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皮大馅十八个褶,白肖一顿他能吃六个。
这对于食不厌精的兰旻晟来说,又怎么能受得了呢?
“大哥,你就算要守株待兔,也不用在这路边摊吧!旁边不都是酒楼吗?”
“怎么那么多事呢?本来也没让你来啊!是你上赶着跟过来的,来就来了就给我老实待着。”
真是狗咬吕洞宾了,兰旻晟还不是想让白肖吃好点,本来兰旻晟还以为白肖要做什么大事呢?
就跟过来看看,没曾想坐在这路边摊一坐就是大半天,算上这一顿都吃两顿了。
其实白肖也不想在这坐着,他是不挑食,但老吃包子也太单调了,他坐着不是为了等李庆珍吗?
姜衍好了,隔三差五还能去后宫花插花插。
李庆珍自然就没什么用了,又不在太医院待着,连自家的府邸里都没有人。
你说说一个装腔作势的破郎中,玩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一套啊!
白肖心里暗自发狠,别让他找到人,否则白肖保管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也只能说李庆珍的运气太差了点,齐央正在那看美人呢?他出来挡了一下子,正好被齐央盯住了。
“那那那。”
白肖二话不说就窜出去了,弄的是鸡飞狗跳的,兰旻晟也想跟上,可惜被人拦住了,他现在是可以出家门,却不可以胡来,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兰尽忠安排的。
“你们几个还不去帮忙。”
“少爷,老爷有令让我们看着你,白侍郎的事我们管不着。”
兰旻晟帮不上忙只能拿这些下人撒气,“我说你们什么好?眼光就不能放得长远一点,我家老头子也是,大哥才多大啊!就是黄门侍郎了,在洛阳城中胡作非为的哪都有他,未来必成大器,我跟着他有错吗?”
齐央喝着几文钱一大壶的粗茶,“都说礼部尚书之子兰旻晟不学无术,没想到却如此真知灼见,不凡不凡啊!”
“你还有心情在这说便宜话,你不是跟大哥一起来的吗?还不去帮忙。”
齐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去就是帮倒忙了。”
楚莲重新干政,白肖不好直接去找他,所以只能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李庆珍自然首当其冲了。
跟下毒之事都有瓜葛,肯定是知道不少事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抓到他,“都给我让开让开。”
洛阳城人满为患,那可不是一句空话,到处都是人,白肖追的不方便,李庆珍跑的也不方便。
李庆珍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白肖,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前面出现一辆大车,李庆珍一个躲闪不及就撞大车上,该他这是活该。
白肖终于是追上了,双手扶膝弯着半身喘着粗气,“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白侍郎,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误会,一点都没有,来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白肖去哪不好,偏得带着李庆珍来茅房,李庆珍被白肖扔在地上,脑袋边就是一个夜香桶,还是那种没刷过的。
旁边还带着‘黄金’呢?李庆珍不由在那干呕。
“现在就受不了了,不知道一会把你扔下去,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要。”
“不那就跟我说实话,莲妃突然干政,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李庆珍只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白肖就一脚踹上去,“来来,给我往里面扔。”
罗俊等人就上手了,李庆珍就像是将要被大汉侮辱的小媳妇一样,相当的惊恐啊!
“再给你一次你说不说。”
“这不好说。”
李庆珍被人抬的大头朝下,这样才有杀伤力吗?李庆珍实在是受不了了,嘴里就开始一泻千里了。
君不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入金汤百味生。
那场面白肖都看恶心了,更不用说李庆珍这个亲身经历的人了。
罗俊:“大人晕了。”
“先抬出来弄醒他。”
一盆水浇下去,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李庆珍一下子就醒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只是想听实话,又不是害莲妃,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陛下身上隐疾,上次落下了病根。”
白肖:“那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你们要是不下毒,也没有这事吧!”
“话是这么说,可那点毒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没想到陛下太虚了,伤及了肾脾,前段时间更是出现了血尿。”
白肖是黄门侍郎成天在宫城里转悠,姜衍的一些起居他还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陛下可是经常去后宫的。”
“问题就出在这,按理说这病对皇家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陛下不自控啊!这不是找死吗?谁也拦不了,前几天陛下又病倒了。”
怪不得朝会之期往后推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样看来邵正对姜衍还真是忠心耿耿,别看平时怎么样,关键时刻还真能憋住啊!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李庆珍适当了问了一嘴,“白侍郎,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
姜衍病重,这可真是非同小可啊!白肖觉得还是在观望一下吧。
又过了几天,朝会又开始了,姜衍整个人摊在龙椅上,以往姜衍可是坐的绷直啊!
双眼发青,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
白撵更是一语中的,“陛下,要保重龙体啊!”估计白撵是以为姜衍纵欲过度了。
不过看起来还真像,姜衍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太荒唐了。
有病就吃药别挺着,老百姓都懂得道理,可姜衍却不能这么做,谁让他刚立的太子呢?
这个时候如果让百官知道他身患重病,估计他的这个位置就不稳了。
皇家之人生来就不缺锦衣玉食,但却也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现在能接触到姜衍的太医,就那么几个,李庆珍的话不能尽信,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太医,白肖却不想去找,害怕惊动了姜衍。
姜衍只是病重,又不是死了,要是被他发现了,白肖想跑都跑不掉。
所以白肖只能当一回夜香妇,不过白肖偷的却是姜衍的夜香。
别看平时吃的是什么,那拉出来也都是臭的,或者说更臭。
白肖把夜香倒在了水袋里装好,弄的一手都是,白肖那午饭都没吃。
晚上的时候,白肖还要把水袋怀里带出来,出去之后白肖直接就把衣衫给扔了。
然后才找到了木通,“木神医,有一事相询。”
“白侍郎,请说。”
“你能否从一个人的夜香之中,辨别出这个人的身体状况。”
术业有专攻,木通绝对是一个专攻之人,“当然可以,只是没那么准确而已。”
后半句白肖就当他是谦虚,“那正好,你帮我看看这水袋里的东西。”
木通是可以,可是木通也不喜欢这么做啊!
捏着鼻子,“这个人吃的不错。”
“这都看得出来,厉害啊!”
“你也能看出来,这夜香里有参须。”
白肖不管看几次,都觉得辣眼睛,“我是问有没有病?”
“当然有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气虚体弱所以消化不良,你看看很多食物的残渣都保存的很好,里面有一些血丝,就说明肾不好,白侍郎你这位朋友,还是多休养休养吧!不可劳心费神,有时间送我这里看看。”
“那多谢木神医了,今日之事切不可向外再传了。”
“在下明白。”木通可不是一个多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