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夜子文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母亲,你现在不应该为女儿感到高兴吗?难道女儿还比不上一张破纸?”
夜子文这段时间对于韩氏本就颇有不满。
特别是,韩氏对她失去灵力的真相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停的跟她添堵。
“母亲,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母亲,我的灵力是怎么失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一句话都没有责备过姐姐。我不过就是买了一颗还田丹而已,你就这么埋汰我。”
韩氏没想到她不过就是多问了几句协议的事情,她的女儿不反思自己的行为也就罢了,还怀疑起她这个母亲了。
“文儿,不是一颗还田丹的问题,而是那一纸协议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你究竟看清楚没有,万一将我们擎亲王府卖了怎么办?”
“母亲,您真是糊涂了。擎亲王府怎么可能卖得出去,这不是御赐的府邸吗?”
韩氏无奈,这孩子被她给宠坏了,不知道江湖险恶。
“文儿,灵宝阁是什么,那是幻城的人的产业,如果他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连圣上都拿他没办法。文儿你不能这么任性。”
“怎么可能。”夜子文显然不相信韩氏的话。她觉得韩氏一定是骗她的。
“怎么不可能。文儿,你要相信母亲。母亲也是为你好。”韩氏语重心长,感觉整张脸也老了好几岁。
“那灵宝阁真的这么厉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拍卖行而已。我们夜阑帝国堂堂一大帝国还奈何不了他了吗?”
“糊涂,若是圣上能够治的了他,还能容忍他在我们夜阑京城这样放肆地收敛钱财吗?”韩氏揉了揉眉心,觉得全身都疲累不堪。
夜子文绞着衣角:“可是我已经签了,您现在就算是骂死我也没有用。”夜子文将头扭到一边。
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冲动了,但是,她不后悔。
毕竟谁也不想做一个废物,她夜子文绝不可能变成一个人人可欺的废柴,更不想成为第二个夜子鱼。
韩氏没有办法,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咬咬牙,还是决定去找自己的大女儿。
此时已经是半夜,琳琅阁里,却是灯火依旧。
夜子琳与夜子晨正在屋里相对而坐。
“四妹,你说,夜子文哪来那么多钱,八千万金币啊!我作为这王府的大少爷,从不曾听说我们王府有这么多金币,。”
夜子琳睨了夜子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夜子晨也知道问夜子琳没用,想了想又说道:“你说,这夜子文不会把我们王府给卖了吧?”
夜子晨本事随意一说,可是说完之后,却觉得这事很有可能。
夜子琳听到这话,头立马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夜子晨:“你也觉得夜子文会干出这种事情?”
“四妹也想到了?”夜子晨没想到夜子琳竟然跟他想到了一块。“四妹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嗯。”夜子琳脸色很是凝重。她是了解这个妹妹的。特别是这十几天的时间,让她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无知和愚蠢有了新的认识。
“没错,夜子文自从失去了灵力,这十几天来一直情绪非常不稳定,现在有还田丹这样一颗神药摆在她面前,怕是任何事情她能都能够做得出来。”
夜子晨一听,立马就急了:“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现在我们不还住在王府里吗?灵宝阁的人不是还没有找上门来吗?”夜子琳心里本就乱的很。夜子晨这一直叽叽歪歪的令她更加烦躁。
说到底,这件事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当时想到了那个除掉夜子鱼的办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只是,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她明明放的是噬灵粉,怎么就变成散灵粉了呢?
夜子晨见夜子琳不悦了,立即补充道:“呵呵,说不定是我们想岔了呢。而且当时,母亲跟她在一起,若是夜子文做傻事,母亲一定会阻止的。”
“可是万一阻止不及呢?”夜子琳显然不认为事情会有多么乐观。
夜子晨其实也觉得王府被卖掉的可能性很大,失魂落魄的说道:“那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在兄妹俩探讨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韩氏走了进来。
见夜子晨竟然还在夜子琳这里,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合适,就想跟夜子晨说道说道。
毕竟两人都老大不小了。即便是亲兄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适。
可是,想到自己的来意,有有些气短。
“子琳,子晨,你们兄妹俩在这聊天呢,聊的什么呀?能不能也跟母亲说说。”韩氏故作轻松的一边说一边朝着两兄妹走去。
夜子琳和夜子晨对视一眼,心里顿觉不妙。
“大半夜的,母亲怎么到这里来了?”夜子琳挽过韩氏的手臂,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韩氏讪讪一笑,在夜子琳的搀扶下,坐到了兄妹中间。
“母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子晨没有夜子琳那么好的耐心跟韩氏打太极,直接了当的问道。
“唉……”韩氏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韩氏不说,夜子琳就当做看不见。又沏茶又倒茶的,不让自己停下来。
夜子晨心直口快:“母亲是为了夜子文来的吧?”
韩氏见夜子晨问得这么直接,而且脸色明显不太好,心里咯噔一声。
“子晨怎么会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夜子晨皱眉:“难道不是?”
韩氏一噎,她的确是为了夜子文来的,可是她这儿子说话也太冲了。
沉闷的点点头:“是啊,母亲也不知该如何说。这子文啊,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也不知道跟灵宝阁签了个什么协议,竟然敢胆大的出价八千万买一颗丹药,这不是要将我们王府卖了吗?”“母亲你说什么,夜子文真的要将我们王府卖了?”夜子晨听到韩氏的话,立马声音就拔高了三度,仿佛是将他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