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凤鸣楼是何等的风光啊!一夜大火就变成了灰烬。
映入白肖眼帘的就是一片焦土,甚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兵器和枯骨,这是发生了打斗。
齐央:“玄武司的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们愿意狗咬狗,还分什么男女啊!再说凤鸣楼的女人不比男子厉害吗?”
黄阙从远处跑了过来,“白公子,你怎么敢在这?没看见周围的人对你指指点点的。”
对于这种指指点点,白肖早就习惯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声,不被人指指点点才奇怪呢?”
表哥就是表哥,这跟身份地位无关,给人理所当然的尊重,别人才可以对你推心置腹。
黄阙的确不敢高攀,但是架不住白肖盛情难却,“表弟你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说这凤鸣楼是你烧的。”
“不是吧!这也有人信。”
“前几天你绑走了凤鸣楼金花凤馨,可凤馨被凤鸣楼的人救了回来,你怀恨在心伺机放火以泄私愤,这已经在洛阳城中传开了。”
坐着大牢,还有人把粪扔到自己身上,这天理何在啊!
难道真是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
这大白天的白肖很闲,可不代表黄阙也很闲,他还在当差呢?能跑过来跟白肖说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比白撵白郢靠谱多了,连这种事都不跟白肖说,就知道让白肖做事找人。
幸好去豆腐坊之前,来了一趟凤鸣楼,才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现在整个洛阳城都人心惶惶的,连带着巴妍的生意也冷清了很多,远远望去豆腐坊里就有零丁几个人。
齐央:“大哥,我们还故技重施吗?”
“别来了,上次那几个闲汉动手动脚的险些把我们都坏死,再说了我也不想再乱杀人,就在这等着吧!我相信一会潘煊会自己出来的。”
“大哥,你哪来的自信啊!”
白肖看着齐央,而齐央却看着巴妍,就是跟白肖说话,头都不转一下,估计眼球都不跟着转,这也算是一心二用了。
“当然是你给我的自信了,被你这样的色狼惦记着,潘煊不出现都奇怪了。”
白肖靠在墙边眯一会晒晒太阳也挺舒服的,而齐央却在静静的欣赏,真是难得看到齐央这么安静啊!
平时跟个多动症似得,现在终于是老实了,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罗俊吕勤突然拿出了兵器,白肖才睁开眼睛,“齐央别看了擦擦口水,潘煊你来了不见见老朋友吗?”
潘煊的脸色那都不用想,拉的跟驴脸似得,想他也是堂堂的玄武司百户,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每次露个面都被众人巴结,现在就不一样了,自从守着这个豆腐坊,被人三天两头的找上门。
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也不能老这么来啊!
“白肖,你怎么又来了?”
“这还用问,还跟我装呢?不是来见你的是见谁的。”
潘煊真的想跟白肖说,我跟你不熟一点都不熟,但是一看到白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就算了。
说也是白说,浪费口水。
“你又想知道什么?”
白肖都笑了,露出了白花花的大门牙,这玄武司的人察言观色不是玩假的,太懂人心了。
怪不得会成为皇室的耳目呢?
“既然你让我问,那我就不客气了,凤鸣楼是怎么会被毁得。”
“你也知道玄武司不是铁板一块,最终还是发生了内斗,凤鸣楼就是一个征兆,听说是大皇子和六皇子在后面搞的鬼。”
现在事情就有意思了,白撵让白肖出来打听,也就是说白家目前是不知情。
那么可能就跟六皇子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跟六皇子有关,也就是说六皇子不是完全的信任白家,那么白家人岂不是被耍了。
原来白肖还以为火烧凤鸣楼就是为了把自己拖下水,把林光远的事情闹得更大。
现在看来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在人家眼里也许就是个跳梁小丑,或者屁都不是。
自己只不过是被大皇子或者六皇子推到明面的人,用来混淆视听的。
该问的白肖也问过了,就当白肖要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却出现在豆腐坊里,身穿粗衣麻布跟其他的食客并无两样,就是肤色白了一点。
可是这个人的脸白肖永远不敢忘,这不是当今的圣上姜衍吗?
底下的子嗣都快闹翻天了,这姜衍还有这样的情趣出来造小人,是不是有点太玩物丧志了,简直就是荒唐。
“潘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奇怪了,宫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齐央那脑筋转的多快,“皇帝。”
白肖:“以前有消息传出来吗?”
既然白肖认识,潘煊也没必要隐瞒,“那还用说吗?皇帝出行即使是微服私访,这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我们玄武司就是干这个的。”
皇帝的事再小也是大事,白肖也就再看看,如果实在看不出来什么?至少能看看姜衍跟巴妍调情吗?
那动手动脚的,姜衍很熟练吗?
不愧是有后宫的男人,那经验就是丰富啊!
“齐央,你看得很投入啊!”
“大哥,你别打扰我,正在学呢?”
就连白肖这成天待在烟花柳巷的人都甘拜下风了,这皇帝姜衍虽然有点昏庸,但的确是个风流人物啊!
再加上长得还不赖,那骗小姑娘不是一来一来的。
“不对劲啊!”
现在的潘煊那是高度紧张的,“怎么了?”
“陛下的动作虽然隐蔽了一点,但从我们这个位置都看出一二,那里面的那些食客不至于看不到啊!自己所钦慕的人被别的男子亵渎,就算不动手打人怎么也要默默的离开吧!要是换做我可看不下去。”
对于女人这方面,白肖不敢说自己多大度,但绝对不算小气。
他的肚量就跟绝大部分的男子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此刻豆腐坊里的食客都比白肖肚量大,白肖觉得不至于吧!
齐央脱口而出,“陛下有危险,食客越来越多了。”
现在又不是什么饭点,食客只能少不能多,多了那就是反常,皇帝身边出现的反常,那可是会引起高度重视的。
白肖可不能再看着了,“走,我们也去吃豆腐。”
齐央:“大哥,要跟皇帝打交道了,我有点紧张。”
“这紧张什么?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皇帝不是人啊!”
潘煊身为玄武司的一员,那都是保皇的,“白肖,你说话客气点。”
“我请你吃豆腐,你去吗?”
“我还是再看看吧!”关键时刻潘煊可没有白肖这么有种。
白肖去的时候里面哪个桌上都有人,感觉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己,姜衍周围的人,隐隐把姜衍保护起来,应该是宫里的人。
白肖就选了一桌长相最丑的食客,把他们赶了出去,因为他们不可能是宫里的人。
在宫里当差那都要讲究仪容的,所以那张脸是很重要的。
这几个人还想反抗,就被吕勤管犪给扔了出去。
吕勤当了那么多年的督邮,见过的人多了,直接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练家子’,白肖的嘴唇瞬间泯紧了。
“来五碗豆腐汤润润嗓子,有饼吗?我想吃饼。”