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此事肯定不能交给别人做。若是别人,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秋蓉想到此地,只能狠下心来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奴婢来做。奴婢愿意做这件事情!”

慕云黛才点点头:“你应该明白此事若是你泄漏半句,本宫都会要了你的命!”

“奴婢知道了!”

*

谁也没料到越国皇宫会突然发生这样一件大事来,原本大家正在关注的关于越国公主越溪和越国太子殿下越澄之间的皇位之争,此刻突然被爆出来越澄女子的身份。

也就是说当年越国皇后所生的是两位公主,而并非是皇子。

越澄已经没法出门,在加上之前她将自己所有的部下都转赠给了慕云黛,而父皇给她的势力,也都因为父皇的旨意变成了听命于越溪。

此刻越澄才真正意识到她已经被慕云黛给彻底架空了。

“父皇!”

越澄也无处可去,只能来见越皇。

越皇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弥留之际,越澄本想趴下他父皇的身边,跟父皇诉苦一番,可见到他的样子,又想到慕云黛的话,终究不忍心让父皇太过担心。

“你怎么呢?”

越皇却察觉到越澄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他抬起有些枯黄的右手放到越澄的手上,担心地问到。

“儿臣没事,儿臣很好!”

越澄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或许这些日子她真的太过依赖于慕云黛了,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内心,变的软弱起来。

“你姐姐的事情朕都听说了,你如何能好?”越皇有些虚弱地说道,他说话时十分的费力,心里却很明白,有些话他不抓紧说出来,以后便很难再有机会了。

“其实你也别怪她,要怪就怪父皇好了。这件事情是朕属意的,对比你的皇姐,她的手段更狠,她也确实比你更加适合当上越国之主!”

“可皇姐她即将下嫁西凉王,您这样不是将越国拱手送到西凉王的手上吗?”

越澄不甘心地说道,若是论皇位,当然是慕云黛比她更加适合,但现在慕云黛的身份即将是西凉王妃,若是越国之主嫁给西凉王,那越国成了什么?西凉的附属国吗?

并非是越澄恋栈权位,而是真的不放心,她特别怕慕云黛为了报仇,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应该相信溪儿,她为越国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是怎样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越澄本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听见慕云黛进来的声音:“父皇,溪儿过来看望您了!”

越澄从那事情之后这几天都没有和她正经讲过话,现在两个人即使面对面也尴尬的很。

更何况她很清楚,她女儿家的身份定然是慕云黛传出去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彻底放弃对皇位的追逐。

“你很清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这是为了你好,接下来你该找个驸马嫁了,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慕云黛语重心长的说道。

只是这话听在越澄的耳朵里却并非那么回事了,她满眼失望的看着慕云黛:“你还没登上皇位便已经开始排除异己了吗?”

慕云黛拧眉无奈地说道,“你是不是非要如此想我?”

她是真的很不想和越澄变成现在的样子,两姐妹应该是相互扶持的,不该是这样的。

“并非是我如此想你,而是你想做的就是这样。”

越澄这样咄咄逼人,慕云黛没办法和她聊下去,神色也变得略微冰冷起来,她抬头看向越澄:“此事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这样做,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

越澄冷笑一声,神情特别的悲伤:“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挡路石的,你爱怎样就怎样,越国我不管了就是!”

她说完转身便离开。

大殿内只剩下越皇和慕云黛。

越皇的神情特别痛苦,他若是但凡有半点力气,必然会叫住越澄,但他不行。想到这里,他便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父皇你怎么样呢?”

慕云黛急忙走了过去,替越皇轻轻地拍着背部顺气。越皇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此刻突然变得分外清明起来:“一切都是苦了你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你们两姐妹,现在朕也只能选择辜负一个了。今日朕便立下这昭

约,也省得在生任何事端!”

“此事不需着急,父皇你养好身体要紧!”

“不,你不用在安慰我什么了,朕心里清楚,朕这残破的身体是彻底不行了。所以朕必须得早做打算,否则你们两姐妹只怕在生事端,此事便会变得复杂起来了!”慕云黛心里很清楚,此刻正是越国最为动荡的时候,虽然越皇心里很想强撑下去,但银千已经说过了,越皇现在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彻底瘫倒下去,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越皇及早立下圣旨是最好

的安排。

越澄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正式的公布。

越国的昭和公主亲下口令,越澄的太子之位取消,如今恢复了女儿身的越澄,被赐封为昭仁公主。

而与此同时,越皇也亲下圣旨来,赐封昭和公主越溪为太子,袭皇帝位。

越澄即便不愿,也只得穿上女装来,别别扭扭的觐见朝臣,以及诸国来的使臣,及各国皇帝。

叶沉已经消失不见两日。

欧阳霆反倒没有了先前的焦急,之前他前来找越澄,越澄原本以为欧阳霆会乘势为难,但欧阳霆没有。

反而对她说了其它的话。

“关于叶沉同慕云黛的事情,不知道越太子是否知晓?若是卫皇失踪,此事朕倒是有些线索前来提供,原本朕也没想到会是昭和公主所为,但卫皇何人,若非他心甘情愿所为,谁能将他给掳走。”

欧阳霆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神秘:“所以朕估计此事必然是昭和公主所谓,否则这世上还有和人能令卫皇乖乖就范?”并非是越澄愿意相信欧阳霆的话,而是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叶沉何人,她的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