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没有人比这些人更会咄咄逼人颠倒黑白。
夜子鱼虽然觉得云若雪这话很不好听,但是不得不说,她说的很有道理。
否则,她也不会一直以来低调行事了。
反观对面的人,不出意外的,个个眼神灼灼,蠢蠢欲动。
显然,云若雪的的确确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就在夜子鱼对这群人彻底失望的时候,一个动听婉转的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气氛。
“顾姑娘,小女子赫连茹,只是误入此地,无意与顾姑娘为敌。”说话的是赫连茹。
夜子鱼转头望去,就看到赫连茹平静淡雅的眸子。
“所以呢?”夜子鱼对于赫连茹的选择倒是意外。
但是,这不能让她对她放松警惕。她身后的七个黑衣人可是导致她误入秘境的元凶呢。
而且,隐世家族出来的人,不见得比宗派皇室的人单纯。
夜子鱼也不会单纯的以为,隐世家族就真的立于俗世之外。
指不定,隐世家族的水比宗派甚至是皇室还要深还要浑。
赫连茹知道夜子鱼的戒备,她倒是不在乎。
要是夜子鱼真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好不防备了,她倒是看不起她。
“顾姑娘不必如此警惕,小女子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宝物,现在就离去。顾姑娘告辞。”赫连茹大方的行了一个江湖礼,然后也不等夜子鱼回应,便转身往回走。
夜子鱼柳眉微挑,略带兴味的看着离去的赫连茹。
看来,这倒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不过,赫连茹的离开,的确减轻了她的负担。
剩下的,全部都是五大宗派的人了。
万剑宗她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夜子寒没有表明态度,但是她知道,他绝不会成为她的敌人。
即使她现在是顾倾城!
好像在证实夜子鱼的猜测,夜子寒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五大宗派的行列。
夜子寒的动作并没有避讳众人。
所以,当他退开的时候,立即就引起来其他四家的不满。
首先就以青云宗的云若雪最沉不住气。
毕竟是自己爱慕的男子,如今竟然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她怎么能甘心。
“子寒哥哥,你怎么后退了?难道你不想要那个女人手上的纳戒吗?”云若雪一脸的受伤和控诉,一双美眸泫然欲泣,好似夜子寒负了她一样。
夜子鱼闻言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云若雪,在她哥哥面前竟然这般……
再看夜子寒,对于云若雪的惺惺作态,好似浑然不觉。
声音淡漠无波:“不想!”
“噗!”夜子鱼看到夜子寒竟然完全不受云若雪的影响,如此简单霸气的回应,实在太合她的口味了。
本来,夜子寒毫不留情面的话就让云若雪脸色清白交加,听到夜子鱼毫不掩饰的嗤笑,云若雪彻底炸毛了。
顾不上面前的夜子寒,愤怒的眸子转而对上夜子鱼。
就在夜子鱼想着这云若雪又会说出什么好笑的台词的时候,云若雪毫无预兆的动了。
只见原本洁白似雪的云若雪,周身泛起红色的灵气。
下一刻,一把赤红色的长剑唰的刺向夜子鱼。
夜子鱼见此,瞳孔一缩,下一刻,同样是火红的灵力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云若雪不屑的嗤笑一声,可是,下一刻,她脸上的不屑就此僵住。
她的剑尖竟然在夜子鱼三寸之外停下,再无法前进一寸。
云若雪不甘心的使出十分的力气,企图将剑尖推进。
可是,即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剑尖好似抵在刀枪不入的屏障上,分毫不动。
夜子鱼淡淡一笑,然后在云若雪不解的注视下,她素手抬起,食指指尖对准云若雪的剑尖。
云若雪双眸圆睁,不知道夜子鱼这是要做什么。
不只是云若雪,就是她身后五大宗派的人,也同样将目光放到了夜子鱼的指尖上。
夜子鱼看到众人探究的目光,唇角微勾。
下一刻,众人就看到,夜子鱼素白的指尖,竟然流出一丝丝血红色的精纯的火灵力。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这么一丝丝火灵力,能做什么。
云若雪看到这细如发丝的火灵力,惊恐的眸子瞬间平静下来,眼中竟是不屑。
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搞什么鬼,就这么纤细的一丝火灵力,难道还能伤害她?
简直不知所谓。
夜子鱼自然也发现了云若雪的不屑。
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
她喜欢看敌人大喜大悲,变幻莫测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甚是精彩。
她相信,这些人现在对她有多不屑,一会儿就会有多恐惧。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云若雪那般单蠢无知。
将所有人扫视一遍,夜子鱼发现,竟然有四五个人脸色不紧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反而更加凝重。
夜子鱼暗暗赞赏,看来,五大宗派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啊。
“顾倾城,你做了什么?”云若雪的剑无法推进,便想要收回。
可是,令她感到不妙的是,她的剑竟然抽不回来了。
夜子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若雪。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呢。
她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么?
五大宗派,其他人都没有出声,她却一遍又一遍的挑衅她,真实没脑子。
夜子鱼的目光那么赤裸裸的都是讥讽,云若雪本就火爆的脾气立马就受不住了。
“顾倾城你个贱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本少主告诉你,本少主可是青云宗的少主!”云若雪急的眼睛都红了。
她觉得眼前的顾倾城就是一个妖孽。
她怕了!
可是,她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不仅仅是长剑,她的手也收不回了。
她能感觉到,围绕在夜子鱼身边的血红色的灵气好似是一个吸盘,将她的长剑吸住之后,又将她的手吸住。
而更加令她惊恐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发现,她身体内的灵气,竟然不受她控制了。
丹田也开始暴动,灵气顺着经脉朝着握剑的右手掌心涌动。她好似发现了什么,就是因为猜到了,这更加令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