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慕清歌所说,人皮卷失窃之后,黄芪怀疑是司徒连翘所为,为了能够尽快找回人皮卷以及找到司徒连翘,天盛帝的龙隐卫暗中出动找人,甚至明面上以奸细的罪名通缉司徒连翘。

京城街上,司徒连翘的画像粘贴在公告栏处,引来许多百姓的驻足围观。这画像是天盛帝根据二十多年前的画像重新画出来的,所以相貌上与现在的司徒连翘只能说是神似,在外观上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这给寻找司徒连翘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尽管如此,天盛帝的旨意传达下去之后,办事的县衙立刻挨家挨户开始搜寻可疑的人,这给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各国细作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有的逃走了,有的则不幸落网了,折腾了两天不过是抓了些他国细作,完全没有司徒连翘的踪影。

慕清歌体内的变异尸毒已经彻底的清除干净了,这天刚好慕纸暄回来,她便亲自去城外迎接慕纸暄。

城外的老百姓进进出出,慕清歌盯着他们简直要无聊得发狂,早知就不过来了,都没有手机可以联系确认慕纸暄到来的时间,这古代的信息传递还真是一点都不方便啊。

“小姐,大少爷来信的时候和您说过您不用来接了,更何况你身体刚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杏仁关心慕清歌好不容易康复的身体,在这嘈杂的地方肯定是会影响心情的,指不定再遇上些故意刁难的人,恐怕慕清歌的心情就更为郁闷了。

谁知越不想见什么人,什么人就出现了。

“官府搜查细作,还请你们配合。”黄芪居然亲自带人出来搜捕司徒连翘,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能够认出司徒连翘的,除了黄芪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了,连天盛帝也不一定能够看穿易容之后的司徒连翘,但黄芪作为易容的高手,他能!

“我们小姐是镇远大将军府慕大将军的妹妹,来此是等大将军回京的,不是你们要找的细作。”杏仁横眉对黄芪说道,她可不想眼前这个人扰了慕清歌的心情。

黄芪听闻是慕清歌,眉心微蹙,脸上冷笑一下,“下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管是谁都要经过排查,所以请你们家小姐配合。”

“马车上就只有我们家小姐一人,出城的时候已经排查过了,有什么好再查的?”杏仁不甘的说道,旁边的出尘只是冷冷的盯着黄芪的脸,马车里的慕清歌原本是掀开帘子看外面的人来人往,见到黄芪之后才放下帘子让杏仁和出尘出来挡着,谁知道黄芪竟然这么不知趣。

慕清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出声道,“杏仁闭嘴,既然大人想要检查,那让他们检查就是了。”

说完,出尘来到马车旁边将车帘掀起。因为天气已经转冷,马车内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中间摆了一张矮几,上面放着点心和茶水,还冒着暖暖的烟。慕清歌则盘腿坐在厚实的垫子上,见到黄芪的时候一脸惊讶,“没想到黄医师竟然换了职位,开始进行搜捕细作的工作了,着实让人惊讶啊。”

黄芪见只有慕清歌一人,她脸色红润健康,除了见到他的时候略微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惬意,心里便将慕清歌排除在司徒连翘的同伙之外。“职责所在,打扰慕小姐了。”黄芪没有回应慕清歌的话,说完话立刻带着人离开。

出尘上了马车,杏仁也跟着上去,“小姐,你没事吧?”

慕清歌轻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他又没有碰到我。”慕清歌现在担心的是别人见到她手上的伤口,幸好现在天气转冷了,她的伤并不明显。

“糟糕!”慕清歌突然道,“黄芪与司徒教主熟识,别人无法识破司徒连翘的易容,他有很大的可能是可以看出来的。”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变化,她的眼神和给人的感觉始终是不会改变的,“要回去通知司徒连翘不要待在清歌医馆了,否则很可能会被黄芪发现。”

黄芪不可能无端端的过来查他们的马车,估计是想要看慕清歌是否被僵尸伤到,同时也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黄芪离开了,但他的疑心恐怕没有那么快消除。

黄芪带着人重新回到了城里,越走心中就越有疑虑,司徒连翘和慕清歌没有什么关系,但白教的白蛇都在慕清歌这里,她来找慕清歌帮忙也是有可能的。

“去清歌医馆看看!”黄芪说着带人就往那边走,路上的时候有下属提醒黄芪,“黄医师,清歌医馆可是慕小姐的地方,她是永逸王的准王妃,我们冒然去搜查恐怕不妥。”

话音落下,黄芪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个耳光,其他人见到都愣神不解,“那又如何,为了找到皇上想要找的人,管他是谁都要认真的配合,少在这里废话。”

被打的人委屈的捂着脸走在后面,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慕清歌可是永逸王龙千夜的心头宝,谁没事敢去招惹啊。龙千夜又十分的护犊子,若是知道他们强行去搜查清歌医馆,以后他们恐怕都不得好过,毕竟天盛帝面对龙千夜也是退让几分的。

下属们的心思都往这个方向想了,一时间动作都慢了下来,脸上也满是犹豫之色。

清歌医馆这个时间点钱来看病的人只是寥寥无几,按照慕清歌所说的话,小病小痛玉心堂已经可以解决了,她的清歌医馆是除了大病大痛的疑难杂症,所以真正有大病的人不多,他们的病人也就不多了。

“官府奉命彻查他国细作需要你们配合,四处走走去搜查凶手。”黄芪带人进到清歌医馆的时候,只有钟离音和一个药童,听到黄芪所说的话,他歪着头道:“你们要搜什么?我现在可是要给人看病的。”

黄芪眼神锐利的扫了医馆一眼,然后走进了钟离音所说的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眼睛紧闭着脸色非常难看。

“这是什么人?”黄芪走近闻到一股恶臭,驻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