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寒风更加凛冽,细细绵绵的雨从天空中飘散下来,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是一层薄纱,唯美而浪漫。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阳台上,负手而立,一双比夜色更深沉的眸子带着凉凉的寒意,刀削般的面容上满是焦急担忧的神色。
偶尔刮起的寒风,生冷刺骨,打在他冰冷的面容上,毫不留情的钻进他的颈脖,那冰凉的触感,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窝,心疼得几乎昏厥。
而他依然如一尊雕塑般的伫立在原地,浑身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可终究,他眸子里的哀伤难以掩盖,直直的望着前方,好像在期待什么。
她会在哪个方向呢?前方一片朦胧,一如他的心境,没有一丝线索,迷茫一片!
下雨了,天气愈发寒冷,她会冻着么?胆小的她,一定吓坏了吧,那些人会对她使用暴力么?
一切的一切猜测令他神情紧绷,脸色更加暗沉冷冽,大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攥在一起,一双阴鸷的眼眸迸射出最为狠戾的萧杀之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摧毁,整个人简直快逼疯了!
送走了林亦飞和程佩歌,依然找不出任何线索。他实在难以忍受白小悠突然失踪的事实,疯了般的冲出去,开着车在大街上狂飙,几圈下来,不但没有缓解心里的压力和痛心,反而让他更加疲惫寒心。
此刻的慕长轩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颗心更加的惶恐不安,为什么连一个突破口都不肯给他,他该怎么办?
一向精明睿智的他,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阳台,那眼里的沉痛与寂寥那般明显,和以往冷漠无情的他极为不符。
慕长轩现在可以确定,掳走白小悠的人不是慕易川和苏蓉,从杜家出来,他就一直在查证这件事,最终他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究竟是谁?如果不是他们,那么会是一个巧合么,碰上了真正的绑匪纯碎为了劫财?可这么久了,他根本没收到勒索电话……
细密的雨,在路灯的衬托下飘落在地,映入一双凉薄的眸子里,像是撒下了一地的碎金,一如他碎掉一地的心。
如果天亮之前还没有她的消息,他会疯掉吧!
要不是白瑜尘突然到访,慕长轩很有可能会独自站在阳台一个整晚。想着白小悠在外面受苦,他的心就一阵阵抽疼,唯有和她一样忍受着寒风的肆掠,他的心才能稍稍平衡一些。
白瑜尘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白小悠的消息了,今天下午打电话想约她出来,可电话一直打不通。没办法,他只好找慕长轩,哪知得到的却是白小悠失踪的消息。
心里的那个急呀,没有片刻的耽误,立马直奔慕长轩的公寓,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顾虑慕长轩待不待见,一门心思扑在白小悠身上。
得到这个消息,他已经派人去四处打听,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但刚刚在来的路上,他倒是想到有可疑之人。
这个时候只要和白小悠曾经接触过的人,都会有嫌疑,况且那个女人曾经和白小悠在慕氏发生过不愉快,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管怎样,这事儿他得着慕长轩求证。慕长轩是当事人,应该很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
慕长轩看到他来,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之前两人因为白小悠闹了点儿不愉快,想要慕长轩给他好脸色看,当然不可能,但碍于他是白小悠的亲生父亲,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分,继而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两个人没有客套的问候,白瑜尘倒也不计较,直接切入主题,对慕长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你是说蒋怡玲怀上了你的孩子?”慕长轩问这话的时候,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一时他还理不太清楚。
蒋怡玲,之前因为算计白小悠,他毫不留情的开除了她,而且还像多家公司交代过,谁收留了蒋怡玲便是和慕氏集团过不去。
他当时真是气极了,如果不是他将白小悠从杨尽天手里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试问,他怎么能容忍伤害白小悠的人继续留在A市,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蒋怡玲赶出A市,没想到她会勾搭上了白瑜尘。
一个年轻的女人将心思放到一个事业有成的老男人身上,无非就是为了某种利益,像蒋怡玲那种假装清高的人,肯定无法忍受他当初对她的绝情,莫非她想要通过这件事报复?
