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笑了，“说得对。明天你的姑姑会过来。窦婉的祖母彻地夫人也专程从游魂关赶来。她们都会来观战。你们应该在长辈面前发挥出自己的最佳实力。”

小倩问：“我明天比赛还穿那套衫裤么？今天有好多女孩穿了裙子呢！”

“我可没给你准备裙子。”石矶说，“不过我私下里问过朱佩儿。她说明天窦婉会换红色的体操衣。”

小倩迟疑了一下，“要不我也穿体操衣？”

石矶笑了，“这件事随你。”

我问：“老师，我明天能不能去看小倩的比赛？”

石矶想了想，“明天一号演习场是甲乙丙丁组第一名对戊己庚辛组第二名，二号演习场是戊己庚辛组第一名对甲乙丙丁组第二名。你们俩恰好得更换场地。如果你看完小倩比赛再去一号演习场与邑姜比赛，恐怕就来不及了。”

“而且，明天我必须等到小倩比赛结束才能去一号演习场。我让碧云彩云先陪你过去吧！”

“哪吒，”一个女孩问，“玉倩姐姐明天穿体操服，那你呢？”

“我？”我看看石矶，“老师，您能不能打听一下邑姜姐姐明天穿什么？”

彩云听了噗嗤一笑，“怎么叫得这么亲切啊？你都不认识人家，就叫人家姐姐。”

“她长得好看哪！”我随口说道。

“有小倩好看吗？”另一个女孩马上问。

我脸上有些发红，偷偷去看小倩，发觉她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心想幸亏我现在是女孩，要不然她还不得吃醋？（不要YY好吧。）

“哪吒，”石矶问，“是不是如果邑姜穿短裙的话，你就穿你太乙老师给你那套啊？”

几位女孩一听，一下来了兴致。“哪吒，你还有一套比赛服？什么样子的啊？”真的，除了石矶和我自己，还没有第三个人（包括小倩）看到过我穿那套衣服。

“好啦！”石矶说，“我去给你打听一下。这个邑姜，我还真不知道她师从何处。”

离开前，她还专门叮嘱我，“哪吒，你先陪小倩练习。等我回来再陪你练习。”

我和小倩来到石矶预定的练习场地。小倩直接换了表演赛时的体操服。我没有接到邑姜那边的消息，没有换我的那套比赛服，而是也穿了和小倩一样的体操衣。

我拿出石矶准备的短棒。小倩却说：“你还是拿绫吧！我明天战胜窦婉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如我来陪你训练。虽可能比不上那位邑姜姐姐，但总可以模拟一二。”

“算啦，小倩，”我说，“无论你与窦婉比赛结果如何，你总该全力以赴。何况陪你练习是老师的安排，我可无权改变。”

“那，好吧！”小倩捧起七彩珠，我则操控短棒向她攻击。其实除了圈和绫，其它三样法宝我的操控技巧都不怎么样。我开始暗自后悔，为什么在今天与梅琳比赛之前，我没有认真地看一下窦婉的小组比赛呢？

没过多久，石矶也来到训练场。“哪吒，明天你没有机会换比赛服喽！”

“怎么？”

“邑姜退赛了！你已经晋级八强。”

“太好了！”小倩和其他几位女孩听到，都高兴得跳起来。

“可是，邑姜为什么退赛？”我问。不知为什么，听到邑姜退赛，我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遗憾。

“怎么，哪吒，不战而胜你还不高兴？”石矶反问，“这邑姜和你还真有些渊源呢！她的父亲吕尚是一名下大夫，也是玉虚分院弟子。据说和你太乙老师师出同门，算来还是你的师叔呢！”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些我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吧？怪不得你叫她邑姜姐姐。她真的算你的师姐呢！好了，哪吒，既然你已经晋级，老师今天就不陪你练了，只陪小倩。”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小倩比赛了？”

“可以。”石矶说，“不过，按我原来的打算，你如果获胜，可以留下来继续观摩丁组的比赛。了解你的下一个对手。”

“现在丙组比赛取消，丁组的比赛会提前。你是选择看小倩的比赛，还是去观摩丁组的比赛？要知道丁组很可能是洪欣获胜，她的法宝也是绳。而绳恰是你的弱项。”

“我看小倩比赛。”我说。

“好！”石矶微微一笑，“这可是你的选择。”

第二天我们到第二演习场的时候，戊组的比赛还在进行。场上婵玉郡主操控的五光宝珠如飞火流星，变幻莫测。而她的对手，甲组排名第二的那位女孩看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在我们不经意间，对战已经结束。

进入淘汰赛，观众的人数一下增加了很多。我在场边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高兰英和彻地夫人。石矶和朱佩儿则分坐在她们两侧。

