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自己的与杨青的那份回到了院子里,杨青还是半死不活的,不过,到是好,不拉了,本来她也只是一晚的事,谁让她自己贪心,多喝了一杯,所以,一早上也是这么过的。
杨青一见到顾元妙,忙是想起身,可是双腿发软,最后屁股就是粘在椅子上面不动了。
顾元妙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杨青一双眼睛不时的在顾元妙的身上寻着什么?
“我的鸡呢?”
顾元妙指了一下桌上的大碗。“这个,”
“顾元妙,”杨青差些又是抓狂了,“你玩我不是不是,我的鸡呢?”
顾元妙拿过汤勺给自己舀了一小半碗,然后放在杨青的面前。
“太腻了,吃了消化不良,喝汤,吃清淡的。”
杨青一下子就泄了气,拿过了一个馒头用力的啃着。
“杜大夫,请问起身没有?”外面有护卫在拍门喊人。
顾元妙也不指望杨青去开门,她现在屁股还在椅子上,就没有移开过,她上前打开了门,果真的,是那个护卫左与护卫右。
两名护卫对着她拱了一下手,“杜大夫,可以过去了吗?”
“汤没有喝完,”顾元妙说完转身,再是抱起了自己的碗,可是只喝了一口,她拿起了碗,装成一幅要倒的模样,不过却是想到了什么,再是走到了那两名护卫的面前,将碗端了起来。
“你们两个谁喝?”
两护卫对于顾元妙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崩溃了,这残羹剩汤的,谁去喝啊?
“不喝啊?”顾元妙将碗端了回来,“可惜了,据说熬了好几个时辰,才是成的汤, 倒了可惜,又是喝不完。”
“这样吧,”她再是问着两名护卫,“给那个人喝了吧,省的倒了,遭罪。”
两护卫对此到是没有说不,反正只要将人喝不死就行
“那走吧,”顾元妙已是走过了那两名侍卫,径自的端着汤向前走着,她一层一层的走过了王府的层层护卫,到了那间石牢里面。
石牢的门打开,顾元妙端着碗走了进去。她将碗放在了一边,先是将药熬上,她一日有半日的时间在这里,而这其实也是她一日,最安心,最快乐的时候了,每一次离开,便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将药熬上,她走了过去,拉住了凤允天的手腕,在外人看来,是在替他诊脉的。
“如何?”凤允天有眼神询问着。
顾元妙在凤允天的手腕上写了起来,“拿到了。”
“很好,”凤允天握了握顾元妙的手,整个身体也都是跟着一起轻微的放松着。
“准备离开,”他在顾元妙的手心里慢慢的写着。
“离开?”顾元妙拿过了碗,放在他面前。凤允天接住,喝过了第一口,便是感觉这汤入了味了,好喝,而他几乎都是以为自己半辈子,没有喝过这般好喝的汤了。
“是的,离开,”凤允天的手指在顾元妙的手心里继续的写着,
“怎么离开?”顾元妙蹙了蹙秀气的眉毛,虽然脸现在变的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可是这神色,明明就是顾元妙的。
凤允天握了一下顾元妙的手指,刚才他的手差一些就上去,习惯性的去抚平她的眉头,可是最后仍是忍住了。
“再是等几日,”凤允天在顾元妙的手中写道,一口气便是将顾元妙带来的鸡汤给喝光了 。
“很好喝,”凤允天赞了一声,是好喝,这平俊王府果然是富可敌国的,“这一碗汤怕是用了十几味的中草熬成的吧?”
“是,”顾元妙在他的手心里面划了一下。
“明日我再给你带一碗,杨青近日闹肚子,我们可能喝好几日的汤了。”
“你做的?”凤允天到是笑了,其实一想就知道这是顾元妙想出来的。
“她吃的太多了,”顾元抬了抬眼睫,一本正经的写道,“我只是给她清清肠胃,省的她像是阿布一样,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要没有了。”
凤允天将手中的碗放下,再是躺了下来,顾元妙走到一边拿过了药碗,等着药凉,外面的护卫的两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是未离开过他们,她坐在一边,收拾着药炉里面的药渣,她的动作很慢,也似是在拖延时间一般,其实她就是在拖延时间,她只是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哪怕只是一会就成。
只是,再多的药渣也总有收完的一天,再一天的时间,也有过去的时候,两护卫已经明显的神色不对了,顾元妙站了起来,抱起了药壶,而凤允天仍是躺在地上,闭目不言。
当是顾元妙走出来的时候,身后的石门再是关了起来。
而她仍在思考着凤允天刚所说的事。
要离开。
只是,要怎么离开?
她已经来去于这里半个月了,这里的守护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严厉了,如若是真的话,那么,或许他们便真的能够离开了吧。
回到了院中,杨青仍是趴在桌子上,一见她,眼皮一胎,再是用爪子抓起了桌子。
“顾元妙,我饿……”
“有馒头。”顾元妙撇了一句,自己去了井边,打水洗药壶。
她将药壶洗好手,放在了井边,刚是站起来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杨青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顾元妙也不指望她能够动一下自己高贵的屁股,
她打开了门,而站在门口的正是平郡主身边的宋麽麽。
杜大夫,我们家郡主不是太舒服,请杜大夫过去一次。宋麽麽抬起了自己的鼻孔,心里是颇看不起顾元妙这种乡野村妇的。
“我知道了,”顾元妙转身,便向里屋走。
“杜大夫这是做什么?”宋麽麽的手横了过来。“我家郡主还在病着的。”
顾元妙地过身,问着宋麽麽,“你想帮我拿药箱吗?”
宋麽麽脸讪讪的,也是移开了自己横在顾元妙面前的胳膊。
顾元妙进内室拿过了自己药箱,腰间的荷包轻碰了一下桌子,发出了叮当的声音,她将腰间的荷包别好,尽量不太去注意,只要不丢便成,这平俊王府里也不知道长了多少眼睛每天都是在她身上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