“是,这事我一直觉得蹊跷,前些日子我给了她一千万,想打发她走,她却说想把孩子生下来。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当初进入白氏是因为没有一家公司肯录用她,不得已,找到白灵萱帮忙才让他来我公司担任秘书一职。”白瑜尘将自己所知道所怀疑的完全告知,唯独没有问当初慕长轩是因为什么要解雇蒋怡玲。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点到为止,相信说到这些慕长轩会明白。
白瑜尘也是最近才知道蒋怡玲之前和白小悠有过节,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让蒋怡玲打掉孩子。自从得知白小悠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一颗心全放在白小悠身上,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这么多年的亏欠。
想打掉蒋怡玲的孩子,也是因为怕将来那个孩子出生会对他们姐弟不利,他在想,蒋怡玲很有可能知道了白小悠的身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做出疯狂的报复。
白瑜尘后悔啊,当初蒋怡玲来公司,那时他还不知道白小悠的身份,每天为继承人的事情发愁,和蒋怡玲整天纠缠在一起,做出了最荒谬的事。如果这事儿真是蒋怡玲做的,白小悠没受到伤害还好,要是遭遇到什么不测,他该怎么活,死后又该拿什么向陈慧交代?
两个男人分别陷入了深思,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白小悠在他们二人心中,都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除了偶尔发出的叹息声,客厅里静得可怕。
慕长轩听了白瑜尘的叙述,一张冷峻的脸紧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幽深的眸子寒光崩裂,全身冷意弥漫,让周遭的空气更加冷冽紧张。
如果蒋怡玲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掐断她的脖子。都是他的疏忽,才造成今天的这样的恶果,要是白小悠有什么不测,他就是杀了蒋怡玲也难以补偿白小悠所遭受的所有罪责。
“查查之前慕氏集团蒋怡玲秘书近日的行踪,要快!”接着,他拿起电话对下属慎重冷冽的嘱咐。
他有预感,这件事和蒋怡玲脱不了关系!好在一切都有了头绪,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可他的担心却更加强烈了,女人啊,心狠起来如同一条疯狗,他真的很担心蒋怡玲会对白小悠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那我先告辞了,有什么消息一定通知我。”白瑜尘起身告辞,走之前还不忘对慕长轩交代一句。
慕长轩冷冷应承一声,“嗯!”
蒋怡玲?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势力么?如果真和她有关系,这背后一定有同伙,目标可能是他,他们只不过是想用白小悠来威胁自己,看来,他和白小悠的关系马上要曝光了。
呵,他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压垮他,做梦!
自慕长轩离开后,杜家一直灯火通明,苏蓉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昏了过去,慕易川一直守在她旁边,双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苍白无力的脸。
想了她这么多年,他是头一次能有机会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守着她。
今天看到慕长轩为白小悠那般疯狂,一如他当年对苏蓉的情义,就会让他觉得心酸。他在想,当时慕长轩真的不选择放手,他会狠下心开枪打死他么?
当然不可能,他只不过是想拿枪逼迫慕长轩放了苏蓉,却没想到慕长轩更加激动。
女人果真是祸水,这一辈子他为了苏蓉做了多少不理智的事,操了多少次心,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慕长轩也像他一样,为一个女人疯狂。
今天的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慕长轩为白小悠已经失去理智,竟然想要掐死自己的母亲,如此偏执过激,他决不允许。
太过于留恋情爱,是男人最大的弱点,他怎么可能让这样致命的弱点存在在慕长轩身上?此刻,他到希望,白小悠能遭遇不测,只要她死了,对所有的人都好!
“锦儿放心,你姨妈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苏青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着女儿六神无主的样子,心疼坏了。
她刚才从女儿口中得知慕长轩爱上了别人,一开始她还不信,但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又不得不信。
当初如果知道杜瑜锦这般离不开慕长轩,她就是死也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还亲手杀了他们俩人的孩子。这事儿,她一直以为慕长轩和杜瑜锦不知道,所以这些年来,她在慕长轩面前一直表现得理直气壮。
杜瑜锦呆愣的一笑,整个人仿佛痴傻了般,呐呐对苏青吼道,“放心?你们都让我放心,可是到头来呢,他还是走了!都怪你,当年要不是你反对,我就不会太任性,我和表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苏青,当初她说要让慕长轩磨练磨练,以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可到最后却硬生生的将他逼走了!
