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失败！失败！
昊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身体都陷入宽阔的老板椅里。
方法不对！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信无误，自己分析出来的那个N码合一的方案，绝对是扯淡的，或者至少说，并不完美。
加上这次胡逸之的常识，已经浪费了最少三个世界，依然是一无所获。
胡逸之毁约？
应该不至于，这个直肠子的男人，能守候陈圆圆几十年，也应当是一诺千金的人物。
按照约定，他后代当中，每一代都有叫胡逸之的人，但是这个电话，就是打不过去。
《鹿鼎记》的世界，时间也过去了几千年，胡逸之的名字始终没能亮起来，宣告彻底的失败。
“昊哥……”
程爽忽然敲门进来，神色有些急切，手指外面，还没开口就被昊学皱眉打断。
“不是说了，谁也不见么！”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来的是谁，都让他等着，我忙着呢！”
程爽吐了吐舌头，只好重新给关好了门。
“对不起，昊院长说了，现在不见客。”
程爽在昊学这里吃了死命令，如实转达给来访的那人。
这个中年男子无比惊奇地瞪大眼睛，印象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类似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这……姑娘！难道你没跟昊院长说，这次来的是什么人么？”
万万没想到，在华夏大地上，居然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这都敢拒绝？
早就听说他牛逼，可也没牛逼到这份上啊！
仗谁的势？
“说了，可是昊院长说不管来的是谁，都让他等着。”
程爽也有点心里没底，毕竟对方的来头……太大了，简直不能再大。不过这姑娘是个死脑筋，更是个愣头青，既然决定了在昊学手底下工作当助理，那就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有那么点军人气派。
“之前昊院长还说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我靠！
那中年人简直要被气笑了，今天可真算是开了眼。
天王老子？
没错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来的，可不就是天王老子么！
不过，在华夏大地上，大家一般用更加文明的称谓来称呼自己背后的那个人。
一号首长！
作为华夏共和国一号首长宋立国的秘书，他陈中华所到之处，享受的完全也是国字号待遇。
这几天，一家医院的成立，在京都市内乃至是整个华夏国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一家医院原本根本不值得一号首长关注，哪怕是规模再大、专家再多，也够不上资格。
不过，这蝶谷医院的确有它独到之处，开启国人免费医疗新纪元，这个史无前例的举动，终于惊动了宋立国，后来听说这个一手创立蝶谷医院的年轻人昊学，和共和国总理沈成文也有相当不错的关系，又多了一点兴趣，派自己秘书来打个前站，声明明天一早，打算过来蝶谷医院一行。
这种任务对陈中华来说那是驾轻就熟，提前一天过来打个前站，心想这蝶谷医院可真是得天独厚，开业才第二天，一号首长亲自到场，到时候最高级别的新闻媒体自然会闻风而动，这本身就是极大的荣耀和最佳的广告嘛。
然而他没想到……
人家华丽丽地给来了句“天王老子都不见”！
有个性，简直太他妈有个性了！
陈中华好歹也是国家级秘书处的高素质人才，这会儿心里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擅长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情况，哪怕是遇到洪水爆发、地震来袭，都能够迅速反应，机智应对。
可现在听了程爽一点不给面子的回复，愣了那么几秒，一贯足智多谋的陈中华，居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人家拒不见面……
一个不到25岁的年轻人，开了个牛逼哄哄的医院，拒绝一号首长的来访……
陈中华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了几十年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轰然崩塌。
还有……王法吗？
这咋整？
实在没经验那！
看着面若冰霜的程爽，陈中华有一万种方法强行进入蝶谷医院院长室，亲口问问那个叫昊学的年轻人，你这么吊你家里人到底知不知道？
可……不管是找有关部门、还是自己亲自硬闯、或者在这蝶谷医院闹出点什么动静来让对方知道，这……全都不是人家丢人，而是自己先丢人那！
堂堂一号首长的大秘，就算国家卫生部部长见了自己都得客客气气，如今要见一个小破私立医院院长，居然还得采取非常手段？
传到首长耳朵里，先不问事情缘由，一句“能力欠缺，办事不力”的评语是跑不了的。
怎么遇到这么个愣头青，真是见了大头鬼！
陈中华在走廊门口活活溜达了几分钟，程爽就跟防贼似的盯着他，更让陈中华气得七窍生烟。
特么的我莫非还能偷你这医院里的东西不成！
给首长打电话汇报？
别作死了，就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头自己就该调一个位置了，搞不好直接去党史办什么的档案室都不无可能。
人倒是小人物，可这事，是大事啊！
华夏国地盘上，居然有人公然对一号首长叫嚣：天王老子都不见！
这还了得……
思前想后，陈中华终于想到有关昊学和沈总理的一些传闻，沉吟再三，拨通了一位同行的电话。
“赵哥，忙着呢？”
论年龄，陈中华比赵睿小几岁，职位又算是相当，虽然陈中华跟的是老大，赵睿跟的是老二，但是平时见面或者通话，也得客客气气先叫声哥。
赵睿略有些诧异，印象里陈中华很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今天莫非有什么紧急事务，事关两位老板的？
这可不敢怠慢！
“这会儿刚下班，中华有什么事？”
人家叫赵哥，赵睿可不敢随随便便回一句小陈，毕竟人家背后站着的可是这个共和国的真正最高主宰。
陈中华这会儿哪还顾得上称呼上的这点小细节，都快火烧眉毛了，赶紧直奔主题道：
“赵哥，那个蝶谷医院的院长昊学，你跟他很熟？”
嗯？
赵睿一听，顿时有点着急，莫非是昊学这小子不知什么缘故和陈中华刚了正面？
这可不太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