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仔细的想了想,晋朗几次三番的因为我和白筱柔吵架,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合作。如果下药的人是白筱柔,就不可能是晋朗,如果是晋朗,就不可能是白筱柔。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到底是谁,其中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和晋朗不清不白,让傅祎寒和我之间出现裂痕,又或者是晋朗以为的想要霸占我?

到底哪种可能性最大呢?

“没有人说话吗?”就在我正想着的时候,安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的时候,傅祎寒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面,嘭的一声响将我都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手机,“如果让我查出来或者是警察查出来是谁,我肯定不会轻饶,至少这个娱乐圈是一辈子都别想再混了,这是最轻的。重的就是跟现在的卞氏一样,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我顺着傅祎寒的目光看着他的手机,是孙医生发来的微信,孙医生说,只有我和晋朗喝的是醒酒汤,其他人喝的其实就是普通的姜汤,也只有醒酒汤里面放了药。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药,我想其实并不难。

只是其中一些奇怪的曲折,还需要有人说清楚。

傅祎寒收起手机,温柔的看着我,“沐沐,你把整件事情从头至尾都对我说一遍。”

我点头,全部说了一边。

傅祎寒听完,蹙眉看了导演一眼,“确实,每个剧组有不同的部门工作完成了就会聚餐庆祝,这的确是正常情况,是我不小心忘记了这件事情,没跟你说。”

“但是,你怎么都不跟我打个电话说一下呢,我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家,打你电话关机,问了老路我才知道你在外面聚餐。”傅祎寒说道。

“我……我手机没电了,导演说他帮我跟你打电话的。”难道那个电话根本就没有打,那这个导演是何居心?

傅祎寒瞬间侧脸看向导演,紧抿着嘴唇,等待这导演自己的解释。

导演慌了,“沐小姐知道的,我当场叫了小张给您打电话的。”

感觉解释没有用了,洪导只好看向角落里面的小张,“你出来给我说清楚,我不是让你给傅总打电话的吗?”

小张颤颤巍巍的走到人群中间来,害怕的看了傅祎寒一眼,然后又紧张的看向白筱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白筱柔,白筱柔并不敢接触他的目光,只是若无其事的高抬着下巴。

“白筱柔不让你打的?”我问。

白筱柔瞬间瞪着我。

“不是,我当时本还在做一些后勤,也确实挺忙的,白姐看我忙,就说让我忙去,她来帮我打给傅总的,我想着她平时和傅总关系也还可以,可能比我说的更有用,所以就答应了。”小张紧张的说道。

傅祎寒侧脸冷冷的看向别处,对白筱柔问道,“你的电话呢?我记得我并没有收到你的电话。”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通话了有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就不小心忘记了。”白筱柔看起来丝毫不紧张,说的轻描淡写。

这不是她的性格,她是个急性子,没有傅祎寒就会让她紧张的哭,更何况,这次傅祎寒明显是要找她的麻烦,又有卞氏在先,刚才又放了狠话,而她此刻不害怕的样子太反常了,除非是有人教了她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而她刚才说的巧合也确实存在,只不过她这样的急性子,被人误会了却不生气,这反而引起人的怀疑了。

傅祎寒冷笑,不再说下去,“很好。”

“好吧,这个就暂且算是巧合。”傅祎寒再次看向导演,“那房间号是怎回事?不是说九一八是沐荿和小美的房间吗?为什么晋朗却在里面,而小美却不见了?最后又是谁偷偷把房门给锁了起来?”

小美不用导演叫,很自觉地站了起来,“没错,一开始我和沐荿的房间号确实是九一八,但是后来,因为这个房间不通风,没有窗户,而晋先生和蒋明的房间是有窗户的,并且蒋明吃完饭就回家了,白筱柔就主动帮我跟晋先生说换一下房间,晋先生答应了,而后,白筱柔,她说,会来包间跟沐荿说我们换了房间的,我怎么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说呀。”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可以确定,就算白筱柔不是真正的主谋,至少也算是帮凶了。

可唯一说不通的是,如果她是帮凶,难道她是晋朗的帮凶?他们两个可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难道在车上争吵的那一幕也能装出来?

傅祎寒看向白筱柔,“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你就说承认一切都是你坐的吗?”

白筱柔淡定的看着我们,她紧抿着嘴唇,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

傅祎寒点了点头,给庞卸贾打了个电话,“把服务这件包厢的服务员,还有看监控的工作人员全部带到我的房间里面来。”

很快,所有人都进来了。

傅祎寒看着几个服务员问道,“今天最后点的一道菜是什么?”

“最后的不是菜,而分明是三碗姜汤和两碗醒酒汤。”其中一个服务员回答。

“有两碗汤里面被下了药,是你们干的吗?”傅祎寒冷冷的问。

几个服务员立即就慌了,他们拼命的摇头,“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在厨子手上接过了汤,直接送去了包厢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那你们是说被人动过了手脚?”我问,“可是别人哪里有下手的机会呢?一共五碗汤,不是都在你们的手里面吗?”

那个服务员想了想,最后说,“哦,我在半路的时候碰到了点汤的女士,她说没有勺子,让我回去拿勺子来,然后她就替我端着汤,在那儿等我。”

“是谁?这个人在我们中间吗?”我又问。

她看了我的旁边,直接伸手指了白筱柔,“是她,我当时还奇怪,明明包间的餐具里面就有勺子啊,可是客人有要求,我们不得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