“我是为你好,当时以你们的关系,我怕你跟着他会受外界的舆论,哪里想到他完全有能力将这样的事处理好啊!一切只能怪你表哥城府太深,连我都被骗了。”苏青想起这些,气得忍不住在原地跺脚。
说到底,慕长轩还是跟她不亲,不相信她。不然她怎么连苏老爷子死之前,将所有财产转移到慕长轩名下这件事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苏老爷子会将所有留给苏蓉,而慕长轩分得的只是一部分,他们母子不和,苏蓉恨透了慕长轩,怎会将名下的财产交到慕长轩手上呢?
所以,她一直以为慕长轩没有什么实力,不能给杜瑜锦幸福。倒是完全没有料到那个男人会拿着那些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还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之前她听杜瑜锦的父亲提起过天盛集团,那家公司在短短几年飞速发展,她当时还在想到底是谁会这么有本事,能将一家小型的公司在几年的时间飞速扩展。当她得知天盛集团的幕后老板就是慕长轩时,震惊得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时她还在伦敦,杜瑜锦早就得知慕长轩回A市的消息,一直吵着要回来A市。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阻止,可知道真相后,她反而催促着杜瑜锦快些回A市。
本以为他和杜瑜锦会和好,哪知半路搞出这么多事儿,真是一点儿也不让她省心。无论如何,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她不能让慕长轩娶别人。
“总之我无法忍受他爱上别人的事实,一定要让白小悠那个贱人消失!”杜瑜锦呆若木鸡的面容上突然一冷,整个人仿佛又恢复了活力般,愤恨的诅咒着。
“咳咳……”
二人听到咳嗽声,纷纷望向楼梯口,慕易川从楼上下来,脸色平淡,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模样。
杜瑜锦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转移话题,“姨父,姨父,姨妈怎么样了?”
“睡着了,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慕易川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宽慰道。随后对苏青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杜家。
杜瑜锦?既然有人做铺垫,他为何还要做恶人呢!
……
细雨如丝,清脆的细碎声听在白小悠耳里如同最哀伤的音乐,渐渐唤醒她沉睡的意识。
因为下雨,周身的空气变得无比潮湿,白小悠苏醒的瞬间,淅淅沥沥的雨丝伴随着寒风席卷而来,冻得她蜷缩在地上的身体直哆嗦。
昨晚,她偷听完绑匪的谈话,本想一直装睡,却没想到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梦中,她好像看到了慕长轩那张俊朗的脸,她想上前触碰他的脸,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她一急,追着他的步伐,撕心裂肺的呐喊他的名字,可他却除了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什么都没给她,最后他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白小悠想,她是被这个梦吓醒的吧!她在心里默念,还好,一切都只是梦,她相信慕长轩一定会很快找到她的。
想到他,白小悠的泪水自眼底悄然滑落,慕长轩知道她失踪会不会很着急?
再次缓缓睁眼,周围是一片废墟,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一处被人丢弃的破房子,四面破败不堪。尽管外面的雨不大,可由于房子太过于破旧,细细的雨滴还是透过残破不堪的瓦片飘落下来,偶尔打在她身上,使她的意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是太累昏过去了吧,否则天气这么冷,怎么可能睡得着。
此时的她,身子无助的蜷缩在地上,因为太过于寒冷,她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苍白得可怕,眼里全是慌乱无措的神情,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吐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离了般,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冻了一个晚上,加上没有吃东西,体力早已透支,即使现在不死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没一会儿,清醒的意识又渐渐变得模糊,慕长轩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眼前,她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泛白的指间动了动,最后终于难以忍受身体上带来的不适,再次昏了过去。
“醒了?”一道极为娇媚轻巧的声音在白小悠耳边响起。
白小悠只感觉全身冰冷,迷糊的意识渐渐回归,努力的睁开眼皮,眼前女人的脸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在心里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事实上,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刚才被人泼了两桶凉水在她身上,她早已冻得麻木,哪里还知道是被人用凉水给泼清醒的呀!
