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位年长的连自己活了大概多久都不记得前辈告了一声,我转身就从殿门口走去。
“慢着!”身后接着传来一声,将我喊住。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白发面轻的前辈,疑惑说:“前辈有何指教?”
只见这个年轻的白发前辈对着那些孩子道:“你们走吧,他留下,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这些孩子都看着我,用眼神询问我意见。
我点了点头,相信我这样一个凡人,也没有什么宝物可以让他人窥探,这个白发人将我单独留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白莲就在下面,只要有不测就会第一时间过来搭救。
等那些孩子走后,这个白发年轻人才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蒲团,一个丢给了我,另一个他垫在大殿的基石地面上,席地而坐了下来。
“请坐”他伸出了手示意,这样平静开口到。
我用手摸了摸蒲团,感觉很舒服,是一种特殊的草植类编织成的,也不知道是多久制成的,上面还有灵韵,从中滋生出阵阵清凉。感觉没有问题,我就将它放置在地上,跟着席座了下去。
恍若一道闪电从我头顶滑过,坐直的一刻只感浑身上下清明,整个人身心通透舒爽,有一股淡淡的气从周围涌入毛孔中,渗透至血液中。一时间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不同,虽然变化细微。
“这是静心草编织的蒲团,能空灵修行者的身心,若是修炼走火入魔,坐在这蒲团上也能缓解。”白发年轻人这样给我解释到。
“静心草?”我疑惑了,记忆中并没有这类灵植的记载。
“静心草,过去旧代人又称菩提根。过去太久了,这灵物也绝迹了。世上难再见菩提”他笑着看我,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意味。
菩提,再一次听到菩提,我有些警惕。这个人话似有话。
我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再多问一句,只是继续着听他讲。
他见我没有奇怪,就露出奇怪的眼神了。
“你……”
这白发年轻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嗯?”我疑惑看他。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师祖?”他突然这样的对我开口。
“嗯?”我满脸大写的疑惑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或许是看我表情太过自然,他一脸的紧张到最终面色平静无变化,最后他又很疑惑的问道:“我之前用玄镜观察了你的魂魄,发现你魂魄裹着元帝的甲衣。而我又看这元帝的甲衣上有层层禁纹,被封印了起来。你……难倒不是天尊的转世身?”
“转世身?什么是转世身?”我故作疑惑,这时心里却紧张起来。
他是谁?这是我的疑惑。看出我魂魄中元帝的战甲并不奇怪,但认出是元帝的战甲那就不一样了。再一个,就算他认出是元帝的战甲,那又凭什么知道我是天尊的转世身?他口中的天尊是金蝉天尊,又还是元帝?
看着我的疑惑,他似乎也一时纳闷了,这时他这样讲道:“过去有个天下至尊,古来第一,想要超脱至更高境界,走了一条轮回路,想要重生求变。”
“每一次的重生转世,都是惊艳所在的时代,难逢对手。但是,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转世,仍旧无法超越出去达到那个境界。”
“传说到了那个境界,可以在洪荒中轻易横行,宇宙中随意可去,能探知生命的起源,知晓一切的秘密。”
“前辈你说的是什么时代的大神?”我张大眼睛问他。
“从混沌纪,贯穿神魔时代,神话时代,以及就近万年的人文时代”
“前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前辈是从混沌纪就已诞生了?”我抓住他话中的细节出其不意的问到。
“不,怎么可能。混沌纪至今最起码也有数百万年了,我若是从那时代活到今天,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个境界”这白发年轻人摇头回到。
“那是神魔时代?”我接着就问道。
他继续摇头。
“神话时代?”
“不是”
“那就是黄帝再建天庭起的人文时代咯?”
这白发年轻人依旧摇头。
我张大眼睛,忍不住问到:“难道前辈是过去未来穿越来的?”
“非也非也,我也不记得何时起诞生的。不过我自记事起,就知自己要修行。后来……”
“后来怎么了?”我耐心的问到。
“后来……发生太多的事,就是十年八载也讲不完,你也就不要问了”他摇了摇头。
我略带尴尬,你不提,我怎么会问呢?
“或许只是我推测失误了。不过,你不是转世身,你魂魄上的元帝甲衣又是哪里来的?”他突然的就原来问题再次问到。
“我原本是元魄子,这元帝甲衣是元帝留下来给元魄子一脉的传承。后来发生一些……一个悲惨的遭遇,我失去了元魄的源力。唉……”
这前辈一听我悲惨的遭遇,顿时来了兴趣,就问:“发生了什么令你心痛的事?说出来听听?”
