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慕清歌和已经醒过来的喜娘听着外面的闹剧,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清歌小姐,多谢你能过来救我。”喜娘突然说道。
“即使蛇是她们放过来咬你的,你也不用这么拼吧,弄不好你的小命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慕清歌说道。
喜娘无所谓道:“喜娘的命本来就是主子给的,为主子办事是喜娘的荣幸。”
“你的名字真有趣。”慕清歌不清楚喜娘为何会为龙千夜卖命,但龙千夜的人总会对他尽忠职守,这也让慕清歌着实佩服。而喜娘的话一时之间让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索性转移了话题。
听到慕清歌提及自己的名字,喜娘笑道:“我的本名叫陈喜儿,是主子给我取的名字。”
“原来如此。”慕清歌微微点头,“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再联系你,你自己要小心,秦碧茹和慕芷月这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脑子,但是心肠非常歹毒,以后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了。”
“赔了你这条命给他们可不值得。”慕清歌说道。
喜娘从小生活的家庭极度的重男轻女,所以她在家里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八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到了妓馆,幸好被当时遇见路过妓馆的龙千夜救了下来,从此就成了弄尘楼里的杀手。
对于杀手,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所以听到慕清歌这句话的时候,喜娘沉寂了许多年的心突然就柔软了,嗓音沙哑的说道:“多谢清歌小姐。”
慕清歌离开的时候,喜娘喝了药已经睡下,慕修德则板着一张脸道:“不管这条蛇是否和你有关系,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慕太师,你欠我娘和我们兄妹的这辈子可都还不清。”慕清歌冷笑,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慕修德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寒凉,虽说慕清歌的改变已经是既定的现实,他也见识了慕清歌的诸多手段,但终究还是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看着长大的生性懦弱,处处讨好别人的女儿真的只是装模作样的吗?
“小姐,喜娘没事吧?”林逸问道,虽说她和喜娘不是很熟悉,但是在弄尘楼的时候也打过照面,所以询问一下。
慕清歌道:“她事先将蛇的毒汁都清除了,还服用了解毒丸,只是身体虚弱一些,并没有什么事情。”
真正有事情的应该是慕修德,他应该是被喜娘下了药,误以为自己和喜娘成就了好事。虽说慕修德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慕清歌对喜娘这个做法倒是无所谓。
慕清歌一行人没有直接回大将军府,而是去永逸王府找龙千夜。
“出尘如何了?”慕清歌见到龙千夜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龙千夜摇头,“出尘进了林子之后就失踪了,林子的机关我们暂时破解不了。”
慕清歌闻言有些担心的说道,“出尘不会出事了吧,上次凌王去的时候就中了七星针,若不是师叔帮忙,恐怕就性命不保了。如果出尘也……”
“你放心,出尘进林子的时候留下了暗号,应该不是中了暗器,最大的可能是被人给抓走了。”龙千夜说道。
出尘当时是跟踪妙音失踪的,妙音是黑山药师的徒弟,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自然有方法将出尘毒倒,妙音有求于慕清歌,应该还不会伤害出尘。
慕清歌心里思量了一遍之后才放心一些,“他们的目的是艳蛊,应该很快就会再来找我。”
鬼殿,出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子能够自由的转动。
这个地方虽然阴暗却保持得很干燥舒适,应该是鬼殿的内部,看来鬼殿是在山体里面。
过了一会儿,出尘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走来,然后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妙音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你是谁?”出尘听声音就知道是妙音,只是装作不懂是谁将她抓过来。
妙音坐在床边,看着出尘道:“你跟着我过来,还要问我是谁吗?”
“你为何要抓我?”出尘继续问道,眼珠子转动到妙音所在的方向。
妙音道:“若是我不及时将你抓回来,你可能就会死在林子的机关和暗器里了。”
“那我要多谢你了。”出尘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更没有感激的意思,“我们小姐想要确认你的身份,否则哪里放心帮助你找到艳蛊。”
“有怀疑也是正常的。”妙音说道。
因为艳蛊丢失,师父这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妙音也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予慕清歌身上,希望她能够尽快找回艳蛊。
“你打算将我绑到什么时候?”出尘试图动一下身体,然而却无济于事。
妙音看了出尘一眼,“你不用费劲了,我给你下了僵尸散,没有解药你是动不了的。”
看来学习毒术的人都一个德性,喜欢研制各种奇形怪状的毒药,慕清歌就是如此,所以出尘有些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我明天会给慕清歌送信,让她拿艳蛊来换你。”妙音轻松的说道,“所以你只能祈求上天保佑慕清歌能够尽快的找到艳蛊。”
“艳蛊丢了对你们而言也算是好事吧,毕竟如你所说,艳蛊能够对付鬼军,你们帮助北冥琴制作的那些不死人不就是为了打造鬼军嘛。”出尘试探的说道。
妙音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她和黑山药师的身份已经被出尘识破,这说明慕清歌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师父的身份,那我也不再隐瞒了。”妙音轻笑,“你知道的,艳蛊是鬼军的克星,但也是能够让鬼军变得更强大的媒介。”
“你师父要回艳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鬼军变得更强大吧。”出尘在赌,她相信黑山药师在不死人暴露出来之后不好好的在北冥琴身边继续完善不死人而是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还投奔在鬼殿门下,肯定另有目的,只是她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