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帅哥,留个电话呗!!(1/1)

蒋怡玲的豪爵之行被人盯得死死的,如今她只是一个丑陋的清洁工,穿梭在各个包房之间,做着默默无闻的工作。

听着那些女人在男人面前不知羞耻的娇嗔,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那些男人倒也大方,仿佛兜里的钞票是一堆没用的废纸,只要玩得开心,那是齐刷刷的撒给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们。

那天晚上,叶尚伟给她服用了春药,她在他身下承欢,让那个禽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身心早已麻木,脸上的肉被叶尚伟那个恶魔硬生生的逼着割下,蒋怡玲已经感觉不出痛是何滋味!

也好,只要她变丑了,叶尚伟对她也不会再有兴趣。

叶尚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只有她毁了容,慕长轩一伙人才不会认识她,她隐藏在这里,除了每天遭到几个傲气女人的奚落,然后就是给叶尚伟汇报情况,这里的很多女人都是叶尚伟的人,慕长轩的行踪相信那个恶魔知道得一清二楚。

慕长轩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会利用女人,在这一点上想要打败叶尚伟恐怕很难,何况他身边多了白小悠那个累赘,更是凶多吉少。

昨晚与慕长轩擦肩而过,蒋怡玲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忐忑不安,琢磨着该怎样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可她没有机会更没有勇气,毕竟她手里掌握的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蒋怡玲也相信只有慕长轩才能拯救她们一家,可她现在不能,否则,叶尚伟肯定会丧心病狂的让他们一家老小下地狱。

“说!”一个字从性感的唇角挤出,叶尚伟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水早已冰凉,想必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蒋怡玲的脸用最普通的面具遮掩,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宰了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少TM给我嘴硬,我让你说就说,你的脸还想再烂再丑一点吗?”叶尚伟不悦的从沙发上起身,长臂一挥,茶水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蒋怡玲好似习惯了般,对他的怒意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怕,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还是免不了对他低头,表现得极为软弱,“我听到的是白小悠吃了那药后会失忆,他们要……要……”

“啊……”

一声尖叫回荡在空旷的大厅,蒋怡玲的身子被他的一个耳光打趴在地,她颤抖着手捂上鲜血直冒的脸,刺骨的疼痛钻入身心,让她疼得在地上蜷缩在一团,无力爬起。

她的脸昨天被割去了大半,此时哪里还能承受得起他的一个耳光?

叶尚伟冷哼,锐利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极其锋利的冷光,“滚出去,不中用的东西,这些老子早就知道了。”

既然他要她滚,蒋怡玲不敢怠慢,咬紧牙关,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外移动。爬,站不起来她只能爬着出去。

总有一天她要讨回自己的尊严,叶尚伟你等着!

“下次带不回我想要的消息,小心你的另外半边脸。”身后传来叶尚伟冷厉的警告声。

蒋怡玲闭着眼没有停下往外爬的动作,身上早已因为疼痛被汗水湿透,她忍着,继续往外爬,仿佛有一条光明大道在等着她。

“那个女人失忆后性情大变,估计用色引诱她能成事,慕六爷正为这个头疼不已,为这事儿可没少对贴身的六个下属发脾气,我认为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期。”蒋怡玲出去后,一个面目凶煞的男人进来和叶尚伟商量。

叶尚伟双手慵懒的放在身侧两边,这个消息倒是很令他满意,唇角微勾,“那药会有这么大的魔力?我倒要看看那女人风骚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你说说,要是我和她在床上被慕长轩抓住现场,会怎么样?”

他突然很期待那一幕的到来,慕长轩看到心爱的女人和他在床上疯狂的爱,会怎么样,会下手杀了那女人么?

哈哈……他占有欲那么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好玩儿,好玩儿极了!

“慕六爷肯定会杀了……”

闻言,叶尚伟的面色骤然一冷,笑道,“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过来!”

