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五默默望着远方升腾而起的小型蘑菇云,他知道会长失败了,老头子以后启动了与蚁王同归于尽的后手。
这种威力的话,蚁王应该是死透了吧。
皇宫各处看到这景象的猎人皆是惊愕不已,会长的身体当中携带微型核弹的事情并没有传达到他们这一级别。
莫老五瞥向自己身旁同样看着这一切的金昊,心中不觉有些惊异,也不知这家伙是城府太深还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切,脸上竟然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此时包括尼飞彼多在内的所有蚁兵都被拿酷戮封禁念能力并且集中关押在地下仓库中,普夫被斩杀,皇宫内外已经处在人类的掌控之下。
现在金昊等的只是确认蚁王的生死,金昊估计核弹爆炸造成的伤害,仅以由匹一人之力未必就能把他救活。
但是接下来远方飞来的两个黑点,却彻底让他惊呆了。
蚁王几乎是毫发无伤地赶回来了,而且从由匹的状态上看他并没有献祭自己治疗蚁王的伤势。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有能在那种爆炸中做到无伤的办法吗?
既然这样的话蚁王是否在爆炸当中受到致死病毒,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就算他们所有人全部失败,只有会长成功,整个计划都可以说是成功的,反之就算他们像现在一样完全压制了皇宫,王还存活也是毫无意义的。
不过由匹没有牺牲自己治疗蚁王倒是有点好处,那就是蚁王的能力并没有因此突破限制变得难以应对,金昊刚刚吞噬了普夫的一半力量,此时如果要迎战的话也未必全无胜算。
“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到地下去。”,身旁的莫老五突然冲他喊道。
他的意思金昊是明白的,现在蚁王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在他看来连会长都无法应对的角色,他们是完全无法取胜的,如此一来还不如在盲女身上打打主意,只需要稍稍拖延一点时间……
“不必了,我去迎战就是。”,金昊说完便纵上窗台,随时准备迎向远处飞来的蚁王。
“你难道真想遵守和那个畜生的约定不成?这个是关乎全体人类存亡的事情,并不是你纠结个人原则的时候,你以为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谁?”,在莫老五看来,金昊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
“看来你还是明白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谁,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够钳制住蚁王?这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金昊笑了笑说,“等我死了你想做什么都行,想必你们的后手也不光如此吧。”
莫老五沉默不语。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的确,如果猎人协会攻略蚁王的战斗宣告失败,对准这里的核弹将彻底洗刷王城周边数百里的地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蚁王都是必须歼灭的。
只是,他能行吗?
金昊已是一跃而出,目标正是被由匹载着的蚁王。
由匹看到迎面冲来的橙色光芒,刚要准备出手,蚁王便是抢先说道:“交给我来就好。”
说完他松开挂在由匹脚上的尾巴,凌空虚踏一脚,朝着挑战自己的人类冲去。
蚁王和橙色光芒交错而过,而后和对方双双落地,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臂赫然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转过身看着少年,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曾经认为人类之中向尼特罗一般的存在就已经是最顶级的了,连他都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严重的伤害,眼前的少年竟然轻易地做到了这一点。
不止如此,虽然他刚才并没有发动全力,但也绝对说不上是慢了,少年比起自己来完全没有处于下风,甚至有隐隐超出的迹象。
要知道尼特罗胜过蚁王的也只有他千锤百炼的祈祷出拳罢了,身体速度的层面上可以说是完全被碾压的。
有意思。
蚁王的嘴角微微翘起。
“王,你怎么样?”,由匹自天上落到蚁王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在一边看着就好。”,蚁王说道。
“可是……”
“就这么办。”
“那……”,由匹想了想请示道,“需要我去皇宫里肃清残敌吗?”
“没必要,我估计这应该是最后的了。”,蚁王说道。
对面的金昊仍然集中全力不断突破者自己强化身体的限制,在吃掉护卫普夫之后这个上限再一次被提高,即便是在紧张的战前他也依旧在尝试着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强。
因为蚁王不是一般的对手,如果不发挥全力的话,在一开始被杀掉或者是被截断肢体,都可以说是相当致命的。
蚁王梅路艾姆挥了挥自己受伤的前臂说道,“这就是你们人类将个体差异性转化为战斗能力的方式吧,就和那个老人使用的傀儡之拳一样,没想到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威力。”
“和你想的差不多。”,金昊答道。
“既然你能做到这种程度相比皇宫已经被你们控制了吧。”,蚁王问道。
“不止如此,你的护卫普夫也被杀了。”,金昊微笑着说道。
“这并不让我意外,不过听你的意思,彼多还活着是吗?”,蚁王问道,其实从刚才开始他的心底就已经开始担忧盲女的安危了,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在自己心中无疑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放心吧,那个叫小麦的女人现在很安全,我是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你的,胜负只赌在这一局上就好。”,金昊又从空间中召唤出了两把剑,一把被他插在地下变成了‘灰’,而另一把则被他攥在左手变成了创伤无法治愈的“紫”。
蚁王一边缓步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有意思,我一直在想,你小麦或者是那个老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特质和之前所食用的人类不一样呢?现在我似乎有些想通了,因为人类是存在高低贵贱之分的,并不是你们通常理解的那种金钱权势的划分,而是在灵魂的层面上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