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而没有丝毫感情的两个字落在乐子衿耳里,她的难以自持突然了有落地的终点,是的,不管两人的婚姻是由什么起点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家,不是乐宅,而是他给她的家。
豪华宽敞的车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呛得乐子衿不舒服,可是,她却只能忍着,不敢说话。
离他如此近,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是如此的清晰,她不敢看他,让自己的目光落在窗外。
八月的天空,繁星点点,可是,月亮却不知上哪儿去了,窗外的景色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些迷离。寂静的车子里,除了呼吸声,一片寂静,不到二十分钟,车子驶进了一处宅院。
站在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建筑面前,乐子衿并没有吃惊,是的,依崔氏的物力财力,购买这样的房子作为婚房,她一点也不奇怪。
“先生回来了!”一位个子较小,微微发胖的中年妇人站在客厅门口迎接。
崔泰哲的步伐丝毫没有停留,径直往楼上走去。
乐子衿也不敢做丝毫停留,微微低头加紧步伐跟在她的身后。
二楼的走廊不长,只有两间房,崔泰哲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诺大的空间在瞬间亮起来。深色的布局,让任何人都不会以为这是一间新房。
“你的房间在对面!”崔泰哲修长的背影落入乐子衿的眼中,他的语气就像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乐子衿怔住,停住自己的脚,片刻之后,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于是,涨红着脸,转身往他所谓她的房间走去。
“站住!”崔泰哲冰冷低沉的话语从薄唇中而出。
乐子衿不解,停下脚步,心跳却咚咚咚加快,因为,她没有忘了,今晚是新婚之夜,即使,即使她再懵懂,再没有经验,再纯洁,都知道,新婚之夜意味着什么,而他,作为新郎,是有权利要求… …瞬间,她的双颊红得发烫,紧张的手轻轻颤抖。
发现她的颤抖,崔泰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那美好修长的脖子僵在那儿,看样子,她很紧张,他暗暗嘲笑自己,难不成,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产生“兴趣”了?不可能!
他愈不说话,乐子衿就越紧张,她知道,婶婶接受了他的1000万,而她也名正言顺的嫁给他,即使她不愿意,但是,她不能拒绝做为妻子的义务,这,是这桩婚事的根本。
看她那紧张的模样,崔泰哲的表情突然变得戏谑,带着颇为玩味的冷嘲,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发现原本青涩的苹果经过妆扮之后,显得清丽无比,白皙的皮肤,虽然消瘦可却适宜的身材,虽然她今天刚满二十岁,但是,此时淡妆的她,却散发着淡淡的女人的芬芳。
看着他走向自己,乐子衿愈发的紧张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当她裸露的背传来一片冰凉时,她才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而那抹带着烟味的呼吸已经扑到她的脸上来了,那高贵如神祗的五官,渐渐俯下,与她迟在咫尺,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心像小鹿一样咚咚跳个不停。
乐子衿慌张得不知所以,知道她早已无路可退,胸口一种难言的气息让她呼吸有些困难,看着那深遂的眼眸渐渐接近,那薄薄的好看的唇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已经融入到她的脸上… …明知道她只能应承,于是,咬咬牙,紧张的闭上眼,可是,当他的呼吸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却紧张的一侧头,将脸欲藏在墙壁之中。
“哈哈哈——”看着她不知所措紧张的模样,崔泰哲一扫之前心情的阴霾,突然笑了,多年事业有成的他,向来是自傲的,却没想到,被这样青涩的丫头的表情给打败了。
他的笑声让乐子衿睁开了眼,发现他已经退后,离她有一米之远,双手正抱在胸口,颇有意味的看着她。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因为,她发现,只要她的目光遇上他的,她的心跳就会加速,她的全身就会轻颤,她的目光就会逃也似的离开。
崔泰哲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好看的烟圈,看着他的小新娘清丽的模样,他颇为玩味的说:“怎么,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吗?怎么连抽烟的样子也这样让人迷恋?乐子衿心里更紧张,身子紧紧的靠在墙壁上,想点头,可是却摇摇头。