我别过头,只道:“太惨太惨,想起来我就生无可恋,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
前辈一脸的懵比。
聊到这时,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可以谈的。“前辈,再见”我起身拿了静心草蒲团,转身就往外走。
“蒲团留下!”前辈这下急了。
“就借用几天,前辈不要这么小气。说不定,前辈今借我一蒲团,下次再来还你十个百个呢?”我嘿嘿一笑,从蒲团上拔了几根枯草梗下来。
“谁知道你走了还会不会再来?”他眯着眼也不知道是眼神,但是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五天后,我会和那些孩子再来。前辈放心,前辈这般神通广大,相信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沿着那一个个数不清的台阶开始俯冲。
身后这时传来一道话:“我不知道你是真还是假,但我愿意与你结下一段善缘。”
我不理会,只管往下冲去与白莲他们汇合。
回到家后。
五天内,我从已成药王的星草上采下了五颗药籽,这些药籽是星草的子嗣,是星草晋升药王后的结的种,细心培育,他日不会逊色与母株。不过,这灵药成了药王,结籽就不那么容易了,想要成林那就几乎不可能了。
药塘中,除却一株非凡药王,其它都是普通的灵药,一枝独秀,却也别具特色。
噗通,一只粗糙的藕脚接另一只脚蹿进药塘,头顶着金色莲蓬的怪异金莲在水中游起泳来,无比惬意。白莲就在附近坐镇,这金莲自知逃不掉,又见我们没有怎么惩罚它,它也不见外,直接把所有人都当自己人了,这几天都在村里混脸熟,弄的村人都惊奇连连,吓一群小宝宝。
星草王正挺着那颗璀璨星珠悠闲的呼吸,突然的一个大莲蓬凑它脸上,顿时把它吓的不断挣扎。
“别怕,哥们,虽然我吃了你的药王基,但是我不是那种莲,我不杀生,我不会吃你的。原谅我吧,都是一个塘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金莲搂着星药王的叶肢,一边说,一边粗鲁的摸着星药王的宝贝星珠,贼光异闪。
我一把抓起它的莲蓬头,几个拐弯,往家中的厨房走去。
“不要啊,不要啊,快来救命啊,有人吗,有人杀莲啦”
“……”
我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莲蓬头,手中菜刀往砧板上一剁,说道:“村里孩子要出去修行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送,隔壁家的大婶把最后一只下蛋的母鸡都宰了,我思前想后,就是不知道送点什么好。”
这厮吓的藕根直抖,口中不停的念:“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药塘里好多药,把它们送了就好了”
我用手指一寸一寸的从上到下量,口中很自然的说:“孩子有点多,不好分。嗯,先切成十七块,另外的十个孩子再想办法。”
一听要被剁成十七块,金莲不要命的挣扎,砧板拍的啪啪直响。
看到这,我心中暗笑,面色不变,嘴上这样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株星药王要留着做种,那些普通的药又没什么大用。想了想也就你吃了药王基,最是滋补有神效了,特别是这样活泼的药精,药效一定惊人,生死人肉白骨我相信都不是问题。”
“不要啊……不要啊……”只听这厮哭的已泣不成声了。
我故作一叹,道:”唉……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实在没什么灵宝可以送的。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太丢人……只好……”
“别,别杀我,我有灵宝,我有灵宝,我愿意我用的积蓄赎身。”
“什么灵宝?”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在这塘中也活了好久了,这底下过去也得了不少宝贝。都被我藏起来了”
就听这货傻傻的藏的灵宝全报出来后,我辨听后,还真听出不少好的宝贝。
“就这些?你说的这些我只能勉强看上眼”我把菜刀从砧板上拔出来,一边斜视着它。
“啊?”这厮傻了眼。
“还有没有?”我把菜刀晃了晃。
“有,还有”它没敢再掩着,把没有说的又都说了出来,果然报出一堆。
我笑了,就知道这货没那么轻易就犯。再试问:“没了?”
“没了,真没了”这货摇摇头,一副生死任君决的样子。
“这些勉强换你一条命,但是不能赎你自由身。”这句话我说的很强势。
金莲没有办法,只能同意。我也和它说到,虽然不能还它自由身,但是也不会对它有过分要求的。
从塘底捞出的那些灵宝,我依次的都送给了那些将要离开家去未知地修行的孩子们,我没有打算同他们一起去。进入七殿天选,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潜力,还能做些什么,但或许是进了那七殿,与那个白发人的谈话,我似乎知道了自己更爱做什么,有一种比修行成道更令自己愿意追求的生活。
当再次出现在天选殿前时,天方日圆,天选殿前元气通透,恍如一座大镜,中间一个白发人俯观下方。数十只奇形异兽盘踞在宫殿的殿顶,时而昂啼,非常神异。
“上路吧”
白发人一声语道,冥冥中好像有道法旨降下,而后那数十只异兽分别的起身朝着下方飞来。
异兽神异,称它们为神兽也不为过,在凡人眼中比妖类不同,圣洁异常。它们来到孩子们的身前都匍匐了下来。
我看着这些孩子爬上这些异兽身,目光又注视着送他们远去,渐消失天际中。
“你确定不走?”白发年轻人再次出现在的面前,他上下注视我。
“不走”我肯定的回答。
“你放弃了?天机亦是一门神奇的术学,若能大成,同修者不可与你相比。”
“不,我不走,不代表我放弃。我不走,是因为……有道”我看着他,自信的笑了。如同天上的明日,一刻就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