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儿,现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昆仑宗的帝尊,我只是你的男人。”君子煜淡淡一笑。
贺兰萧一下子失语了,他知道了什么?堂堂昆仑宗的帝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所知道的,因为当云筱莜起身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脚!
那是一条金色的尾巴!
尾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女人不是人啊!
贺兰萧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冷汗“噌噌”的往下流。
“你很热吗?”云筱莜见贺兰萧一脸的汗,伸出手变出一块帕子,递给他,“擦擦。”
贺兰萧的手在发抖,还是咬着牙接过了那条帕子。
“谢谢。”
贺兰萧说完话轻呼了一口气。
“你很怕我?”云筱莜看着贺兰萧,近距离的接触,对方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我……我只是不确定你是灵兽还是妖兽。”贺兰萧说道。
“怎么?难不成是灵兽你还想契约了我?是妖兽你便要收了我?”云筱莜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贴在那口破锅上,一股异样的感觉窜入她的体内,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不、不是的。”贺兰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急于解释,却发现语言苍白无力,说什么也是白搭。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锅啊!”云筱莜感受到那一股熟悉的气息,呢喃道。
贺兰萧没有明白云筱莜的话中意思,直接接口道:“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锅了,听我爹说,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说起来,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了。”
“嗯,你说的对。”云筱莜微微挑眉,心底虽然疑惑,但是并不急于弄清楚。
众人登陆旱城的时候,那条弑影妖龙就消失了。
“子煜,我们这么高调登场,合适吗?”云筱莜诧异了,她好像也不是特别惹眼吧?
“你以为能低调嘛?”君子煜瞥了一眼正在受膜拜的司雨,摇了摇头道。
也是,跟着妖族的妖帝,想低调也难。
“他、他、他是妖族的妖帝?”贺兰萧觉得今日一定是他人生的大转折,见到的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私心里,他也将云筱莜列为重要人物了。毕竟能和帝尊妖帝在一起的女子,那才叫真的不简单呢!
贺兰萧没有发现自己的眼底透着一股火热,那眼神与周围的妖族人见到司雨是一样的。
“很意外吗?人生没有意外的。”云筱莜见贺兰萧一脸吃惊的模样,开口道。
“哈哈,看来我的运气应该会不错了,只是人族的入口不在这个门,我需要去另外的入口。就和各位大人告辞了!”贺兰萧深吸一口气,比之前在水中时眼底的迷茫不见了,多的是一分从容。
“其实你可以和我们从这里走。”云筱莜试图挽留道。
“不用了大人,有缘自然会相见的,到时候,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后会有期!”贺兰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等等!这个你拿着。”云筱莜从炼妖壶内取出一整套男子的行头,衣服、裤子、鞋子应有尽有,“接着,你还光着一只脚呢!”
贺兰萧面色一囧,心怀感激的接下衣物。
“不管你是灵兽还是妖兽,我都会把你当朋友的。”
贺兰萧的话还在耳边,人已经跑远了。
“十六岁的青葱少年啊!莜儿魅力不错。”君子煜假装吃醋道。
“不会,他的眼底没有情愫,只有对我的崇拜。如果以后寂寞了,收个弟子也不错。”云筱莜忽然有感而发道。
“嗯?难不成你还想来一场师徒恋?”君子煜吃味道。
“啧,入戏太深啊!师徒恋不是有现成的嘛?”云筱莜拍拍君子煜又指了指自己。
“莜儿真好看。”君子煜感受到周围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忽然有感而发。
“那要不然我还是易容吧?”
“莜儿,长得好看就是要秀出来,况且这里种族繁杂,艳压群芳才是真绝色哦!”君子煜拉着云筱莜的手,脸上淡淡的,目光扫视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脖子一冷,仿佛下一刻头颅就会搬家似得。
好恐怖!
司雨感受到君子煜身上散发的冷气,缓步走了过来。
“我们去茶楼休息一会儿吧!时间尚早。”司雨说完见君子煜并没有反对,便领着两人来到一座七层高的玲珑宝塔前,远远的,云筱莜就看见轻怜早就恭候在门口了。
“好气派的茶楼啊!”云筱莜诧异了,妖族的人干嘛造一个和锁妖塔一样的塔当茶楼啊?莫非有自虐倾向?不过当着司雨的面,她没好意思问。
与此同时,在这座塔的斜对面,也一家茶馆。
只是这座茶馆面积小,翻新的,里面的家具也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甚至都不带上漆的。有的地方还有破裂的痕迹。
别看这茶馆又小又破,前去歇脚的人可不少。
这不,贺兰萧也是其中之一。
“小二,来壶茶,顺便上一些点心。”贺兰萧刚坐下,结果一位粉裙少女也跟着坐下,并且指着贺兰萧说道:“臭小子,一边去!”
贺兰萧抬头,见对面的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没有想到一开口挺臭的。
“这位姑娘,这位子是我先坐下的,如果你想坐,你便坐好了,何故让我离开?”
“笑话,你没有看见我们还有人吗?”粉裙少女说完冲着身后的男子弱弱的喊了一声:“大哥,这人不肯走。”
夜天寒瞥了贺兰萧一眼,开口道:“昆仑宗的道袍?你是昆仑宗的弟子?拿着这个,换个地方吧!”
一只看着分量不少的钱袋丢在贺兰萧的面前,贺兰萧的眉头微微一皱,忽然想开口解释。不过脑中一闪而过云筱莜的脸,突然也笑开了,拿起钱袋就走。
“哼,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个见钱眼开的!”夜凌香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旱城是个看钱的地方,还好我带的钱袋子够多。”夜天寒冲着迟迟未坐的夜笙歌招手,“笙歌,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