那张脸依旧美艳妖娆,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客套和做作,眼底的笑意很明显,却看得白小悠发寒。
“……”
白小悠拖着沉重的眼皮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干枯的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想要自己的命么,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折磨死?
女人弯下身子,一双美眸在白小悠的身上扫来扫去,随即冷笑一声,红唇轻轻一勾,声音娇柔魅惑,“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快活!”
最后两个字从她口里溢出来,那张美艳的脸上笑容愈发浓烈,特别是那双美眸,绽放出危险的冷光,看得人毛骨悚然。
白小悠蜷缩在地上,眼皮沉重,想提起力气和她说话,可努力了好半天,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微微的扯扯唇角,想再一次睡过去。
女人见她又陷入了昏迷意识,对着身后的几个男人吩咐了一声,随后,两个男人强行的将白小悠的身体拖到墙角,让她的身子靠在破旧的墙壁上,偶尔掉下的灰尘散落在白小悠的发丝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喂她吃下去,别让她病死了!”女人对他们冷冷的吩咐。
几个男人拿着手里的食物强行的灌入白小悠嘴里,可是她太虚弱无法下咽。最后没办法,只能将带来的一些牛奶合着药强行喂给白小悠,迫使她吞入腹中。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雨还在继续,仿佛她的眼泪,总是流不尽。连老天也在为她哭诉吗,她刚才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白小悠发现自己精神好了很多,意识也不再模糊,她摇了摇头,一眼就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敏,那个美如牡丹花娇艳的女人。
叶敏双手环胸,看她渐渐苏醒,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她走来。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她蹲下高挑的身子,双眸直直的锁在白小悠苍白的面容上,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
说完,她就伸出细长的手指在白小悠的脸上轻轻捂摸着,眼光极为温柔,突然,她的眼神一冷,放在她脸上的手一个用力,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的左脸,霎时,一道极为刺眼的红色液体自伤口出溢出,痛得白小悠惊呼出声。
“叶敏,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小悠挣扎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眼前如妖魔般的女人。
发出怒喝声,白小悠觉得奇怪,为什么全身会突然这么有力气,她之前不是快死了吗?
正思虑间,叶敏疯癫的声音刺穿她的耳膜,“哈哈,干什么?可笑,你说干什么?我真没想到慕长轩身边的女人会是你,曾经我也怀疑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有人告诉我,加上这两天的观察,原来真的是你!”
说完,叶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蹲在墙角边狼狈不堪的女人,冷寂一笑,似是在嘲笑她罪有应得。
白小悠怎么都没想到绑架自己的人会是她,想必她是被慕长轩过激的举动所逼吧。
“叶敏,绑架是要坐牢的,难道你不怕?”白小悠轻声问,偷偷瞄着她的脸色。
叶敏一听,笑得愈发癫狂妖娆,冷冷道,“呵!怕?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有谁会证明是我做的呢?如果不打理好一切,你觉得我会将你绑来么?”
这一刻,白小悠突然没那么害怕了,鼓起勇气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叶敏这么做,无非是想报复慕长轩,如果能将她的那些丑闻处理,说不定她会放自己一马,此刻当然是保命要紧。
“放心,保证让你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刻骨铭心。”叶敏将唇凑近白小悠的耳垂,轻声说着,说完捂嘴偷笑,仿佛真的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白小悠听后,脸色越发苍白,咬了咬唇,强压住心里的恐惧感,说道,“你最好放了我,以慕长轩的势力他很快就会找来的。”
既然软的没用,就来硬的吧!
哪知一提到慕长轩,叶敏那张美艳的脸顿时变得扭曲,冷哼一声,对白小悠怒吼,“哼,少跟我提他,就算找到又怎么样,这辈子我已经被他毁了,就是死,也要拉个伴儿不是?”
就是下地狱她也不要一个人,慕长轩那么对她,她怎么可能甘心?他爱白小悠,那么她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心痛,心酸,无助。
看到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糟蹋,不知道慕长轩亲眼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哈哈,确实很有趣!
“叶敏,你有没有想过,一切只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乱性,怎么会被他抓住把柄,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就是那样爱的么?”
