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他们父女二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年,原本过年他们父女总有人不在家,算起来,他们也差不多要四五年没有好好在一起过年了。

而今年就不一样了,不仅他们父女两人可以一起过年,还多了两个新人。

云深亲自掌勺做了这一顿年夜饭,就在他们热火朝天的为晚上跨年做准备的时候,忽然,院子里的门铃响了。

云兮还有些惊讶,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上门做客呢?

当然,惊讶归惊讶,她还是走上前去开了门。

就见到了站在门外的不速之客,陈定邦身上还穿着军装,没有来得及换下。

见到她开了门,就直接抬脚朝里边走去,“可算是开门了,今年我就跟你们一起过年了!”

云兮:???

他这是在闹什么?放着好好的家不回来他们家凑什么热闹?

陈定邦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跟他们商量,而仅仅只是在通知他们一声。

云兮关上了门,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房间,还能听到她爸爸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兮儿,是谁来了?”

陈定邦抬脚走进了他们的厨房,对着云深说道,“云教授,是我。”

云深听了这熟悉的声音,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讶的回头,“陈将军,你怎么来了?”

云兮抱着手臂站在他的身后,倚着门框,凉凉的说道,“爸爸,陈定邦说要跟咱们一起过年。”

听了这话,原本正在帮云深拣菜的尼布甲尼撒也回过头来看向了他。

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八成就是他的情敌。

想到了他的身份,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再转念一想,他的年纪跟云兮的爸爸差不多,紧皱的眉头又松了开来。

呵,老男人而已,还怎么跟他抢媳妇儿?

云深可没有想这么多,只当陈定邦有什么事不方便回家,就热情的答应了下来,“好啊,人多了热闹,求之不得呢!”

尼布甲尼撒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云兮却绕过了陈定邦,走到了尼布甲尼撒身边,对着他说道,“我帮你啊。”

尼布甲尼撒满足了,有她这一句话,自己就完胜了!

他对着她笑的很温柔,“好。”

云兮沉迷在他的盛世美颜当中,也对着他甜甜一笑。

两人这你侬我侬的神情,落在陈定邦眼中却惹了他一肚子火。

但是他这人可不会轻易退缩,便也走到他们身边,横插一脚,“我也来帮忙。”

云深到底也是过来人,见到这一幕,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也没有想要从中掺和的意思,年轻人的感情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做决定比较好。

尼布甲尼撒看了一眼陈定邦,觉得这事有点难办,这人根本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老婆都明摆着跟她站在一边了,他还打算挖墙脚,真的是太讨厌了!

云兮看着硬生生的挤在尼布甲尼撒和自己中间的陈定邦,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对着他说道,“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你去外边帮伊波尼挂灯笼去。”

陈定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菜,走出了厨房。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尼布甲尼撒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根本都不需要出手,只要他老婆的心在他这里,他就是无敌的。

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才更显得尴尬了一些,他们一桌人三个大男人,就云兮一个姑娘。

尼布甲尼撒坐在了云兮的左手边,陈定邦便坐在了她的右手边。

尼布甲尼撒原本是有几分不爽的,但是等上了菜,云兮不停的给他夹菜,让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再反观陈定邦,他的一张脸都快黑成碳了。

伊波尼和云深自然也是道行不浅,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陈定邦后悔了,他今天就不应该来的,大过年的跑来找罪受,还真是该啊!

一顿饭吃完以后,陈定邦那个性子帮他们收了碗筷,这才跟他们告辞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云兮还好心留了他一下,“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吗?不留着跟我们一起看烟花吗?”

尼布甲尼撒的心情更加愉悦了,他老婆在感情方面有多迟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当初若不是发生了意外,他们两人想要在一起,还真的恐怕没那么容易。

在她看来,陈定邦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上司,她是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

最重要的是,也不是他说,这个陈定邦表现的也太隐晦了,要是都这么追女生,那八成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陈定邦抿着唇拒绝了云兮的提议,“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大三就让这些学生分开实习,他非得拆散他们不可!

云兮知道他军务繁忙,因此一听他说有事也就真的不留他了,“那好吧,新年快乐!”

陈定邦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她,“新年快乐。”

云兮笑眯眯的接受了,在新年的伊始,长辈们要给小孩子发红包当压岁钱。

云兮今年才十九岁,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当然有领压岁钱的权利了。

因为现在星际中流通的货币大多数都是虚拟货币,已经没有纸币了,因此这些压岁钱都是一张卡。

云溪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年了,也没有收到压岁钱,因此十分开心的对着陈定邦说道,“谢谢陈叔叔!”

陈定邦听了陈叔叔三个字,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更黑了。

一旁的尼布甲尼撒没忍住笑出声来,陈定邦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气冲冲的走了。

云兮有些不明所以,“我都叫他叔叔了,他怎么这样?难得我这么有礼貌一次。”

尼布甲尼撒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嗯,可能他还不太习惯吧!以后我们都叫他陈叔叔。”

伊波尼看了一眼这腹黑的男人,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为陈定邦默哀,祭奠他还没开始就已经死去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