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糯颜挂了电话,悄咪咪的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盯着司黎川,“二爷,二爷”
喊了两声,司黎川都没反应。
沫糯颜吐口气,轻手轻脚的去了衣帽间。
待她再次从衣帽间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
沫糯颜看了看司黎川,大眼闪过迷惑,不放心的又走到床边,“二爷”
司黎川依旧没给她任何反应。
沫糯颜这便放了心,哆手哆脚的朝卧室门口走了去。
不一会儿。
房门打开又轻然阖上的细微声响传来。
这时。
原本闭着双眼陷入沉睡的司黎川,蓦地睁开了双眼,蹙沉着眉从床上跃起,去了衣帽间。
不到一分钟,穿着黑色长衫和黑色长裤的司黎川疾步从里走了出来,阔步朝门口迈了去。
深夜三点多。
一名护士装扮,佩戴着白色口罩的护士推着医疗推车缓缓朝有两名身着统一服装的保镖守护的p病房走去。
护士推着推车走到两名保镖面前,“战小姐该换药了。”
两名保镖退让到两边。
护士对两人点点头,上前推开病房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护士反身将房门关上,并轻然落了锁。
随即,她推着推车一步一步朝病房中央的病床走去。
“是来换药的么?”
护士进来时没有开灯。
护士往前迈的双脚微微停下。
到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怀疑病床上躺着的并不是她司清羽。
因为,这道声音就是她司清羽啊!
林月溪口罩遮挡下的唇冷扯,重又往前跨去,并没回答“司清羽”的话。
“你为什么不开灯?”司清羽又问,嗓音里带着虚弱。
林月溪将推车推到病床尾,从推车底层用胶布黏贴着的水果刀扯了下来,又从推车里拿起一枚已经射入药水的针,三两步走了过去。
在将针管放到司清羽枕侧的同时,她飞快坐到病床边,一手猛地捂住司清羽的嘴,一手握着水果刀抵在司清羽的颈侧,阴测道,“答应我,不要发出一丁点声音,否则我就把我手里的刀插到你喉咙里去!”
“唔唔。”司清羽立时害怕得直发抖,发出轻微的唔唔声,一个劲儿的点头。
林月溪缓慢的松开司清羽的手,借着从窗口透入的微弱光芒看着司清羽。
司清羽似是瘦了很多,脸微微凹陷了进去,可从她的双眼和唇部还是能依稀看出司清羽的影子。
也是。
出了那样的事,要现在还长得珠圆玉润,那她的心未免太大了。
林月溪暗呲,眯眼盯着司清羽,“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爸爸和我姐都死了。”
“司清羽”压根不敢开口,双眼包满了恐惧的泪珠,不停的看病房门口。
可惜,病房门是实木的,并非那种上面玻璃下面木质的房门。
“司清羽,你本来就是个烂女人,在这之前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苟且过。跟谁睡不是睡,何必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你该庆幸还有男人愿意碰你!”林月溪鄙夷的看着司清羽,“可是我爸爸却因为碰了你这样的女人死了。我爸爸死得冤!”
“你,你是林月溪?”司清羽哆哆嗦嗦的开口。
“你才知道啊。”林月溪猛地将手里的刀往司清羽脖子里送了寸,冷蔑道,“司清羽你真是个猪脑子你知道么?司家人的智商你一点没遗传到。像你这种愚蠢又冲动的女人,活该被人当枪使!”。
司清羽不知是怕还是怒,嘴唇剧烈的抖动,“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林月溪用刀尖在司清羽的颈动脉滑动,“司清羽,我实在想不到,你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你这种人,活着就是一出荒诞剧,悲剧!”
“你是小三所生的私生子,你瞧瞧现在整个司家还有谁管你?他们巴不得上次你失踪是死在哪个角落了。再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被人玩得进重症监护室了!”
林月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蓦地重了重,带着耻笑,“如果我是你,还拼命醒来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林月溪,你欺人太甚了。”司清羽发着抖道,“虽然你哪个禽兽父亲和姐姐把绑架我欺辱我的罪名都揽在自己头上,看似跟你一点干系都没有。可是我知道,你才是背后指使的那个人!是你要害我!”
“是我。”林月溪有恃无恐的承认,眯眼盯着司清羽哼笑,“就算你知道是我,可是你有证据么?有么?”
“在我失踪前我曾去林家找过你,与你发生过争执。如果我把这些告诉警察,你觉得他们看在司家的份上,会置之不理,不查么?”司清羽悲愤道。
“我跟你发生争执?呵,有谁可以证明?有谁看到我跟你争执了?嗯?”林月溪抬了抬下巴,冷笑。
司清羽一直在发抖,“我自己可以证明。难道我会说谎么?”
“我喜欢爵隐,你为了爵隐诬陷我也不是不可能。”林月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