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温馨的时刻,总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

这不,君离刚刚离开片刻,就有人趁虚而入。

夜子鱼刚刚将地上的宝贝收起来,抬头就看到一张令她生厌的脸。

“倾城……”夜楚含情脉脉的看着夜子鱼,拿眼神就像是在看深爱的情人。

夜子鱼浑身一抖,全身汗毛直竖。这丫的,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他们很熟吗?

“三皇子,请问有何见教?”夜子鱼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夜楚。其实叫他一声三皇子,都是抬举他了。要知道,夜楚早已经被贬为庶民,早已算不得皇子。

夜楚看到夜子鱼的疏离淡漠,心里很不是滋味:“倾城,我一直在找你,你这段时间哪里了?”

夜楚的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夜子鱼,隐隐的,夜子鱼竟然从中看到了幽怨。

“找我?不知三皇子找倾城有何要事?”夜子鱼自问她与夜楚可一点都不熟。或者说,作为顾倾城,她与夜楚也不过是两面之缘,而且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她实在想不出来,夜楚为何这样自来熟,而且还这样亲昵。幸亏君离没在眼前,否则那个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夜楚往前一步,靠近夜子鱼:“倾城,难道你忘了吗?”

夜子鱼对于夜楚的靠近非常抗拒,皱皱眉,再次后退一步:“三皇子请自重,我们不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夜楚神情一滞,却也不再继续逼近,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夜子鱼:“倾城,你告诉我,你是被那个男人逼迫的吧?”

“啊?”夜子鱼嘴角一抽,这夜楚究竟抽的什么风?

她知道夜楚一直在找她,可是,难道不是为了她背后的势力么?现在这是抽的什么风?难道打算以情动人,从她这里套话?

要知道,夜楚再不济,也是一个皇子,而且还曾经是太子,学了二十年的治国之道和驭人之术,怎么可能真的对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一见钟情。

所以,对于夜楚的深情,夜子鱼只当是夜楚的策略。既然是策略,她心里除了恶心作呕,也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可是,夜楚就好像看不到夜子鱼的抗拒,自顾自的继续表演:“倾城,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跟我走好不好?”

夜楚含情的眸子落在夜子鱼脸上,夜子鱼额头滑下一排黑线。她有那么好骗吗?

真当她是傻子?夜子鱼的嘴角挂上了讥诮,对于夜楚的自我良好感到十分无语。

可是深陷戏中的夜楚丝毫没有注意到夜子鱼的异样,他的脑海中至今仍旧经常浮现出,当初在酒楼包间里,顾倾城与他同桌供餐的情景。

那时候,虽然只是片刻,他也看得清楚,顾倾城对他是有情的。那一个瞬间的迷恋绝不是他的错觉。

夜子鱼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压制住原主的躁动,让原主制造的这一瞬间,会让夜楚造成这样大的误会。

直到现在,还让夜楚以为顾倾城是钟情于他的。

但是夜楚一直耿耿于怀的瞬间,夜子鱼根本就没哟放在心上,也早已忘记。

此时的夜子鱼非常的抓狂,她感觉自己实在理解不了夜楚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听到夜楚这样说,小脸儿立刻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三皇子,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他是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倒是你,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就这样,好走不送!”

夜子鱼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她实在不愿跟脑回路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人讲话,太累了。

“倾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吗?”夜楚突然十分受伤的捂住胸口,状似伤心欲绝的倒退两步控诉道。

“……”夜子鱼瞪大了眼睛。她的情意?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夜楚何时有情意了?这丫的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夜楚见夜子鱼愣住,以为她被自己的神情感动了,复又突然快速上前两步,双手扣住夜子鱼的双肩焦急的说道:“倾城,你老是告诉我,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夜楚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掐进夜子鱼的肩胛骨,夜子鱼眉头狠狠一皱,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暗暗运起灵力,将自己的双肩从夜楚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一双美眸此时冰冷的如同冬日寒霜:“三皇子,我相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人威胁我,也没有人逼迫我。

如果我什么时候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情,我很抱歉。现在请你离开吧。若是他看到了,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完好无缺的离开。”

夜子鱼不是故意威胁他,她说的都是事实。

君离对她的占有欲她清楚得很,若是让君离看到夜楚对她拉拉扯扯,断他双手还是最轻的惩罚。

若是肩胛骨处的掐痕被君离看到,夜楚这个人绝对会被废掉。

倒也不是她提醒夜楚,而是,她实在不愿意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多生事端。

只是,夜子鱼的提醒显然没有起到效果。

相反的,夜楚倒是真的将这番话,当成了关心。

“倾城,那人竟然这般残暴?你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对不对?”夜楚原本伤心欲绝的双眼此时顿时恢复了明亮。看向夜子鱼的眼神也充满了惊喜和喜悦。

夜子鱼扶额。

她后悔了,最后一句话她不该说的。

夜子鱼的无语,在夜楚的眼中看来就是默认。

“倾城,你承认了对不对?”

“呼……三皇子,本姑娘承认什么了?”夜子鱼感觉自己要疯了。若是夜楚还不速速离去,她发誓,她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将他拍晕的。

“你是关心我的。”夜楚丝毫没有注意到夜子鱼的不耐烦。或许他注意到了,但是,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

夜子鱼强忍着额头砰砰直跳的青筋,左手压着蠢蠢欲动的右手拳头:“三皇子,你误会了,本姑娘只是担心夫君吃醋而已。”“夫君?你们成亲了?”夜楚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双唇,脸色青红交加,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