他向对面汇报的男子招手,估计是有很重要的事派给他去完成。

——

慕氏集团的中毒事件影响颇大,造成很多准备和慕氏合作的那一方临时取消合资,甚至连面都不肯露,人情冷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至尽,慕易川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做再大的努力那些合作方也不肯回来,目前要做的就是让慕氏的信誉上升。

唯有多做慈善事业,花钱不在乎,主要是长远的利益,还有他必须开记者招待会诚恳的向中毒患者当面道歉,这样才显出他们慕氏集团的诚意。

其实他已经猜到这事儿和谁有关系,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不忍心,也不想。可如果再放任她乱来,毁掉的不光是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有他一辈子苦心经营的家业。

他不能再惯着她了,恨了一辈子他不在乎多一点儿!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林亦飞那小子一大早竟然跑来说取消和慕云初的订婚,人啊,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这么现实?

慕易川不是在乎慕云初那丫头的婚事,而是一口气难以下咽,他慕易川还没死呢,就有人当众叫板取消婚约,真当他慕家没人了吗?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孰可忍是不可忍!

“慕易川,你还来做什么?”

苏蓉正在收拾东西,昨天她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今晚会伦敦,很多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再留下去毫无意义。

慕易川的气息隔着老远她就能洞悉出来,那种令人惧怕的冷意让人发抖。说实话,这么多年她从未怕过他,此刻,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她和常人一样竟然对这个男人生出一股惧意。

见到他的那一刻,冷艳的面容煞时一白,漂亮的眼眸望向别处,不敢和他当面对视。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么?

“我想知道你究竟和谁狼狈为奸,就那么想我死,嗯?”慕易川伟岸的身躯渐渐的逼近她,他前进一步,她的身子便惊慌的后腿一步。

直到无路可退,身子被他逼退到冰冷的墙角,苏蓉只能被迫和他的对视。

即使到了这一步,苏蓉依然趾高气扬,暴喝一声,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给我滚!”

这张脸是他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脸,她的心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头来,她竟然想要他死。

换做以前也就算了,可那些时日在慕家庄园的夜夜缠绵难道有假吗?女人的心,狠起来和他们男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的这颗心终究被他捂不热,她注定无法爱上他!那么,就一起毁灭吧!

苏蓉想逃,奈何她全身都被慕易川禁锢的死死的,根本无一出处,只能扭过头避免和他对视,心口不断起伏,身上由于害怕已经渗出一缕薄汗。

“我的女人,一旦跟了我,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要么……”慕易川突然一把扣住她完美的下颌,那细柔的触感是他想念的感觉,他望着她的脸,黝黑的眸子迸射出火一样的占有欲。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轻,冷哼一声不再说下去,钳住她下颌的手慢慢下滑至她白皙的颈脖,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要他动手扭断她这漂亮的颈脖,怎么舍得,怎么下的了手?

慕易川活了大半辈子一直不明白,苏蓉都五十好几了,为什么皮肤还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般嫩滑细腻,还有那身段,是个男人见了都无法自持吧!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你爱的不是我?嗯?”对上她的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慕易川仿佛掉入一个无底深渊,难以自控。

就是这双眼,让他一辈子饱受折磨!只有永远闭上,他才不会被她蛊惑……

大手一紧,慕易川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面容极其扭曲,每用一分力他就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的抽疼一次,就好像他此时掐着的不是苏蓉的脖子,而是他的。

“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说,你说我就放了你,一切都……不再计较!”最终,他下不了手,缓缓松开,用的几近是恳求的口吻,更是一种崩溃。

苏蓉的脸除了冷还是冷,触目的红色勒痕在白皙的脖子上很是显眼,她倔强的抬起脸看他,冷笑连连,“那你掐死我好了,我从来没承认过是你的女人,上了床就是你的女人了吗,我只不过是深感寂寞,玩玩而已!”

