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琉沫闭上眼睛,其实这里到时是挺不错的。
“找个人嫁了吧,”顾元妙笑了笑,“如若他到时未娶的话,或许我会考虑。”
“你真是堕落 ,”琉沫从鼻子里面哼出了声,“找个乡野村夫嫁。”
“那有什么不好的?”顾元妙轻抚着阿布的小脑袋,就见阿布的圆溜溜的眼睛不时的盯着自己,还啃了啃她的手,她的指尖跟着一暖,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清澈了。
“富贵不过就是流水,谁若能真心的待你一生,视你为掌中宝,为何又不嫁呢?”
“如若他要是找了别人呢?”琉沫反问于她,世间的男子三妻四妾,动情到是容易,可是守情却难,对于男人这东西,琉沫自己是敬而远之的,这一点到是同顾元妙很像,顾元妙是受过了一世的苦,而琉沫则是压根便看不起男人,谁让她比男人还是要强悍一些来着。
顾元妙到还真是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琉沫说的对,这世间哪有不喜欢偷腥的男子呢,阿布的爪子抓了一下她的袖子,眼睛咕噜的着着她,顾元妙到是想通了。
“好啊,”她抬唇一笑,“如若他敢找三妻小妾,我就给他的脑袋上种满绿毛。”
琉沫似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她,“疯子!”
顾元妙宛尔,疯就疯吧,反正这一生,她不想委屈了自己了。君若无意,我便休,她就是如此之人。大不了,她给自己偷一个孩子,守着孩子就在这小山村里安然的度过一生,那不是也不错。
一直都说山中的岁月无时间,可是这个小村子里似乎也是一样,每日都是呆在村中,吃住不用操心,琉沫会将一切都是打理的很好, 对于顾元妙而言,似乎又是回到了山中的日子,简单却也是亦然着。
她拿过了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再是将脸向右边微微的侧了一下,脸上的伤疤现在只有淡淡的红痕,一月的时间,能够长于如此,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她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手指也是恢复了如初,不过,还是有些了一些病根,不是太容易好,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她自己是大夫,这些自然是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是杀了根本,都不会有太大的事,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的。
拿过了布包住了脸 ,自她回来之后,到是没有用真面目视过人了,到不是故意的搞什么神秘,只是因为脸上不能见了风的原因,如若此时别人见到她的脸,可能会真的惊的瞪大了双眼了吧。
如若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曾今她的脸上有过那么大的一块伤疤,现在不过就是一些粉色的痕迹,如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来,只有离的近了,能够发现,原来还是有些伤痕的。
顾元妙将自己的配的药抹在了脸上,脸上瞬间便是传来了熟悉的刺痛感,她皱了一下眉,忍着,忍一会痛感自己会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痒意,如若感到了痒,那就证明是在长肉了,也是在恢复了。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顾元妙感觉自己的脸应该是半月左右就可以好了 ,而她们也要出发了才对。
“吱……”阿布跳到了桌子之上,小爪子扯了扯她的衣服 。
“你想吃啊?”顾元妙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安神养颜的。
“吱吱……”阿布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起来,顾元妙大方的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的药倒了几颗给它,阿布用自己的爪子抓了起来,就给嘴里不时的塞着。顾元妙空出一只手,拍了拍阿布的小脑袋,“再是过几天,咱们就要回家了。”
“吱……”阿布动了动小身子,这一次用屁股对着顾元妙,咬着手中的药丸,吃的格崩的响着。顾元妙笑了笑,再是将阿布抱在了怀里, 当成暖炉在暖着,阿布扭了扭小身子,小爪子上拿着的药丸子,没有放过爪。
不久后,琉沫回来了,买了米,买了肉,也是买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喏,你的,”琉沫将一个包袱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至于她一天忙个什么,顾元妙并不过问,只要她别把自己弄死弄残就好。
拿过了包袱,解开,里面都是一些浅色的布料,她想着趁着这几日有空,做些衣服给弟弟,正好要去一次乔烨 ,给他带去就好了,弟弟也是十五了,有些事情,他应该是知道了。
不知道是他是否可以接受,但是,他却一定需要知道。
没有停的,她就已经开始剪裁起了衣服 ,因为有了事情做,所以感觉时间到时过了快了一些,她也没有算到底是过了几天 ,总之,已经有一件做好了成品,放在柜子里面。
“叩叩……”外面的传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似是要拍烂了她的门一般。
琉沫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沉着脸走了出来,啪的一声,门打开,外面正在拍着门的人,也没能注意,门就突然就开了,直接向前一扑,摔成了狗啃泥,模样实在不怎么好看,个个都是四仰八叉的。
“你们好大胆子!”摔在地上的几个婆子,也没爬起来,还没有见人,就已经辟头盖脸的大骂着,说是让他们好看之类的, 就是骂了半天,也没能见别人反应,更是没有人过来扶他们的一把。
几个婆子讪讪的自己站了起来,脸也是拉的比马脸都要长了,说话也是难听着。
“一个乡野村妇,还跟我们顾府叫板吗,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幅德性,我家老爷跺一下脚,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们姑娘让你们做嫁衣,是看的起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唔唔的,她想要说什么,这下真是有口难言了
“你们……”余下的那婆子颤抖着手指指向琉沫,却是没有眼色的看不清此时琉沫的眼内泛起的红光,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手指指着她,凡是指地她的人,现在不是死了,就是手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