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实在是颠倒黑白,故意诬陷的意思。在座的人都听的出来舒妃是在故意为难太子妃,但这种情况,他们也断然不会为了太子妃出来说几句话,毕竟是女眷的事情,那人插手反倒显得有失身份。
至于其它贵妇,因为刚刚的事情都一副幸灾乐祸地模样,正等着在看太子妃的笑话。沐情此刻已经头疼欲裂,她的脑袋里闪过不停的铃铛响声,随后逐渐削弱,她的人也渐渐地变得清醒起来。她的眸光此刻泛着冷光,抬眸正好和舒妃的眼神相对视,舒妃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差点便摔倒
在地,幸亏旁边的太监将她搀扶住了。
“大胆,你竟然敢舒妃娘娘不敬!”
扶住舒妃的那个太监大喝一声,这下倒像是要将太子妃不敬舒妃的罪名给落实了。
“父皇!”
欧阳轩有些不悦地看向宁皇,他现在虽然只是太子,但他的身份权位却未必需要在宁皇面前委屈求全,更遑论是个妃嫔罢了。皇后在旁边也坐不住了,她开口说道:“舒妃你这也太娇气了,太子妃是怀有身孕,你又未曾有身子,自然是不晓得当娘的苦楚,怀孕时身体不适本就是寻常的事情,但也是大危之事,若是不能好好调理,
伤了身体,那便是一尸两命。自然是重要不得的大事,你何苦为难?”舒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但她却丝毫没有得罪了欧阳轩的自觉,反而从太监身上站起身来,“即便你的身子抱恙,那方才愤恨的眼神又是何意?本宫即便拦你不让你走,可你这般怨恨,可是因为怨恨
本宫了?你若是如此小肚鸡肠,那你实在不是堪当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舒妃,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你可否知道妄议朝政是死罪!”
欧阳轩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抬头看向舒妃,眸光里都是冷冽。舒妃像是被吓到一样,躲到了宁皇的怀中:“皇上,您瞧瞧太子殿下,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为太子殿下好的话,他便如此对待臣妾,倒像是臣妾里外不是人了。今日可是臣妾的诞辰,怎么最开心的并非是臣妾
,倒像是这位太子妃了!”
舒妃的声音矫揉造作,沐情听得头更加疼了。她的心中像是有股无名火起,那瞬间她的心间特别的烦躁,所有的思想和动作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大喝一声:“住嘴!”
舒妃被吓了一跳,随后又仗着自己在宁皇的怀中,语气颇为责怪地说道:“你爱大胆,你公然顶撞本宫也就算了,现在还敢顶撞皇上。”
她说着看向宁皇:“皇上您定要好好处罚这位太子妃才好--”
舒妃的话刚刚说完,她的嘴角就慢慢地溢出来一丝血迹来,她趴在宁皇的怀中,那张脸已经有原先的活色生香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她疼的快要不能呼吸,看着宁皇,死命地抓住宁皇的龙袍:“皇,皇上,求求你救,救救我...”
话刚刚落下,便咽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一场突发状况,大家都满眼惊诧地看着死去的舒妃娘娘,以及站在旁边不知抬手用手中的酒杯,直接击穿了舒妃娘娘的腹部的沐情。
她的动作快狠绝,所有人都看着她,仿佛还未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最过镇定的应当是站在沐情旁边的欧阳轩,他拧着眉头看向沐情,她的表情冷静异常,有那么瞬间周身都带着属于杀手的冷冽气息,令人感觉到浓厚地杀气在她的周身弥漫着。
“来,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舒妃身边跟着的那个太监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着沐情大声地嘶喊着,叫来侍卫要将沐情抓住。
那些侍卫们都纷纷闯了进来,只是看着沐情的手还指着舒妃娘娘的方向,心中猜到些许的事情。
便朝着沐情围了过去,手刚刚碰到太子妃的衣袂,就被太子殿下凛冽的眼神给逼退了。
他们站在一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边的事情。那个太监似乎也察觉到欧阳轩对沐情的庇佑,他转头看向还处于呆愣之中的宁皇,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道:“皇,皇上,舒妃已经去了,您现在该是帮她将凶手绳之于法,以命换命,不该沉浸在这样的悲
伤之中,忘记正事啊!”
宁皇在怎样讲也算是个历经半生的帝王,君王气度并不会随着年龄而锐减多少,他便很快也就醒过神来,看向沐情,眸光里满是恨意还有扑面而来的杀意。
沐情整个脑袋依旧还是晕晕乎乎地根本没回过神来,她的双眼冷冽地看向前方,却并无任何的焦点。欧阳轩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启禀父皇,儿臣的太子妃想来是孕体更加病重了,虽她重伤了舒妃实乃是她的过错,但儿臣希望父皇能够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然会讲此事完善处理妥当,并且给父
皇,还有舒妃一个交代!”
“你的意思是舒妃只是重伤?区区一句‘病重’你便想要朕放了你的太子妃,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不是说的也太过简单了些!”
宁皇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凌人的气势,很显然他不打算跟欧阳轩善了这件事情了。
沐情听着他们的话,才渐渐回过神来。她有些疑惑第看着欧阳轩,显然对刚刚的事情她并不是很知情:“欧阳轩刚刚我怎么呢?”
很明显,欧阳轩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明白此刻她的神智已经逐渐恢复过来。
“无碍,你只是杀了个不相关的人。”欧阳轩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
沐清此刻心下更加迷惑了,她看着远处躺在宁皇怀中的舒妃娘娘,以及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她的心中顿时明白了,她刚刚肯定是做了什么并非是在她控制之外的事情。比如,她杀了舒妃…
这种想法一过脑袋,她的心中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或许这场宴会从刚刚开始就是设好的一个局,他们是打算彻底把她变成一部废棋…
只是她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那个在太子府邸的莫惜又是什么意思?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沐情一向很少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上面,“我刚刚杀了舒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