一程。反正你们这些废物活着也是浪费澹台家的粮食!”
澹台斐然说着就要出手,磅礴的纯白色灵力,释放出耀眼的白光。
“住手!”漠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怒意,澹台迦南去而复返,一掌将澹台斐然的灵力打散。
“迦南表哥?你回来了?”澹台斐然漏出惊喜的表情。
护卫们保住一条命,纷纷激动的痛哭流涕。
“澹台斐然,你过分了。”澹台迦南的声音淡漠的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澹台斐然原本惊喜的脸色瞬间惨白:“你回来就是为了教训本小姐吗?”
“不是!”澹台迦南云淡风轻的否定。他还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白费口舌。
澹台斐然充满恨意的眸子扫过被澹台迦南救下的护卫:“难道是为了救那些护卫?”
“是。”澹台迦南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却让澹台斐然抓狂。
“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你不帮我教训贱人也就罢了,还阻止我教训奴才,你究竟是不是澹台家的人?还是说,你其实已经背叛了澹台家?啊?你说啊!”澹台斐然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双目赤红。
澹台迦南眸光闪了闪:“我自然是澹台家的人,这点不需要你来质疑。而且,你也没有这权利。”
澹台迦南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扫过一边闭目养神的夜子鱼,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光彩。
“哼,本小姐没有权利?本小姐就让你看看本小姐有没有权利。澹台迦南,我们不走着瞧!本小姐一定会让你跪在本小姐面前哭着求我原谅。”澹台斐然目光狠毒,如猝了毒的匕首。
澹台迦南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澹台斐然,无法让他的眼神有一丝的波澜。
澹台斐然狠狠瞪了一眼澹台迦南,阴毒的视线扫过夜子鱼四人,停留在以琳脸上。
以琳后背一凉,感觉自己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下一刻,数百道光束如利剑一般直直的射过来。
以琳大惊,连忙运气灵力抵抗。
可是,实力相差巨大,她情急之下设置的屏障,根本无法有效防御。利剑穿过屏障直指以琳的胸口。
眼看着利剑就要穿胸而过,‘叮’的一生清响,利剑被抵挡住,然后化作白光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澹台斐然的攻击失败,猛地将视线转向以琳旁边的夜子鱼。
夜子鱼嘴角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弧度,只是那眼中的寒光,却令澹台斐然感觉血液在迅速凝固。
“你,你究竟是谁?”澹台斐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长相平淡无奇的女人,看起来与她一般大小,可是,面前的女子,却能死死的压制住她的灵力。
她明明是族里的天才,而且从小服用丹药,修炼高级灵技,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灵宗三阶了。
况且,澹台家修炼的法力和光元素,可是比之其他灵力,更加厉害的。就算是灵皇到了她面前都占不到便宜才是。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凭什么,她能挡得住自己的光元素攻击?
莫非,她也是光系元素师?
不,刚刚她使用的灵力,并不是光元素。
可是,是什么?她竟然没有看清楚。
而且,她竟然能将她的法师血脉压制住,甚至慢慢凝固,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夜子鱼唇角弧度又扩大了几分:“夜子鱼。”
“啊?”澹台斐然拧眉。夜子鱼?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没听说过。
夜子鱼看出澹台斐然的震惊,心情更好了:“夜子鱼,是我的名字。记住了,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呢。”
澹台斐然瞪着眼:“哼,你说的对,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呵,真是不可爱呢,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还这般嘴硬。”夜子鱼冷笑:“不过,本小姐今天不打算杀你,你很幸运,可以逃过一劫。感谢本小姐的慈悲吧。”
澹台斐然怎么听不出夜子鱼的冷嘲热讽,可是她的确如夜子鱼所说,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夜子鱼实力在她之上,还有忠实的属下。而她,实力不如她,身边的人也不如夜子鱼的属下,唯一一个能与夜子鱼抗衡的人,还弃她于不顾。
她好恨,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这么好运,得到强大的属下,还让表哥背叛了她?
她不服!
夜子鱼忽略澹台斐然那杀人的眼神,看向澹台迦南:“这位兄台,需要借柴火吗?”
澹台迦南一愣,僵硬着脸:“不用。”
“哦,这样啊。”夜子鱼挑挑眉:“既然如此,带着你们的九小姐离远点吧。我们要生火做饭了。凑这么近,一会儿万一不小心被呛到了……可就不好了。”
夜子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澹台斐然。
澹台迦南点点头,给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在澹台斐然抗拒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将人抬走了。
这里恢复了宁静,三个丫头也开始做饭。
暗香和闻人奉天这时候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主子。”暗香没想到夜子鱼会突然出来,加入这场争执。早知如此,她就出来调和了。夜子鱼看出暗香的懊恼,笑道:“是我出现的太突然,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