她像小白兔紧张的模样让他突然有了童心,更想逗逗她,于是,他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拉向自己,然后在她脸上吐着烟圈,看着她被呛得五官皱成一团的模样,他的心情更好起来。
“怎么?你婶婶没有教你今晚该干些什么?”明明知道她年少未经事,但是,崔泰哲却故意恶狠狠的凑近她的耳畔说。
白梅确实没说。可是,乐子衿又不是三岁小孩,又怎么能不知道?此时的她,羞愧的体无完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崔泰哲放开她,坐到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看着她连脖子都红透了的模样。
乐子衿心里已经是天人交战,她的鼻翼一酸,可是,却忍住想流泪的冲动,但是,眼眸却不争气的泛起淡淡的薄雾,修长高贵的他,在她的眼底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楚。终于,她颤抖着,开始拉小礼服的拉键,手仿佛失去了力气,她用尽全身力气,在拉键全部拉下的一瞬间,她松了手,Comely的白色抹胸裙一下子脱离她的身体,落在她的脚裸处。就在此时,耻辱让她的泪泛出堤,不气争的滑过她光滑的脸庞。
就在她的裙子落地的一瞬间,崔泰哲的目光有一刹那的静止,喉间翻腾,的确,他的小新娘身材消瘦,但是,该有的地方却实实在在存在,并且,好像发育还不错… …等等… …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移开了视线,天啦,他像是一只大灰狠一样,想要吃掉正流泪的可爱的小红帽… …他低低的骂了一句… …待他平息自己起伏的生理特征之后,装作痞痞的说:“我很挑剔的… …你——不合格。”
他的话,像是夏日里一盆冰水一样,让乐子衿从头凉到了脚,透过泪眼迷蒙的视线看着他,可是,却丝毫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对还没发育的小女孩没兴趣!”崔泰哲将烟蒂狠狠的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薄唇里尽是无情的奚落:“滚回你的房间,永远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步。”
乐子衿有些怔然,就进屋的这片刻,她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上一样,高低起伏了好几次,她蹲下拉起裙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转身就往外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出他的视线。
“慢着!”看着她急于离开的模样,崔泰哲唤住了她,语气仍旧是冰冷而残酷的:“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太太,但是,不要妄想束缚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涉猎我的生活,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死?
“想死?好啊,安雪,我成全你!”
他曾经说过的话是这样清晰的在乐子衿脑中重复,她打了一个冷战,胡乱的低头,然后匆匆跑进对面自己的房间。
紧紧的靠在门后,乐子衿浑身颤抖,恐慌让她有些不能自持,是的,崔泰哲对她说出了从前跟安雪说的关于“死”的话,她害怕,是的,很害怕。
天煞孤星?
乐子衿心底有过一丝嘲笑,安雪的死,或许,并不是他身上那个所谓的“天煞孤星”的流言吧… …而她,还这么年轻,还,还不想死… …
不过,最值得她庆幸的是,他,那个虽然俊逸修长,但是却比她年长十六岁的冷漠男人,并没有像其他所谓的丈夫一样,在新婚之夜行使丈夫那种权利,是的,他如此的冷漠,却让她也觉得突然有些轻松了。
以后的相处,怕是能躲开他就躲开他,两人减少接触的机会,那样,她就会安全一点了吧。
或许是换了房间,或许是有心事不能安眠,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几乎不能成眠,窗外微微发白时,她才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乐子衿被窗外的争吵声所惊醒,朦胧间,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牵动她的思绪,她在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乐子墨俊秀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焦急不堪,他在跟一位妇人争执着什么,突然趁妇人不注意时,抬头大喊一声:“姐姐!”
乐子衿眼睛一酸,捂着嘴,怕自己哭出来,可是泪水却不听使的流着:子墨,子墨,子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