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也是会做人会说话的那种，是以京城的一些官家女子一来二去的就都跟她交好了。

教养嬷嬷跟她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浮躁。可是现在她却是半点都忍不得了。

“娘，您竟然还在喝银耳羹？您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话？”

小张氏一听，还以为是自己让人传的话已经办成了，心里还在想着王牧这次的办事效率挺高啊。下次等见着他的时候应该好好奖励他一番才是。

顾清芸看着小张氏这幅样子，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定然是偷偷做了什么。

上次她分明已经警告过她了，却是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顾清芸觉得，自己的青云之路若是半途中断的话，这一大半的原因，都得归在自己这位好娘亲身上。

小张氏看顾清芸脸色不大好，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女儿？外边是不是在传顾清欢什么的话？没关系，你完全不用担心，不管什么流言，都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

“果然是您动了什么手脚，我说娘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我上次跟你说过，直到我选秀之前，你都乖乖的别惹事儿，您就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小张氏听着女儿的埋怨心里也不大乐意，“怎么？我知道你一直都看顾清欢不顺眼，这会儿娘出手帮你教训她，你还不乐意了？”“我乐意？顾清欢背后靠着定国公府，虽然现在定国公府就只有那么一个老东西守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顾清欢背后的势力你还没有弄清楚，就敢这么算计人家，你知不知道现在满京城都传着你怀

了死胎的流言？一会儿父亲来了，您还是好好的跟他解释吧！”

“什么？”小张氏脑子有点懵，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应该是顾清欢身子骨不行再也生不出孩子的流言吗？怎么就能扯到她身上来了？

死胎？

这是……被别人知道了什么吗？

这一瞬间，小张氏的脸色精彩纷呈。顾清芸看着心生疑窦，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小张氏：“娘，您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都说出来！”

“没……我们母女之间的事儿你不都清楚？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的？”

她想了想，心底到底还是惊恐，吞了吞口水这才问道：“清芸，外面那些——都是怎么传的？”顾清芸将自己听到的流言蜚语全都一字不落的说给小张氏，小张氏听罢心里这才落了回去。听着这些传闻，小张氏心底也约莫知晓，传出这些话的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儿的。不过就是单纯的为

了让自己不好过，这才传出这些来。

但是，她自问自己一直都待在后宅之中，要说得罪人，好像除了裴氏和顾清欢兄妹，也没别的人的，难道自己打算做的那件事早早的被顾清欢知道了，所以她才先下手为强，反将了自己一军？这般想着，小张氏立即有种心头发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