彻地夫人穿的是深衣裙袍的便装，高兰英穿的则是白色的戎装。与男子军服下为胫衣不同，女子军服和长靴之间露着膝盖和一截大腿。至于石矶和朱佩儿，则都穿着十分随意的衫裤。

这时小倩和窦婉都已换好体操服准备上场。窦婉因为年龄小，整个身形都比小倩细了一圈，胸部小得几乎看不出来，连袒露的大腿一样显得十分纤细。

而小倩年龄虽说也不算大，但发育得比较好。不仅胸脯高耸，整个腰臀以及一双玉腿都显得凸凹有致。

两位家长和老师们有说有笑。言谈中不忘夸奖对方的孩子几句，自己谦虚一下。气氛十分轻松。至于两位选手虽表面镇静，但看得出内心十分紧张。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小倩捧出七彩珠，窦婉则拿出逍遥棒。一时间一珠两棒在空中相遇，翻滚在一起。随后三样法宝逐渐和两个跳跃的人影融合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开始似乎两人还势均力敌。但在我的灵识之中，显示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小倩的灵力操控已经达到了极限，而窦婉则游刃有余。

果然十个回合过后，小倩在窦婉两件法宝的攻击之下，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而窦婉则越战越勇。最后小倩法宝失控撞到她自己的身上。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窦婉胜出。

两位女将军起身鼓掌。她们先安抚了一下小倩，又向窦婉表示祝贺。

这时下一场的梅琳已经等在场边。她今天穿了粉红色的长袖短裙，露出一双长腿。她看到我颇感意外，“哪吒，你不是在一号演习场么？”

我笑笑，“邑姜退赛了。”

“哦！”她反应过来，“那你已经晋级了，祝贺你。”

我笑笑。祝贺我什么？运气好么？

朱佩儿过来向即将上场的梅琳叮嘱几句，随后向彻地夫人拱手言道：“夫人，我受师兄秦完和碧霄仙子嘱托，代为照顾梅琳郡主和洪欣小姐。怎奈她俩同时在两个场地比赛，我只叹分身无术。好在梅琳对手较弱，应无大碍。现在我得去看一下洪欣姑娘。”

彻地夫人还礼，“老师请便。”

石矶也趁机向高兰英告退。“高将军，我也得带哪吒去观摩一下那边的比赛。”

高兰英微笑作答，“老师，您去忙吧！感谢您一直以来对小倩的照顾。”

随后我们与朱佩儿先后走出二号演习场。石矶抓住我的胳膊，霎时腾空而起。几个呼吸之间就来到一号演习场外。

“老师，”我问，“我们就这样走掉，高将军会不会不高兴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说，“她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以小倩的基础和实力，走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后面老师可就全看你了！”

场上的洪欣穿着一套紫色的紧身衫裤。她的动作和招式看起来与梅琳有几分相似，看来确曾师出同门。不过她的动作颇显生涩，不像梅琳的动作那样娴熟。而这，也许就是我的机会呢？

与她对战的辛组第二的女孩，身穿淡蓝色的短袖短裙。服装比洪欣性感，模样也比她漂亮几分，但灵力却与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十个回合以内就被她拿下。

在女子分院内的比赛至此已经全部结束。下一轮四分之一比赛将在鹿台宫苑内举行。

这一天的比赛下来，除了邑姜退赛，导致我这个庚组第二名顶替了她丙组第一名的位置，其他各场比赛都毫无疑义地由各组第一名获胜。弄得我好像名不正言不顺似的。我的心里开始有些暗暗埋怨邑姜。

是不是有些得便宜卖乖啊？

当晚外面罕见地下起了雪。石矶老师领我来到演习场，继续对我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她开始模拟上次梅琳用绳索来缠我的混天绫，并让我练习尽快逃脱。

“老师，能不能不用绫啊？”我问，“用圈不行吗？”

石矶停下来，走到我的面前，“知道五种器械之中，为何绳会成为你的克星？”

我懵懂摇头。

“灵动项目传入中原之时，为师就研究过这五种法宝的五行倾向。最后终于让我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五种法宝每种都偏重五行中的一种。圈属金，棒属木，绫属水，珠属火，绳属土。”

“绳对绫，如土克水，本就是天生克制之相。然绳对圈，如土对金，为相生之相。仍会对你造成压制。”

“而你的乾坤圈煞气又很重，如果用它进行攻击，我担心你会控制不住，误伤对手。而使用红绫反击，则相对好些。”

当天的训练一直进行到深夜。直到石矶和绳索再也不能轻易缠到我，并能使我顺利操控红绫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