叶敏止住笑声,转过身狠狠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住口!你懂什么,作为一个女人,得不到自己心爱男人的疼爱,偶尔找一点心灵上的慰藉有错吗,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女人这么做就是水性杨花?”
“你抓我来只不过是不甘心,想对慕长轩报复。可惜你错了,慕长轩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爱我。”白小悠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刺激她,只能胡诌一些其他理由以缓解叶敏疯癫的情绪。
“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去C市,他表面上对我很好,可我从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热情,对你虽然严厉,但却是一种霸道的关心。他爱你,只是我那个时候不敢去往那方面去想,因为你是他的侄媳,怎么可能呢?”
说到最后,叶敏难以控制心里的怒意,跑过去,迅速抬手,狠狠的扇了白小悠一个耳光。
顷刻间,那张苍白的小脸出现五个明显的手指印,而另外一边脸,因为指甲的刮伤,加上刚才受了重大的袭击,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白小悠被大的头偏向了一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长长的黑发凌乱不堪,正好遮住了她微微肿起的脸。
眼睛酸涩的厉害,可她不能哭,她越是哭,叶敏就会越来劲,因为此时的叶敏就是一个疯子!
“说我水性杨花,你们就纯洁了吗,竟然连自己的侄媳都不放过,你说这条消息暴露给媒体,会怎么样?”叶敏突然伸手拽住白小悠的发丝,让她被迫面对着自己。
“是不是很劲爆,头条啊,绝壁会让你们一辈子都难忘,哈哈!”说完,她再次抬手,疯狂的站在原地大笑。
白小悠防不及防,叶敏太过于用力,她放开白小悠的瞬间,白小悠的后脑勺正好和墙壁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声。
此时的白小悠只感觉头昏脑涨,双眼直冒金星,身体上的疼痛几乎麻木了她全身。
“你?”她喃喃发出一个字,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眼里全是绝望的神色。
她快坚持不住了,怎么办?
“给我留着点儿力气,不然晚上太经不起折腾就不好玩儿了!”叶敏用脚踢了踢白小悠瘫软的身子,眼神恶毒的看向她。
白小悠咬紧牙关,忍着身体的不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微的出声,“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叶敏眼前一亮,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只要……你放了我,我帮你将那些不利于你的新闻解决。”
听了她的条件,叶敏不屑的憋了她一眼,嘲讽般的说道,“就你?呵!解决了又怎么样,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就算澄清了,有几个人愿意相信我是真的清白呢?”
“如果你这样只会让你更加……”
话说到这里,叶敏便不再给她机会,对着外面守候的几个男人吩咐,“话太多了,让她留着力气,晚上多找几个人伺候。”
“唔,唔……”随后,白小悠的嘴再次被人按住,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下午四点,慕长轩高大的身影依旧站在阳台上,双眸无神的望着外面的细雨,心里愈发急躁不安,他的身后是上午派出去的下属,看到他回来,慕长轩的黑眸涌上一股希望的光芒,转过身,迫切的询问。
“六爷,蒋怡玲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关键是,她这些天和叶敏见过了几次面。”下属气喘吁吁的汇报。
闻言,那张冷峻的脸变得青紫交加,寒眸中都是狠戾之色,冷声道,“叶敏?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贱人,如果真是她,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要说见一次面也不奇怪,关键是蒋怡玲和叶敏最近才认识,而且联系密切。”
“我刚刚调了A市的交通监控,这些天总会有不同的车辆停在公寓附近,在夫人失踪以前,咖啡厅附近出现了一辆很不显眼的黑色汽车,这辆车离去的时间和夫人失踪的时间差不多,可奇怪的是,监控上没有显示夫人被掳上车的画面。我们估计歹徒可能怕被发现,在避开有监控的地方才将夫人弄上车掳走的。”
“那还等什么,赶快去调查这辆车的去向!”慕长轩怒喝,心紧缩成一团,吼完,他立马冲了出去,想亲自去见证。
“已经吩咐人去办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下属跟着他的步伐,在身后向他汇报。
突然,慕长轩像是想到什么,皱着眉,停下脚步,对下属再次吩咐道,“还有,马上向媒体发布,白小悠三年前是我前妻的消息!”
“好,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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