终于,那两个‘玩’字彻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听在他的耳里,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她的眼神折射出一抹骇人的寒意。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漂亮的左脸上,要不是后背抵着墙壁,这会儿估计苏蓉已经被慕易川打趴下了。

慕易川的手掌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感,灼热的温度,刺痛他的心脏,他转身,双手背在身后,冷声警告,“别以为我不敢,反正我命不久矣,遗书,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

“……”

苏蓉除了感觉脸上的疼痛,她被他打得一阵眩晕,然而远远没有他这句话来得震惊。他说,遗书准备好了。

为什么她的脸感觉不到疼,还是那种疼痛已经渗入心脏,一阵紧缩之后,是生平第二次这般疼。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苏蓉词穷了,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将他撵走。

“苏蓉,你和我玩儿还嫩了点,说到底你只是一个感情白痴,一生葬送在裴子风手里,觉得值吗?”慕易川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怒气尽褪,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压在他心底,重如千斤。

“到头来儿子恨你,裴子风复活了吗,还不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他猛的折回身,一眼便瞄到了她脸上的红肿。

心到这一刻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疼了太多次,如今老了,爱的女人还是无法爱上他,他习惯了,无法容忍的是背叛!

“慕易川你给我闭嘴,最丧心病狂的是你,最自私的人也是你,裴子风就是你杀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使我真的做了什么,也只不过是在为他报仇,这情你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还了。”

她的话让慕易川震了神,想到裴子风死的那个雨夜,她抱着裴子风的尸体哭昏在雨里,那个情景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有多心疼多嫉妒?

“原来你都知道了,好!我现在在这里,你杀啊,杀了我为你心爱的男人报仇!”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充斥着他的大脑,慕易川犹如发狂的狮子,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怒喝。

苏蓉扬起红肿的脸,冷眼望着她,那双眸子无论何时都能震慑他的心魂,红唇吐出的话极近癫狂,“你疯了!慕氏集团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疯了?哈哈……怎么样,你最喜欢的儿子不屑一顾,不愿继承慕氏的一切,父子俩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滋味如何?”

“慕易川,这就是你的报应,无法在做回男人也是你的宿命,你就等着死去之前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那种孤独寂寞的滋味好好享受吧!”

越听,他脸色愈发阴沉,最后变得异常狞狰,“我告诉你,我所承受的你也一样承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自己孤单。”

“给我把她带走,苏蓉别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惯着你,这一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双手一提,把她的身子大力甩出,对门外的人冰冷的吩咐。

“慕易川你会后悔会遭到报应的。”苏蓉趴在地上,吃痛的闷哼一声。

末了,他蹲下身子和她对视,再也没了之前的委曲求全,这一刻苏蓉才彻底看清这个男人,并不是在爱情面前软弱,只不过是因为对她爱得太深,所以才在她面前放了自己所有的架子,褪去了一身的光辉。

她的背叛想必逼疯了他吧?慕氏是他的心血,怎可能让人轻易毁之,即便那个人是她,他也不允许。

“我是后悔,后悔没对你用强,报应?不是早就得到了吗?”他笑,随后不再看她,大步迈出了苏家宅院。

爱已过,此刻要保住整个慕家,慕氏集团不能出丁点儿差错,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在美人和江山面前,他不会糊涂,毕竟这个女人触到了他的底线,他的爱也已经给过。

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让她看看他这些年来所忍受的痛苦,别以为失去了一个裴子风,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这个残忍的世界摧残了多少人,难道一把年纪了她还不明白么?

——

与此同时,慕长轩这边已经炸开了锅,为了不让白小悠做出惊天动地的举动,他连续一个星期关着她。

慕氏集团的事他没有思想也不想管,再者怕白小悠什么都不记得的同时遭到慕易川的暗算,还有真正的对手隐藏在暗处,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句话,他忙得是焦头烂额,偏偏白小悠醒来后性格和之前完全相反,那个惧怕他的小绵羊早已不复存在,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白小悠就是——女流氓,经常犯花痴,弄得他头痛欲裂。

这不,两人不知为什么事又开始争论。之前慕长轩就给她解释了很多事情,这一次她问,慕长轩便拿出了结婚证,这是铁证,他早该拿出来的。

“少拿这个来唬弄我,我只不过和你老婆长得像而已。”白小悠把他拿过来的动手摔到地上,那模样十分不屑。

白小悠本来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慵懒而悠闲的喝着柠檬茶,手上翻阅着最新的时尚杂志。

忽地,一个红色的本本撞入她的视野,她的视线落在那张红色背景的结婚照片上,照片上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很古板,但不难看出两人很幸福。

本以为她看了这东西多少有点儿印象,哪怕没有印象,可上面的照片总不会作假吧?哪知她依然不相信,还把结婚证扔在地上,这和扔他的心有什么区别?

