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既然用信号弹召唤了为夫前来,却为何是这般模样?”苏沐沐看着越发气质出众,迷人无比的南慕辰,苦恼地捂住了脸。“夫君,那个信号弹不是我点燃的……”居然想抵赖,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从探子不断的通报中,早已得知苏沐沐悲惨生活的南慕辰,好不容易盼来信号弹的讯号,苏沐沐却居然一口否定,这让南慕
辰极度的不爽。
万岁爷不爽,自然别人也别想爽。脸色一沉,南慕辰弯下身子,气势迫人的压在苏沐沐的头顶,温柔到令人齿寒地缓缓说道。“不是你点燃的,那又会是谁?”受不了低气压的压迫,苏沐沐顺手一指。“是她点燃的。”被指责为凶手的老妪瞧见南慕辰气派大得吓人,被苏沐沐随手一指,立即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差点没掉下来。口中大
呼冤枉。“哎呀,是你家娘子点燃的,却如何推到贫道身上。真是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刚想争辩,忽然记起老妪的道观确实是自己点燃的。被老妪藏起来的信号弹自然也是被自己这一把火点燃的。被指责是自己
点燃的信号弹,也确实不无道理,思虑到此,顿时哑然。
眼看着苏沐沐琥珀色的星眸从据理力争到黯淡失神,南慕辰呵呵笑了两声。
“娘子怎么不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也很无奈呀。这事情怎么比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还让人头疼,苏沐沐再度扶额。
“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不能和你走。”被苏沐沐当众拒绝,南慕辰的脸上满是山雨欲来之势,身处在房中之人,仿佛周身俱是惊涛韩浪,人人自危。
“苏沐沐,你再说一遍。”唯有苏沐沐神经大条的根本没察觉到危险,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南慕辰,讷讷地补刀。
“南慕辰,几天没见你怎么耳力下降这么多,要不要我给你治治。”气到想杀人的南慕辰,一把抓住苏沐沐的手,转身不由分说的拉了就走。
“死性不改,快与为夫回去。”心疼苏沐沐所有的经历,狠不能自己去代她受难,可惜事主却不领情。猛地甩开南慕辰拉住的手,摆出一副死也不走的架势。“南慕辰,妾身定要去西纥与东临找到苏儿与盈儿。我一定要让他们回到我的身边,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顶住所有的压力,始终随意苏沐沐胡来,如今终于找到理由带苏沐沐回去,南慕辰哪里肯放弃这
一难得的机会。
“娘子,你不要胡闹。让苏儿与盈儿独在生活,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没有听到令母亲与孩子分离还是最好的安排,苏沐沐完全无法理解地大嚷。
“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若不找到他们誓不罢休。”固执的态度,倔强的眼神,落在南慕辰的眼里,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你信不信,为夫还会让你一无所有。”哪里敢说不信,之前的绝情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南慕辰,你不可以这样。这些银票都是我们自己找到的。你要是拦路打劫,就太过有失颜面了。”威严无比地站起身,南慕辰冷若冰山地双眼直视着身前的苏沐沐。
“为夫只再问你一句,走还是不走。”断然地摇了摇头,苏沐沐坚定地回了句。
“不走。”倒退几步连连说好。
“来人。”呼啦啦从门外涌进来十多个身着玄衣的女子。
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苏沐沐捂住怀中的银票,惊恐地嚷道。
“南慕辰,你不可以这样。”阴测测地盯住做无用功的苏沐沐,南慕辰忽地怅然一笑。“有何不可?”眼神瞬间变作利刃,刺得苏沐沐心中剧痛。“来人,将这几人的银票没收,找几套叫花子衣服换上。”狠到决绝,南慕辰负手说完便往外走。一丝余地也没有留的,只剩下苏沐沐哀怨地欲做困
兽之斗。
“还望您勿要做无谓的挣扎,以免误伤。”有女影卫上前劝阻,并向不远处的屏风做出请的手势。
“南慕辰,你够狠!我苏沐沐毫无霍乱之心,你却一再起疑逼迫,难道你就不想念苏儿与盈儿么?”不管苏沐沐如何叫喊,出了门的南慕辰依旧决绝地不肯回头。
等到三个人一身叫花子打扮,被扔到远离燕城偏僻土路上,看着遣送的马车再次扬尘而去。苏沐沐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悲壮。“好姑娘,你们俩口子到底在闹些什么,为何非要如此较劲。不如咱们回去找了你家相公,好好商量下。看你相公的情况,恐怕就算家里再多俩口人也不是问题。只要咱们衣食无忧,孩子永远是你的孩子,
又何必急于一时非要去找。”苏沐沐听了不忿地回呛到。
“要去找你自己去找。反正我绝对不让我的孩子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小声嘀咕了声,缺心眼,老妪偷偷地摸了摸头顶歪斜的发簪,苏沐沐瞧见了虽然心下疑惑,但没有即刻当场点破。
幸好有老妪指引,分辨好了方向,三人重新上路。
毕竟好好地修整过一天,三个人又是刚刚吃饱喝足,一路走着倒也不觉得劳累。
走了没多远,身后传来得得马蹄声音,狂奔到苏沐沐身侧扬起一溜灰尘。
捂住口鼻,苏沐沐轻咳了几声,抬眼去看马上之人,惊愕得大叫了声。
“南慕辰,你又来做什么?我都一无所有了,难道你还不肯放过我?”没有多做解释,南慕辰将手中信号弹丢到苏沐沐怀中,调转马头便绝尘而去。
“拽什么拽,有马了不起呀。”苏沐沐兀自对着南慕辰决然的背影嘟嘟囔囔,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白骨医仙却忽然插嘴到。
“徒儿,你看他是不是气色不大好?”被白骨医仙的话问住,苏沐沐咔吧了下眼睛,歪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点清瘦。不过南慕辰之前大病初愈,本来就清减了不少。哪里能判断得准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