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福回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的妻子,妻子满脸愁容已经很长的时间了,终于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晚,夫妻二人一整夜都没有睡觉,躺在床上,商量着拿到这笔钱之后,要怎么救自己的孩子,还有要怎么样做牛做马的去报答傅祎寒。
可是第二天,陈光福就接到了傅祎寒打来的电话。
傅祎寒要挟他说,三十万,说简单也简单,难却也难,傅祎寒要挟他,在婚礼的当天,一定要开车带着余慕琛的父母,让他们撞死在半路上,并且不能看出来有人为的痕迹,所以劝开车之前喝点儿酒,前一天晚上也不要睡觉,这样,警察就为误认为是酒驾和疲劳驾驶导致的,不会想到是陈光福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不要,故意制造的车祸。
一开始陈光福并不愿意,毕竟在余家做了那么多年,余家也算待他不薄。
可是经过傅祎寒那边的威逼利诱,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毕竟孩子治病的钱,真的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境一时半会儿能够拿的回来的。况且傅祎寒还在电话里面跟他说,最好是能把两个老人给撞死,当然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十分好把握,要是撞不死,撞成植物人也好,或者重度瘫痪也是好的,但是如果低于了这样的,后面的钱就不会给他了。情况,事成之后,傅祎寒还会给他一笔钱,他说这笔钱足够治好他孩子的病,并且足够他们好好的生活一段时间。
所以,陈光福在电话里面还是答应了傅祎寒。
按照之前说好的,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陈光福都没有睡觉,我和傅祎寒婚礼的当天上午,他买了些酒喝下肚,为了防止我父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他还洗了个澡,刷了牙,最里面嚼着口香糖,才接了我父母往婚礼现场赶。
途中他一直不忍心下手,直到就快要到达梦慕山庄了,他别无选择,才猛打方向盘,撞坏了护栏,冲下了悬崖。
也就是在这场事故中,陈光福丢了自己的性命,我的爸妈也死了。
陈嫂说,就在陈光福去世了半个月后,傅祎寒又打了三十万,到陈光福的账户上面,算是兑现了承诺,孩子的病也治好了,可是陈光福,再也回不来了。
她无力的吸了口气,“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全部是哀伤,说的都像是真的,不禁浑身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我双腿发软,后退了一步。
翁冠泽赶紧伸手抱住我。
一瞬间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我拼命的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一开始,光福的死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根本不肯相信,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我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直到后来,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才看见了他早就写好了,留给我的一封信。”她擦了眼泪,看向我,“那封信里面,对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来给你看看,看我有没有说一丝一毫的假话。”
说完,她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了。
“沐荿!”翁冠泽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
“不会的!”我拼命的摇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会是祎寒的,肯定不是他,我不相信……”
“你别担心,这不见得就是全部的真相,你别紧张好吗?”翁冠泽对现在的我,特别的担心。
我来不及回答他,陈嫂就把之前陈光福写好的信递给了我。
信纸微微泛黄,折痕的地方,起了一些毛边儿。我颤抖着手接了过来,把这封信展开,看到字迹的时候,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老陈的字是在我们家里面所有员工里面字写的最好看的一个人,所以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我,有什么稿子需要写下来的,都会情老陈帮忙,跟我们抄录一份,所以,我对老陈的字迹还算熟悉。
我和翁冠泽一起,将整封信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这信上的内容和陈嫂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比她说的更加仔细了一些罢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傅祎寒。
我颤抖着身体,将这封信递给了翁冠泽,“这是老陈的字迹,没错,一点儿也没错。”
“沐荿,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点?冷静下来才能很好的思考问题。”翁冠泽劝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对,说不通,我和祎寒那个时候都要结婚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岳父岳母下手呢?不会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我仔细想了想,却根本就想不到误会会在哪里。
除非老陈说的都是假话,可就算是假话,他和傅祎寒无冤无仇的,又为什么要嫁祸在傅祎寒的身上呢?更何况,还有傅祎寒转给他的六十万呢。
我看向陈嫂,“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跟我一起去一趟银行,查一下老陈那张卡上的收支记录?我想查查那个汇款的卡号到底是不是傅祎寒的。”
“走吧。”陈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个我曾经也去银行里面查过,但是既然你们不放心,我就再和你们一起去查一下也没有关系。”
她收拾了一下,跟两个孩子交代了一声,又跟邻居打了招呼,请帮忙照看一下孩子,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镇上的一家银行。
经过长时间的等待,收支记录都出来了,根据两次汇款三十万的卡号,我们查询了一下,确定了户主名是傅祎寒。
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老陈编造的谎言,那么傅祎寒这两次三十万的汇款又该怎么算呢?一共六十万,那么大的金额,别人总是动不了他的资产的。
我颤抖着呼了口气,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不择手段的害死我的父母?为什么?”
我捂住自己的嘴唇,只怕下一秒,自己就控制不住痛哭了起来。
“余小姐,我曾经听光福跟我说过一件事情,或许可以解你先生为什么杀死你父母的疑惑。”陈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