慕长轩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旁,在她扔出结婚证的那一刻紧闭着眼眸,等情绪恢复,他才弯腰把丢在地上的结婚证拾起,照片上的女人确实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下来,仔细看还有几缕贴着他的肩,他之前也是爱极了她这头青丝啊。

而现在失忆后的她,却说留长发的女人很古板,真的如此么?

深邃的眸光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慕长轩蹲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头发?他有她的头发,上面还有想念的味道,他为她洗过很多次发,待她狠心剪掉时,他依然坚持给她洗发,只是那时她已不在。

她还是记不起,可能是他太过于急切,不应该如此逼她的。

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白小悠失忆以后心情变得豁然开朗,就像是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整日无所事事,只是喝着茶看着电影,偶尔吃吃零食。即使在卧室外,他都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笑声。

罢了,他不就是想让她开心吗,如果真的记不起也没关系,开心就好。他不应该逼她的,可能真的记起,对她会是一种负担吧。

唯有一件让慕长轩担心,她总吵着要出去,认为是他囚禁了她,一开始甚至还怀疑他是人贩子,为她这句话慕长轩气得差点儿没狠狠的揍她屁股!

殊不知,在他弯腰的那一刻,藤椅上的女人顿住翻阅杂志的手,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直到他伸手捡起那张结婚证护在手心,她才收回目光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翻阅手上的杂志。

这个男人很不错,这是白小悠对他现在的印象,只要她在杂志上看上的东西,他都会帮她以最快的速度弄来,讨她欢心。

人贩子这个怀疑从心里褪去,那他对她这么好,是为了什么?

如此优秀的一个男人根本不缺女人,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她么?怎么看怎么不像,她会那么幼稚留那种最古板的长发么,要真是她,他干嘛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自己不就在他面前吗?

想到这些,她再也无心装下去,从藤椅上起身挽起他的胳膊讨好般的笑道,“慕长轩帅哥,该放我出去了吧,你长得再好看,看久了也……”

“看久了觉得更好看了。”见他脸色不对,白小悠立马改口。

一个星期,她整整在一个地方困了一个星期,大脑一点记忆也没有,是要被逼疯的节奏,总得让她看看外面什么样子吧。

前两天倒是来了几个人,一个说是她的弟弟,一个说是她的妹妹,还有两个朋友,这些人她都没什么印象。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失忆了?

慕长轩难看的脸上霎时一冷,好看的唇紧抿,没有言语,另一只手死死拽着那张结婚证,突然间他想到她以前长发飘飘时的样子,很是怀念。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记起他,才一个星期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崩溃了。

并不是嫌弃,而是她看到只要看到稍微有点儿姿色的男人就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他能不怒不恼么?

出去?呵,出去钓帅哥么?

比如说吧,他的几个下属,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但总体看上去还是挺男人的。每次他们进来给他汇报工作,都会遭到白小悠的一翻调戏,为这事儿他没少对几个下属发脾气。

有时他甚至想把他们全部遣散走,这天下的美男子个个都远离她,让她眼里只有他一人。他之前的担心真的灵验了,失忆后的她喜欢美男子,这该如何是好?

慕长轩叹息一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放她出去凶多吉少,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思虑间,他手上的结婚证被她抢了过去,只听她喃喃自语,“长发飘飘的女人最没品位,我这么有品位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其实她何曾不知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可大脑一片空白就是不愿去相信。

“无论什么样都好!”他答,伸手捂上她亚麻色的发丝。

是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喜欢,他所怀恋的是白小悠对他的感情。

也好,起码她这个样子没有烦恼,不是他一直想看到的么?他希望她开心,此刻她的笑脸就是他一直坚持的信念。

在过来阳台以前,慕长轩已经联系好李博然,让他今天中午抽空过来看看白兄啊悠,先前他过来的时候都是半夜,那时白小悠已经睡下,慕长轩也不忍心打扰,只能用叙述的方式告诉李博然一些基本情况。

冬日里,中午的阳光最暖人心,李博然不请自入,阳台上他们二人很和谐的并肩坐在一起晒太阳,看到这样的情景李博然呆愣了几秒,不是很好么,为什么慕长轩之前说已经快被现在的白小悠弄得抓狂了?

