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极冷,但欧阳轩却只觉得好玩,有趣。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对慕云黛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有欣赏,有仰慕,还有惊喜,最后都变成了倾慕,他很喜欢她,不论是优
点,还是缺点,他都喜欢。
甚至对慕云黛屡次对他的拒绝,他都不会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样的慕云黛才是真的慕云黛。这才是他喜欢她的理由,旁人在乎的所有事情,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屁,她半点都不在意。
而这样的情感,在欧阳轩看来才最珍贵。他知晓生在皇家,真正对他好的没几个,而这里面又有多少是为了利用他来争夺皇位,他心里一清二楚。
虽然慕云黛一开始帮助他,也并非是无欲无求的,但在他每次有危险的时候,她必然都会在身边。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决定要拉紧眼前的这个女人。后来他抛出皇后的位置来,并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尊重她所有的意愿,几乎给了最大的尊重。依旧还是留不下她,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慕云黛属于的是她自己,要让她轻易交出心来,十分不易
。
而这一路走来,他明显感觉到慕云黛已经对他态度软化,只是一直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承认对他的感情罢了。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敞开心扉的那天。没想到后来却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所有的一切都快要尘埃落定,又发生了事情。他现在一直没搞明白,在他府邸里的那个慕云黛到底是谁?难道是那个假墨云,想到那种可能来,他的眸光里闪过一阵锐利
。
随后欧阳轩也跟着躺在慕云黛的身边来,他听到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起来,看得出来她已经睡着了。想到她能睡个安慰觉,他的嘴角里慢慢绽放出来一抹愉悦的笑意来。
夜晚愈发深了。
原本寂静的街道,被一阵鸟叫声袭过。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刚刚睁眼就见到黑衣人在自己的窗前,拿着一柄锐利的刀刃,逼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画像上的人。”
村民们有的在大晚上根本没见过慕云黛和欧阳轩的样貌,再加上半夜时分,画像上的人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以至于他们也不要回答,但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立刻就被抹了脖子。
刑大娘他们住在村口上,是最后被问到的人家。他们看到画像上的人,第一眼就认出来到底是谁,可见到那些黑衣人凶神恶煞地模样,立刻就摇摇头,说没见过。
黑衣人握着刀柄就要结果了刑大娘,又被旁边另外的人给拦住了。
他冷笑一声,将刀柄放到了刑大叔的脖子上:“你没说实话,不说实话的话,我就一刀把这个老头给结果了。”
慕云黛是被那恐怖地叫声给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就察觉到四周的不寻常来。
她刚刚闻到了血腥味,那浓浓地血腥味,很接近死神地味道,她特别敏感。因为她曾经就见到过死神,她死过一回,所以特别感同身受,感官也特别的明显。
“出事了!”欧阳轩也在同一时间起来。
慕云黛点点头,黑暗中,她的眸光非常明亮,眸色却非常的冰冷:“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欧阳轩赞同地点点头,两个人同时翻身起来,走到门口,她从里面敲了敲门,并没有任何人答应。
“看来他们并没有安排人来把守,这里是花神庙,锁匙必然用的是做好的,我们可能没办法凭借外力把门给打开了。”慕云黛紧拧着眉头,她担心的不是其它村民的死活,而是刑大娘和刑大叔。
欧阳轩宽慰地搂着她的肩膀:“放心,没事的,我在想想办法!”
慕云黛点点头,刚刚欧阳轩的话对她有安抚的作用,她也平静下来。正当他们在思考如何出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慕云黛问。
“关你什么事,我是来看阿轩公子的!”
这声音,分明就是楼小北。慕云黛看了一眼欧阳轩,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欧阳轩直觉慕云黛还是有几分生气的。他心中倒是愉悦的,因为慕云黛对他还是很在意的。
他走到门边,冷声回答:“你是楼姑娘。”
“你记得我?”楼小北惊喜地说道,她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问问这个阿轩,他愿意跟她在一起。如果他愿意,她就放了他,让他带着她远走高飞。
如今听到欧阳轩还记得她的名字,楼小北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爹爹就把她打了一顿,说她一个女子,不知道矜持,正常人都看出来,她以前喜欢房玄译,现在又喜欢上了这个阿轩。见异思迁也就罢了,而且还喜欢上有妇之夫。
爹爹说要打死她,免得她败坏了楼家的家风。最后还是娘亲求情,才让她免于被爹爹责打。
可爹说以后再也不会同意她出门,她受不住,就半夜逃了出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又下定决心,决定来见见这个阿轩公子,正常人都懂得利弊关系。
她相信只要她以自由来为诱饵,这个阿轩公子一定会同意跟她在一起的。
欧阳轩轻轻地嗯了一声,态度依旧冷淡:“我记得你是楼村长的女儿,叫楼小北。”即便欧阳轩的态度十分冷淡,但他的嗓音醇厚,听在楼小北的耳朵里,只觉得痒痒的,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她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可也明白这个阿轩并非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未来未必不会比房玄译厉
害,所以她更加觉得自己的这把宝是押对人了。“是我,我就是小北。其实我对公子早就一见倾心,今日我被爹爹责打,就是因为我向爹爹表明要嫁给公子的心,所以爹爹一怒之下跟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如今我只剩下公子您,若是公子你不愿意管我,那
我便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楼小北说着就哭起来,她站在外面,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呜咽呜咽地,到有那么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