捂嘴咳嗽两声,最先反映过来的是白小悠,搭在慕长轩胳膊上的手迅速抽了回来,乌黑的大眼一转,对着身后的李博然露出最妩媚的笑,“这位帅哥好面生啊,你朋友?”

说完她又问身旁的慕长轩,本想还说些什么,转过头才发现某男的脸色黑如墨汁,眼神冷如冰霜的看着她。

白小悠只能把后面的话吞到肚子里,偷瞄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不敢再乱说话。

什么人啊,动不动就给她脸色,她偏不听他的!

慕长轩的目光透过白小悠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博然时多了一丝凌厉,薄唇紧抿,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该死,进来也不说一声?

行啊,他到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犯老毛病了!有没有听进他昨晚对她的警告。

李博然别过头,把慕长轩投射过来的冷光装作视而不见,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上前,礼貌性的伸出一只手和白小悠打招呼,“你好,我是李博然!”

白小悠没想到遭到慕长轩冷眼后,他还会和自己打招呼,顿时激动得不行。

看到李博然那张阳光干净的脸,毫不客气的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我是,我应该是白小悠吧。”

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这名字,只能含糊的回答。

“哦,很不错的名字。”李博然笑,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显得越发动人。

白小悠一听,心花怒放,对眼前的男人更是产生了一种好感,刹那间,口水横飞,“真的吗,我倒不觉得唉,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爹妈要给我取这么没品位的名字,我真的是这个名字吗?”

“咳咳,名字是个代号而已,不用太在意的,或许你父母想让你生下来好养些,所以取名就随意了些。”李博然的嘴角有些抽搐。

白小悠完全沉浸在自我想象的空间里,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李博然,“这个解释我喜欢,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有文化有哲学有风度,而且还……”

她身后的慕长轩,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李博然心里憋着笑,对白小悠眨眨眼,好心用咳嗽声提醒,“咳咳……”

白小悠正说在兴头上,怎么可能罢休,不就是慕长轩吗,她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是什么脸色,反正大祸已造成,被他教训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现在开心点。

“不用对我眨眼睛,你我问慕长轩,他怎么回答我吗?他竟然说,因为我长得傻,所以我爹妈嫌弃我,就给我……”越想,白小悠就越气。

你说说这种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她会喜欢吗?整天就对她摆着一张臭脸,脾气也不好,这种人做老公她会崩溃的!

“噗嗤……”李博然听后,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他们二人现在的生活正是丰富多彩啊,瞧瞧慕长轩那张脸气得都快冒烟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不是还要上班吗,可以滚了吧,嗯?”冷峻的脸紧绷,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寒窖里传出,午时的阳光都融化不了这万年的冰山男。

李博然不动声色的看了被他挡在身后的白小悠一眼,脸色逐渐回归正常,“那个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和你……”

“滚!”一个字已说明他怒到极致。

这个时候还是聪明点不要惹到慕长轩的好,凡事适可而止哈!其实他今天来是想和慕长轩说说那药的事,看来此刻并不适合谈话。

“慕长轩他不是你朋友么,干嘛这么凶,帅哥,你坐会儿我给你去倒茶。”白小悠对慕长轩的怒气丝毫不放在心上,说着就要出去给客人倒茶。

“李博然!”慕长轩一字一顿道,在听到白小悠的那句话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李博然吓得是冷汗直冒,对白小悠客气的摆手,仓皇逃出阳台,“改天改天哈,我还有工作要做。”

他再也不敢搅合他们的二人世界了,真是作死!

“哎……跑那么快做什么,对了,帅哥,留个电话呗!”白小悠似是感觉不到身旁有一股强大的怒气正在持续蔓延,对着李博然的背影一个劲儿的呐喊。

等回过神,一张极其冷峻的脸撞入深色的瞳孔,白小悠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十分乖巧的站在原地等待他的训斥。

警告?昨晚答应得倒是挺好,一天都没有就忘了,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别的男人有风度,有学问?气得他差点吐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